魏安仔细看去。
闻昭道:“两封信内容是一样,看似都?出自一人之?手,可若仔细看,便会发现这此字却并不相同,第一封信的此,有些凌厉,最后那一笔不自觉的拉长,而第二封信的此,温和又中规中矩。”
信上此字居多,一经发现一个,便更能察觉其他的不同之?处,两封信,分明是出自二人之?手。
“这是何意?”魏安问。
闻昭道:“陛下看的第一封信是镇国将?军昨日仿写的,而第二封是在书?房寻到的,微臣记着,国师此前写了千份认罪书?,是以,微臣便昨日去找了一张来。”
说着,将?认罪书?呈上,“微臣找人验过,这封信与?认罪书?都?是出自一人之?手。”
此话出,长乐宫中如同被炸响般。
原本对谢观清抱有疑虑的人此刻也是信了,谢观清竟然真的构陷闻寂之?通敌叛国。
魏安双眸微眯,关于构陷闻寂之?一事,此次,已?然不能随便敷衍了事,此刻,谢观清又牵扯众多案件,这一件件,一桩桩,可都?是死罪啊!可……
闻溪与?闻昭都?不再开口,只静静瞧着魏安,想看看他此次的抉择,众臣讨论之?声变重?,闻寂之?与?林相亦是看向魏安。
魏长烨瞧着下方?的嘈杂与?面色不甚好看的魏安,眉稍微扬,此次之?事,一旦处理不好,定会引来众臣与?百姓的不满。
“来人。”没等来魏安出声,魏循却是先开口了,“将?谢观清带下去,明日午时问斩。”
“……”
此话出,不止魏安,所有人都?是一震。
“只是滥杀无辜便足以五马分尸,我留他一个全尸,还有何不满意的?”魏循对上魏安投过来的目光,嗤笑:“还是你要包庇他?”
“……”
默了很久,魏安也没有开口,只死死盯着魏循,瞧着下方?站在谢观清身?侧不知该如何的禁卫军,魏循冷冷道:“还不将?人带走?”
“是。”在禁卫军应声的那一瞬,高位之?上的魏安站起?身?来,似是要离开,却在走了一步后,昏迷倒地,陈公公当即惊呼,瞬间,长乐宫又一阵慌乱。
谢观清找准时机,想要前去医治,却被人抢先一步,瞧着他此刻咬牙切齿的模样,闻溪好心情的扬了扬眉。
朝颜为魏安把了脉,紧皱的眉头一松:“别慌,先送陛下回?宫。”
陈公公忙招呼几?个太监,将?魏安扶上轿撵,速速带着魏安回?宫,不少大臣担忧魏安身?子,毫不犹豫起?身?跟着离开,不过一会,整个长乐宫就只剩下几?个人。
魏绾音朝谢观清跑t?去,将?人护在身?前:“本宫在这,谁敢动!”
禁卫军看向魏循,魏循淡淡道:“看本王做甚?长公主既是想死,成?全她就是了。”
“……”
“皇兄!”魏绾音气?红了眼:“你真当如此绝情?此次之?事,还未调查清楚!怎能杀人!”
“那你去调查啊,明日午时若是还了他清白,他便可以不用死!”
“皇兄这是强人所难!这么短的时间内如何能够调查?谢观清为人臣妹知晓!此次,他是被人陷害的!”
“若每个杀人的都?被如此证明,那这世上就没有坏人。”
“那皇兄呢?”魏绾音冷笑:“皇兄自己就有那么好吗?”
“本王何时说过本王是好人?”魏循缓缓起?身?,一步一步朝谢观清走来,魏绾音见状,吓得屏住呼吸,怕魏循又对她动手。
魏循却并未看他二人一眼,只道:“再不将?人带下去,明日你们便替他死。”
说完,便抬脚离开。
闻言,禁卫军赶忙将?谢观清带下去,谢观清没有开口,也不反抗,只是,出长乐宫时回?眸看了闻溪一眼,闻溪察觉,抬眸看去,浅浅勾唇,无声说了句:“被人陷害的滋味如何?”
“……”
魏绾音瞧着谢观清背影消失,死死攥紧拳头,瞥见一旁闻溪,两步冲至她身?前,咬牙道:“闻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陷害谢观清?你真够恶毒的!他好歹是你喜欢过的人。”
闻溪宛如看傻子的神情看着魏绾音,“我这辈子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喜欢过谢观清,真的太恶心了,长公主既是喜欢他,便好好去陪着他,请不要影响他人。”
“你说什么?”魏绾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闻溪竟然说谢观清恶心?
闻溪没再搭理她,拉着闻昭出了宫,正准备上马车时,不经意间瞥前方?的魏循,魏循正看着她,闻溪愣了一瞬,同闻昭道:“阿姐,你等我一下。”
“好。”
闻溪抬脚朝魏循走去,“你在等我?有话跟我说?”
闻溪其实挺莫名的,魏循竟然会在这等她,明明昨夜这个人还生气?走开了。
魏循薄唇轻启:“你很意外我会在今日开口?”
今日他的每次开口,闻溪的神色都?很是意外。
“还好。”闻溪感觉有点怪,魏循在这等她,就是为了问这个?果真是位高权重?,那么闲。
“但谢观清没那么容易死的。”
“你也没想让他这样死不是吗?”
闻溪讶异一瞬,弯唇笑了,“一开始,我真以为你是纯看戏的。”
“你若能稳得住,我便不会多言。”
“……”此话什么意思,闻溪懂。
魏循凝着闻溪清明双眸,唇间轻扯:“今日,我给你搭了那么大的一个戏台子,你是不是得给我点什么东西以作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