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魏循也站起身,一脚踹翻面前案桌,撞至一旁金柱之上,桌案当即四分五裂。

魏安瞪大眼:“你要做什么!”

“再有下?次,我不会放过你!”魏循说着,便抬脚离开,屋中却突然出现几个黑衣暗卫。

魏循笑出声,“你要杀我吗?”

四目相对,魏安瞳孔颤颤,他怎么可能杀魏循?

魏安冷声道?:“谁敢对永亲王无礼!”

暗卫忙退下?。

魏循凝着一圈暗卫,最终,目光落在一人身上,眼熟的太过刺眼,残忍一掌打在暗卫面颊之上,不过一瞬,暗卫口吐鲜血,再无声息。

其余暗卫大惊,纷纷跪地:“王爷饶命。”

魏循咬了咬后槽牙,眸中残忍之色挥之不去:“掌嘴!”

“啪啪啪。”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羽宸殿,魏安心头震震,眼前迷糊,只能看清魏循远去的背影。

“陛下?!”陈公?公?惊呼:“快传国师!”

听到后方声音,魏循步子顿了顿,还是抬脚离开。

*

翌日。

霍瑄带领皇浦司众人连捉拿忠勇伯,御史府两位大臣及其家?眷,连同户部尚书与吏部尚书二府家?眷,如此阵仗,弄的城中人心惶惶,不知发生何事,直到圣旨下?出。

司马大人与忠勇伯行刺陛下?,意?图谋反,而两位尚书乃是帮凶,不可幸免,全府于?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城中热闹之声鼎沸,流言四起,传遍大街小巷。

一辆马车缓缓在安王府停下?,里面的人下?来时,脸色阴沉的如乌云密布,小厮瞧着不禁颤了颤身子,不敢发一言。

魏长烨走进书房,书房内早有人在等他,瞧着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袍,面上虽有淤青,可他唇角微弯,温和的令人觉得身处春日。

魏长烨压着怒气,讽道?:“国师如此厉害,不想,竟也有算错之时!”

此次,他损失太大了,魏循不仅安然无恙,他背后的势力?与身手如何,也没试探到,那夜派出去的高手无一人回来,这?已经让他难安,而今,魏安又抓了那么些人,这?让魏长烨更是不安了,总觉得魏安知道?了什么。

“此次,是臣疏漏,算错一人。”谢观清开口。

“疏漏?”魏长烨怒极反笑:“本王看你是被魏循揍的脑子没边了吧,蠢货!”

“……”

谢观清面色未变,对魏长烨的烦躁怒意?,并不以为然,自己蠢还要怪他吗?给魏长烨倒了一盏茶,才缓缓开口:“王爷放心,此事,臣会找法?子补救,不让那些人牵扯出王爷。”

“你说得好听,本王如何能放心?”

“陛下?就算怀疑,也无证据。”谢观清道?:“即便有,陛下?也不敢轻易动王爷不是?”

毕竟,他的外祖可是林相。

“那魏循呢?”

“他如此恨陛下?,那王爷又何必抽出时间?对付他?”谢观清道?:“为何不能联合呢?事成之后再除去也不迟啊。”

闻言,魏长烨眸光微深。

谢观清见状,弯了弯唇,起身离开,他是从后门出的安王府。

“主子。”外头早已等候的车夫上前,低低唤道?。

马车往前行驶,谢观清指尖挑起车帘看了一眼,眼眸微凌,淡淡启唇:“甩开身后的尾巴。”

“是。”

一路回到国师府,才入垂花门,便听下?头人禀报,那人回来了,谢观清当即转身去到后院。

后院凉亭,一人身着黑色长袍,风帽遮面,令人看不清他的真实面容,只觉神秘冰冷,听到脚步声靠近,才缓缓侧了侧身子,一缕发丝不知何时被风打落,竟是苍白色,像是老者?,可他脊背挺直,看上去又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纪。

“裴南!”谢观清见到他,脸色沉下?,或许是极怒,声音都抖了一瞬:“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你在这?里,我自然是回来的。”裴南道?:“不过是躲了几日风头罢了。”

谢观清咬牙:“你是不是要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闻寂之与闻淮能平安入城?”

“还记着上次?”裴南好笑:“败了再来也就是了。”

“我是问你为什么!”听着裴南淡淡之语,谢观清一时控制不住,拽起他的衣领,死死盯着他。

裴南不悦皱眉:“城内你都没处理好,若我真动了,你此刻还能站在这??”

“闻寂之若是不进城,那日镇国将军府满门都会死在我手中!”即便闻溪是重?生,只要闻寂之死了,这?局便是赢的,可偏偏……

“我看见了永亲王。”

“所以你就放弃了?”

裴南不语。

谢观清额角青筋暴起,怒火蔓延全身,过了好久好久才松开裴南,沉声道?:“下?次再敢私自下?决定,扰我计划,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裴南眼眸微转,道?:“这?几日我回了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