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的,说出在外面时一直想提不方便提的话。

“X,视频我看了。你也来了。你并没有选择让那段被销毁的视频成为一个群体臆想不是吗。等会儿的聚会……药剂师依旧是这样,还是准备摘下面具?”

胥寒钰环住凑上来的伊卡尼:“你是为了这个举办的雄虫聚会?”

“哈,为了什么呢。”埃克斯塔凑近了,他在胥寒钰的默许下站到了胥寒钰的脚前,弯下身,和面具里的胥寒钰只隔着那么一层薄薄的面具,这样的距离一些迷雾样的遮掩仿佛消散,“聚会里出现几个生面孔的雄虫也是常事。X,你等的机会又是什么呢?”

“还是说你根本没有等机会。”⑺O⒐④⒍3⒎30稳|定吃.肉

隔着那层遮掩的隔膜,埃克斯塔深色的眼睛深深地看进去。

“……你对自己的身份没有认同感。”

埃克斯塔皱着眉,他似乎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眼神变得不确切。他直起身子看了一圈雌虫:“我需要和你们的雄主单独聊聊。哦艾斯丘,你怎么表现出来一副‘我没有雄主你不是在说我’的样子。哈哈,你终于承认你没虫要了?”

在埃克斯塔这样的话下几个雌虫留给了他们空间。只有那个被黑胶完全包裹的雌虫还在X的膝上。

不管他们出去会和自己的雌虫发生什么,埃克斯塔搬了椅子坐到了X的对面。

看起来他真的不怎么亲自动手,椅子被他搬得摇摇晃晃,显得格外艰难。事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才坐上去。但只要坐上去,埃克斯塔的眼神就是那个把控多年生杀的雄虫。他问X:“你不是中心长大的吧。”

“我不知道你在什么样的环境里成长,给了你现在这副姿态,但是我想告诉你活在中心的雄虫没你想的那么糟。”

“我说过,如果有什么处罚,我可以陪你。雄虫会遇到的惩罚相比雌虫都没什么的。”

“X……”

埃克斯塔出去的时候没有看那几个雌虫一眼。

雌虫本来也不配他主动打招呼。

“埃克斯塔雄虫。”

但他为对方的呼唤停下了脚步。

在门口站着的,是身上带着有主雌虫在雄主身边时特有的顺服气息的阿普尔什韦特和斯恩,以及那个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但还没有追上先丢了自己的心的艾斯丘。

其实他们身上的气质已经说明了很多东西。

有些事情缝上了嘴遮上了眼装作没有,靠近自己雄主的时候还是会不受控制地散发出来。

雌虫的爱慕和忠诚就是那样的东西。

对于这里的雌虫来说,埃克斯塔对雄主的态度也是那么明显好解读。

雄虫们并不是那么热心的存在,他们的一切行为来源于自己的情绪和喜恶。如果他们提供帮助,完全不会是因为“善良”那种莫须有的东西,埃克斯塔更不是因为具有“乐于助虫”的品相。

埃克斯塔喜欢X。

阿普尔什韦特打开门,走了进去。

斯恩多看了埃克斯塔一眼,眼神不言而喻。

偏偏艾斯丘进去的时候嘴角的笑容带着挑衅,看得埃克斯塔差点一起也跟进去了。

嗯不行,他要准备聚会。

这回事一场格外有趣的聚会。

房间里,胥寒钰摘掉了他的面具和黑袍,穿着雌虫们熟悉的衣着,正在照顾怀里的雌虫。

伊卡尼的发吸饱了汗水,黏在脸侧,缺水失神和体内灌满的物质让他向来凶狠的眼神变得迷离,在眼尾的红下衬托出一丝楚楚可怜的柔弱,此时正依附在胥寒钰身上一口一口啄着水。

披散着湿发的雌虫含着胥寒钰手上的滴管,那滴管吝啬地给予一滴,间隔一滴的液体,滋润他干涩的唇。

画面太过静谧,仿佛雄主和他宠爱的雌夫一对儿容不得外虫。

胥寒钰把最后一滴水挤尽,安抚怀里的雌虫躺到一边,“艾斯丘,过来。”

雄虫黑色的眼睛直直看过来,他的发有些松散,一缕发丝从额上滑落在眼间,将锐利的眼神分割出些微余地:“在宴会开始前,我要保证你成为我的东西。”

商虫脸上笑容变得真切,他走近了,似有似无地隔开在一旁的深渊虫族,神情里流露出一丝病态:“您的东西?保证?那要看您,能占有我到多深了。”

艾斯丘的恶名,大多和他的生意有关。

比如在雄虫埃克斯塔还那么凶恶残忍的时候,这个商虫还是他府邸里的常往商虫。

他卖给了埃克斯塔不少东西。

埃克斯塔手下的那些雌虫受到的伤害里多少有这个商虫的手笔。

他接触着一些过激的手法。

艾斯丘跪到胥寒钰的脚边,地毯吸走了他的脚步声,此时也吸走了他膝盖的磕碰,他软软地依附在雄虫的腿侧,虚幻的笑着:“时间可不多啊,店主……”

雌虫紫褐色的眼睛迷离,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仰望着雄虫。

他的手套边缘露出一节纤细到腕骨分明的手腕,随着手攀附到雄虫腿上的动作晃起。

商虫的身躯贴上雄虫的裤腿,笑得有些痴痴:“您终于想起来把我留下的原因了啊……”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比起说话更像是叹息,每一声都被拖得很长:“可要粗暴一点啊……如果不够深的话……可能对我没有用呢。”

班班法瑟的领航人有一张消瘦病弱的脸颊。以往它被虚伪的笑容遮掩,此时虚伪的笑容变成虚弱病态的表情,那个病态和他的身体无关,只关乎精神。

不是他的身体让他的精神衰弱。

而是这个雌虫的精神让这具躯体产生了这些苍白怜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