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埃克斯塔坐上了原来的家具几个雌虫用身体弯曲,为他构成的一个带着椅背的座椅;在埃克斯塔坐下的时候产生轻微的摇晃。雄虫在他们身上轻晃手指,立刻有两个近侍在侧的家雌上来,乘上托盘。

嗡嗡的声音从那几个近侍的身体里传来,他们身形纤细,莹白的手腕看得清腕骨,随着那声音高频地颤抖着。托盘因为雌虫的颤抖而极小幅度的震动,因为幅度和频率被控制,并不妨碍放在绒布中物品的安稳。

一室淫姿。

埃克斯塔下手重,但因为常常允许雌虫这样亲近,所以在雌虫中也很受欢迎的那一类雄主虫选。

尤其是最近埃克斯塔越来越有分寸,在他手下被消耗的雌虫减少,让更多雌虫为之倾倒。

埃克斯塔坐在雌虫身上,背靠“椅背”拿起托盘中的药剂。

他给予惩罚,也不吝啬奖励,属于他的磁场以他为中心笼罩,是给所有靠近他的雌虫最好的赏赐。身带刑器的雌虫身体颤抖着,但低垂的面容里带着依恋。

“难得你来看我,”埃克斯塔意有所指地点着托盘里的药剂,“这次不卡时间了?”

经过变音的声色传出来,空洞的几乎没有起伏:“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而已,不值得为此多做靠扰。”

“嗤,”埃克斯塔把药剂放回去,“你这叫上不得台面。那医学院那帮东西算什么。”

说着埃克斯塔的眼神似有似无地转过斯恩,顿了顿:“也不对,本来他们就不能和你-比。”

雄虫的声音一字一词拖长了,仿佛在邀请对面读字词里的暗示。可惜黑袍里的虫并没有任何反应。

埃克斯塔也习惯了。这个虫,谨慎到恐怖。

药剂师X是游走在中心谁都说他肆意妄为目无雄虫的家伙,但其实最挑剔的雄虫都抓不出药剂师X的错。在那个藏起一切的黑袍下是最虚伪的商虫都比不上的商业面具。

不多不多说,不多问,不反驳。从不生气,从不吹嘘。用最卑微的姿态,提供最合适的服务。

偏偏……

这可不是个商虫。

起码他最高的身份不是。

“他们是你的雌虫?”埃克斯塔看着X的面具,在短暂的突然自己转了口,”算了……我换个问题,你为坦布林来的?”

埃克斯塔的眼垂下,精神力却细细地围绕在X的周边,代替眼睛认真地看着黑袍里的虫,仿佛他能透过那层层叠叠密不透风的遮掩看到里面的表情和情绪:“这种事,还要亲自来我这?我的事可不见你来的频繁。”

前倾的身体往后靠去,雄虫把话凝成一根细细的线,用精神力传过来。

【他拿了不该碰的东西,但以你现在的身份治不了他的罪的,X。】

X坐到了椅子上。

药剂师X很少坐下来,他恪守着雌虫对雄虫的礼仪。准确的说,是一个没有军功,没有正职,没有资格争取雌夫雌侍身份的编外雌虫对雄虫的礼仪。绝对的卑微。

是一个雌虫用自己的作品步入雄虫的府邸,谈着条件讲着服务收着报酬,就应该拿出更多的诚恳低卑的态度。和大多数商虫一样。对外,药剂师X的身份是一个没有医师资格的药剂师,而他也表现了合乎身份的对雄虫的疏离崇敬。但他现在坐了下来,默认了埃克斯塔对自己身份的猜测。

一个录像都是违禁物,没有许可私自触碰的雌虫会因为那些录像被治罪的,身份。

“这些药剂还顺手吗?”

埃克斯塔笑了下:“顺手,怎么会不顺手。X的作品。”

他说着把药剂放回到了绒布上。

“我只是不知道,你在怕什么。中心也好系统也好,有什么让你害怕的吗?让你蒙上面,裹上袍。”座椅上的雄虫抬起脸来,眼神仿佛观摩野物的兽,“还是说,你担心的是那几个来来去去就那几样是惩戒?要我陪你吗?”

如果说谁对虫族的律法最熟悉,埃克斯塔可能真的很排的上号。

关于雄虫的惩戒,几乎都有他的影子。

他也确确实实敢说就“就那几样”这种话。所有关于雄虫的惩罚,他几乎都接触过。

不过这不是药剂师X今天来找他的原因。

“和坦布林分享影像的那个虫你熟吗?”

埃克斯塔深深地看了眼斯恩,又看了眼阿普尔什韦特:“兹的雌虫厄尔尼卡。机械研究院一届首席之一,本来是个对中心之外的地界不感兴趣的纯粹中央雌虫。”

他又看向X:“真的不需要我陪着你?”

胥寒钰笑了笑,面具没有把他这个波动传出去。而埃克斯塔似乎对药剂师的沉默习以为常:“外面的植被们都还好吧。”

这里看不见外面,埃克斯塔也没有往那边看:“中心这地方不太起风,毕竟建筑很多,参差不齐,吹不出山谷纠风;你现在就安静着。你要是不喜欢风,我也可以多看要是真有些不该摇的枝丫草丛在那里晃,我可以让它们安静下来。”

埃克斯塔拿出一支药剂:“喝吗?”

黑袍里的药剂师没有接过,只是似乎瞥了一眼绒布说:“安静点好。你最近的兴趣似乎有些变化,需要配新的方案吗?”

“你发现了?正好,”雄虫没有拒绝,“今天我这边有个聚会,你留下来帮我看看吧。你最好带了些新玩意儿。”

一些视线绕过药剂师手上的手提箱。壹103796壹群,還有其他H蚊

“这个?这不是药剂,只是一个还未完成的实验体,不放在身边我不放心。”

“实验体啊,”埃克斯塔的视线从上面移开,绕过了X身后的几个雌虫:“如果你愿意展示的话大家应该会很高兴的。今天的聚会很多虫都很喜欢你……的作品。”

“说笑了,”药剂师的声音透过伪装器变得宛如层叠成几层的机械音,清脆冰冷又缥缈,“我有分寸。”

雄虫嗤笑了一声,对药剂师X的分寸不置可否。

在他看来,那个分寸和药剂师脸上的面具,身上的黑袍是一样的东西。

一个无懈可击的伪装。

有多少虫因为那个分寸固定了X的形象。如果自己不是看来那段视频,估计怎么也无法相信心里的猜测,而相信了这个伪装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