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斯恩,把你在房间里喷的药效去了”胥寒钰一边安抚新雌的身体一边命令。
心虚地甩了下长发,医虫不承认药效:“一些温养的药,给新雌补补气。”
“拿情药补气?”胥寒钰这才把眼睛从林布洛克身上移过来,温润地不怒自威。
斯恩不情不愿地往空中喷解药,一边碎念念:“那可不是最温养的吗。”
雄虫动了温情,有意还是无意泄出的气息都是对雌虫最温养的。药剂百利无一害,上到调整空气间雄雌的状态,下到增加自己承欢的概率。只是雄虫不喜欢任何会影响到自己的东西。他们大多格外的娇气,又极力反抗雌虫的一切,远古时代以来的雄虫各项特质里似乎只有那一点“控制雌虫”被保留了下来,并且渐渐转变为不愿被雌虫干扰,和反着来。雌虫献媚,就不喜欢亲近;雌虫送礼,就不喜欢使用;雌虫追求归属,却喜欢举办雄虫聚会玩弄一次品。很多无害助物都被封存,甚至视为挑衅。斯恩手上倒是有很多未被列出的物件,可惜似乎这样还是不被允许使用。
“主人……”巴特威尔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声警报响起。
阿普尔什韦特快速从邀宠的状态里清醒过来,迷离的眼睁开,一闪过惊慌后清明冰冷地像是寒地的川。他快速唤出面板,报告给胥寒钰:“这批深渊雌虫中有一个高技家虫,目前高技方向不明,但他已经打开了限制。”
“能突破地下室的防御系统的雌虫还属于技术方向不明吗?”
晶虫的面容昏暗了些许,承认地很艰涩:“是的,不像是机械方向研究的家虫。”
如果是的话他昨晚就不会这么安稳,必定会紧急加固,就算不一定能抵挡器擅长的家虫也必定不会被对方突破防御引发警报的时候才发现。
而哪怕是对方已经突破,传来的数据中还是极度迷惑,无法判断对方的擅长方向。
或许不是技术类,是计谋类的可能会更高点。
但不管怎么说,那是一个在技术上超越了他的雌虫。
阿普尔什韦特立马披上衣服:“抱歉主人,奴马上去处理。”
这里唯一对事情并非一无所知的大概只有胥寒钰,他没有阻止阿普尔什韦特的动作,只是告诉他:“去补好漏洞吧,不用太过自责。”
末了,胥寒钰补了一句:“按照我给你的路线走。”
作为被精神域标记过的雌虫,灵魂上的从属连接是最有效的沟通方式,阿普尔什韦特心里大概知道对方的行踪已经被主人掌握,主人只是要让自己避开。明明知道这往往说明对方正可能在主人的引导下往这里过来,或许不久之后就会躺在主人的身下,阿普尔什韦特还是安静地点头,按照胥寒钰的指示行动。
被绕开的路上,伊卡尼兴致缺缺地看着这个简陋的建筑。
确实很简陋,他几乎半主动的进来可是因为他在那个店主的身上感到了雄虫的气息,却没有想到被带到的是这个地方。
简陋,粗鄙,狭隘,怎么看都不像是雄虫能居住的。
到的时候倒是有雄虫的精神力覆盖,但目前来看是雄虫的可能性不大,甚至说是雄虫精神力非法研究所这里的设备都够不上。
真是疙瘩角里的小作坊都比这里像样子。比起那些猜测,这里更像是一个普通的远离中心的居所,规避在地下的虫巢。反正不会是雄虫愿意蜗居的地方。比如你看这么个地方那里放得下雄虫的侍虫?这么个地方雄虫的家虫一到不就撑满了?还这么个地方真要是住雄虫的,他的战虫们到底多垃圾。太垃圾了,虫族系统都会看不过去分配个十个百个新雌或者权高位重暂寡的雌虫。
伊卡尼在里面装了会儿乖,一夜过去耗尽了耐心,便想着法子出来了。看来外面更加没什么好玩的。本来还以为能看见几个被囚禁的雄虫什么的,或者那个一看就很厉害的店主是雄虫什么的,现在却是打消了想法。
不知法教为何物的深渊虫族放肆地在这里闲逛,走之前还要在这里走走停停,好像在逛自己的后院。
一个隐蔽能力并不好的家虫避开他往他原来的房间走的行踪他也感觉到了。
伊卡尼看了看天花板,这个屋子里似乎真的有非凡的监视物,要么这里真的有一个雄虫是那个雄虫的领地对方开着精神力操控,要么这里其实是个装作地下居所的研究所在状似温馨的家居后布满了冰冷的监控和器械。哦,也可能对方避过自己的拐弯完全是巧合。
雌虫狭长的眼眯起,眼角的一抹红映出淡淡的魅色,他的手指轻轻缠绕自己垂下的鬓发,但笑着的表情并不会让看到的虫感到安全:“你说,难得邀请我来坐坐了,我就这么走了多不好。”
胥寒钰在房间里看着门口,雌虫们并不能知晓坐在这里的雄虫能看到什么。
这里是雄虫的领域,他的精神力蔓延得多广,控制力就有多广。
雌虫在这里无处遁形,就像被放在透明盒子里观察的实验品。唯一能抵挡的只有心里对别的雄虫的爱恋或者牢固的标记。
显然,那个出逃的雌虫没有。那么哪怕对方是深渊虫族,也难逃雄虫的掌控。
巴特威尔可不管这些,他准备趁那个雌虫来之前和主人来一发。
战虫一个跨步坐在了胥寒钰的身上,抱住对方沾染着别的雌虫气味的身体靠近,用自己的身体贴上去,用战虫更具有侵略性的气息掩盖掉对方的痕迹:“主人,趁这个空隙我们来一次?”
胥寒钰轻抚身上虫族流畅的线条,手掌握在对方的后腰处,却看着斯恩:“听说你向阿普尔什韦特定了个有趣的玩具?”
没什么好听说的,您是亲耳听到的吧。
雄虫当然可以听清楚自己精神力覆盖领域之下发生的一切。但精力总是有限的,大多数情况他们不会去管不在自己眼前发生的事情。或者说,大多数雄虫都懒得铺散精神力,甚至大多只用于初始时的标记,或者对极受宠雌虫的增幅。
胥寒钰也不是拥有那么多异于常虫的注意力,只不过他这双眼睛在自己的地下室调教室和任何自己的地方,看奴隶尤其是被征服的奴隶时总是能把数据状态甚至历史过往列得清清楚楚。
斯恩一伸手装作弄掉了控制器,其实安安稳稳地掉在胥寒钰触手可及的地方,再伸过去够,趁机极尽地凑近了胥寒钰:“说起来我也没见过呢,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东西。”
“主人你说它会是什么样,从哪里出来呢?”
另一边,企图做破坏的雌虫按照自己的本意撬开了地下室的门。他直觉向来稳,破坏别的虫重要的东西什么的往往可以直蹦目标。
似乎是一个虫影,对方身形似乎很小的样子,蜷缩在床上,随着门打开他抬起头,迷迷糊糊地看着门口,语气却带着难掩的兴奋:“主人?”
他看到了伊卡尼的身影,难过地趴回去,语气恹恹:“哦,东西放桌上就好了。”
他向来对胥寒钰以外的虫不感兴趣。
伊卡尼没有动。
在他面前的,可是雄虫。
第一百三十九章、追逐猎物的深渊虫族/那是不足为惧的狭隘雌虫
坎贝尔抬起头,孤疑地看着门口那个不知道动弹的雌虫。
雄虫间的交流不少,虽然概率低,但不是没有谁家的侍从勾引身为客虫的雄虫的。
侍从都是雌虫,但不是侍从都可以当雄虫的雌虫。大多数侍从只是普通的侍从而已,就和别的为雄虫服务的雌虫们一样,只是侍从们离雄虫近一点。所以在去别的雄虫家的时候可能会遇到雄虫侍从的示好和引诱,也会遇到这种看了雄虫就呆愣愣的情况。
只是……那些都是水平较低的雌虫。被派来坎贝尔身边的侍从一般不会有这样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