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用了新作试吃的借口伯金又哪里看不出来是回礼,粗野的脸上满是糙汉看书生的纠结,有点恨铁不成钢,嘟囔了句“生份”,却也认真把东西小心收起来,拿着回礼嘴角微翘的离开。来。七龄久四留叁七三羚
虽然伯金特意留晚了给店主送东西,但还不是最后一个走的,他后面还坐着几个食客,看胥寒钰收了礼物也有样学样,所以胥寒钰今晚回去的有些晚。
平时不会的,因为看出胥寒钰一副朝九晚五的模样食客也都自觉走得早些,虽然作为一个饭店晚五关门好像太早了,但店主高兴第一。
这里的食客都觉得这家店比起开店,更重要的是店主乐意。里面的食物比起贩卖更多的是店主做出来找虫分享的。大家深知自己的定位,所以总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因为怕挤得近了和班班法瑟一样空有资金也换不到店主的合作。
现在这样就好。
送的东西也不多不少,珍贵的小份,一般的大份,不珍贵的也没必要留下来给,一般都当做食材那样进来顺手一箩筐一箩筐的送了,所以胥寒钰下去的时候手上的东西也不多。
兰纳姆是在上面帮忙收拾的,和胥寒钰一起会地下室后继续收拾,而胥寒钰则是会房间换了身衣服最近除了自己的卧室以外靠近楼梯的地方有个新装修出来的休息室,说是休息室不如说是带着洗漱间的更衣室,方便胥寒钰换衣整洁休息。
恰好没看见清雅,雅虽然常来外面走走,但更多的是在自己房间里,更不会和近侍争接待雄虫回来的活;清大概是还没有摸清胥寒钰的作息,没拿准自己出现和小时的频率。
他们不在正好,胥寒钰畅通无阻进去了里面的房间。
坎贝尔的房间。
一开门,里面的雄虫便抬头看他,粉色的眼睛里仿佛有泪光,表情不满又委屈,最重要的是衣衫半褪。
胥寒钰瞥了一眼被扔到地上的衣服,坎贝尔便有些被抓住尾巴的猫儿一样炸起来:“我不穿隔天的衣服!”说是这么说,身上还披着,大概是冷了。
但到底是为什么脱的,胥寒钰心里有数。他用的什么药,他心里清楚。
他不在意地走过去,皮靴踩上滑落在地的衣服,坎贝尔的眼睛也跟着他移动,当保养得当微微发亮的皮鞋踩上褶皱的布料的时候,坎贝尔莫名觉得那是其他的东西被踩在了鞋底。
那是一双不适合踩在光秃秃地面上的脚,也许地毯才适合它。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依旧被圈在这个雄虫的身下,黑色的眼睛看着他,似乎透过他的皮肉读取到了里面的东西。坎贝尔莫名一虚,眼神撇开,又看到了那被踩过塌陷下去的属于自己的衣服。
淡淡的气息笼罩着他,是和他完全不一样的雄虫磁场,浑浊厚重,像是冬日里燃烧的木,像是某种陈年的烟草。
第九十一章、学会服从和侍奉的奴隶才有食物
调教室里的胥寒钰穿得宛如中世纪的贵族。
他也确实有这样的气质。
在黑暗里,他身上的纽扣也会闪出轻微的光芒,那双黑色的眼睛像是某种名贵的晶石,低调,但不常见。
隔着手套,手指抚摸过猎物的下颚。被捕获的财产拥有姣好的容颜,肤白如羊脂玉,细腻润滑。猎物如羔羊一般颤抖的眼眸也是一样勾引狩猎者尖牙的美味。
在紧闭的嘴中,舌尖舔上尖牙。坎贝尔看不见那里,但他看得见眼前的雄虫脸上兴味的表情。像是懒散的猛兽作弄猎物的预兆。一种不会出现在雄虫身上的表情。
掠夺欲。
被娇养到渐渐丧失这一需求的雄虫中,坎贝尔这种会从其他雄虫那边争夺雌虫的注意的作为才是雄虫中常见的争夺手法。而如此强势的将另一个雄虫笼罩在自己的气场之下,露出想将对方吃干抹净,榨取价值的表情,离雄虫们太遥远。
像是处于食物链底端的小动物对高级狩猎者的反应一样,坎贝尔在这样的眼神下不敢动作。他安安静静地坐着,被对方像是检查货物一样的翻弄。
手套和表情。
好像他真的是一个待检的货物,而不是高贵的雄虫。
坎贝尔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脱去的衣服好像变成了他自己放下的防备。如今他在这个雄虫面前毫无遮蔽,任由对方指检自己的皮肤,翻弄头颈和肢体。
他到底只是一个成年不久的小雄虫,何时见过这样的仗势,不由歪着脸,红了面颊。
坎贝尔本来就是那种很容易脸红的雄虫。他在学院里的时候就常常因为可爱的面容和反应受到欢迎。只是后来成年了,离开了学校,失去了朝夕相处的同学,才渐渐混迹在雄雌约会的场所里,用那样的方法博取注意和疼爱。
夸他可爱就好了,说比较喜欢他就好了。
然而也是他这样看似简单的要求给太多的雌虫施加了无数麻烦。无论是因此面对的必须得罪一个雄虫的选择,还是雄虫的不满引起的难以处理的惩罚,都让许多好不容易攒齐资本,又幸运地得到了雄虫的青睐,终于获得约会资格的雌虫们功亏一篑,还要面临之后的烦恼。
这其实和胥寒钰没什么关系的。
要不是坎贝尔偏偏抓着巴特威尔不放,让胥店主的小战虫无法腾出手侍奉自己的主人的话。
这个原人类也不会把坎贝尔抓过来。
“饿了么?”
饿,当然饿,坎贝尔什么时候过过饭都没得吃的日子?身为雄虫,身为雄虫中都面容出色的雄虫,坎贝尔从小受尽宠爱,这个世界的美食甜点都任他挑选,谁敢饿着他?
坎贝尔本来想不承认的,做出冷哼一声那样的反应才比较符合他一贯的作风。但他想起了他说不用这个雄虫就真的一直没给他吃饭,甚至他可能已经不是错过了一顿,而是错过了一天了;又想起来自己为了表达无虫伺候的不满和被束缚的不愉快乱扔的地方被对方无视甚至无情踩踏的样子;坎贝尔还是轻声说:“饿了……”
他确实饿了。感觉肚子都饿得痛了。
一感觉到痛,他就又泛起委屈的情绪,感觉眼睛都涨涨的,鼻子堵堵的,难受的不行。
原人类温柔地揉了揉他的脑袋:“要食物就要表现得好。”
雄虫学院的老师也会说类似的话,比如“要进步就要练习”但大多数情况下雄虫还是随便来来的,凭兴趣或者和别的雄虫一较高下的欲望。要食物?食物这种东西都是需要代价的了吗?
食指刮在坎贝尔的脸颊上,莫名的他觉得有些冷。好像是被某种精密的仪器盯上的感觉。那个仪器安安静静的,但却分析了他所有的数据,并且毫不留情地做出规划。
坎贝尔讨厌那些仪器,生病的时候限制他饮食的规章,学习的时候给他布置任务的标准,都是那些仪器整出来的。说是“为他好”但一点都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胥寒钰确实在读坎贝尔的数据。
有一些事情让这个调教师感到有趣,那就是有明显性厌恶的雄虫其实并没有【性冷感】标签。应该对应人类中的【男厌恶】【女厌恶】的【雄厌恶】【雌厌恶】也并不存在。
最容易影响奴隶通过性奖惩陷落的标签坎贝尔都没有。
甚至可能所有雄虫都没有。
而且,胥寒钰下药了。那个香薰。所产生的状态影响和确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