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挂表是整间房里动作最大的一个物件了,秒针一圈一圈地转,温火和沈诚之间就像只是身处同一空间下的陌生人,互不干涉地顾着自己的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诚从书房出来,拿了瓶酒进去。
沈诚的酒量不好,他放在家里的酒几乎就是给温火喝的。他的酒也多,都是朋友送的,他身边的朋友非富即贵,送的酒也是珍稀年份里少有的单支。
温火的酒量挺好的,做沈诚二奶这些年,她不止一次接过他手里的酒杯,帮他喝完剩下的酒。只不过每次的这种时候,沈诚都会把她压在墙上进入。
沈诚是真不能喝,每次喝两杯就面若桃花,然后去抱、去亲温火,事后再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温火刚去想沈诚喝完酒后的反应,沈诚已然走了过来,看了看她的电脑屏幕:“你投了PRL?”
“嗯。”温火淡淡答。
沈诚手覆在她握住鼠标的手,操作着她的手滑动界面:“哪里有问题?”
温火诚实地告诉他:“哪里都有问题。”
沈诚拉住她手腕,把她拉走,后自己坐在她的椅子上,帮她看起论文。
温火就知道,他喝多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喝酒,但这个样子的沈诚,就是喝多的表现。他平常都不会管她死活的,他只管她能不能让他舒服进入。
沈诚很认真,他边看边推算温火的发现。
温火什么话都不说,就在一旁静静地看。
沈诚比她导师还有水准,可以让沈诚帮忙她会少走很多弯路。但成为他二奶后,她就没再请教过他了,说实话,她想象不到一个脱她衣服的人帮她推公式的画面。
不过沈诚不愧是沈诚,很快就把困扰温火的几个死角挑了出来,并稍加指导。
他没有把话说的特别明白,他知道温火聪明,很多时候不用把话说清就能懂。
温火坐下来,继续沈诚的思路往下延伸。
沈诚靠在旁边,看着她学习和研究。
时间又恍若停止了一般,只剩挂表的秒针在转动。
突然,沈诚喊了他一声:“温火。”
温火抬起头来:“嗯?”
沈诚盯着她看了一阵,然后俯身吻住她嘴唇,只是轻轻一贴,但情欲这东西当下就到位了。
温火慢节奏地回应他,然后在他放开她时睁着大眼望着他。
沈诚问她:“你知道我现在头脑不清醒,有没有想问我要的东西?”
温火抿了下嘴唇,想了一下,说:“公开课的票,可以吗?”
沈诚没马上回答:“那你有什么可以用来交换的?”
温火就想不通了,这不是他让要东西的吗?怎么她要了他又说交换了?她不说话了,他现在喝多了,还是沉默的好。
沈诚看着她:“再一次。”
温火再次抬头:“嗯?”
沈诚再一次亲上她嘴唇,这一次的亲吻绵长又细腻,完全是两个暧昧上头的人把持不住的样子。
他亲完,说:“票明天送到你学校。”
温火低下头,摸了摸嘴唇上的津液:“哦。”~一0八五九二九二一七~,公Z.号婆婆.推.文.2020|05|27 18.26.51整
0003,/books/713887/articles/8302165,盲灯,03秋明韵给温火买了杯咖啡,她看温火的状态不是很好:“这个秋天你还喜欢自己吗?”
温火笑了下,接过他的咖啡,用力吸了口气:“喜欢。”
秋明韵瞥她:“那你还这么消耗自己?昨晚又泡在研究所一晚上?黑眼圈都出来了。”
温火去沈诚那儿时都会跟秋明韵说一声,晚上不回来了,但没说过去哪儿。秋明韵对温火的了解只以为她是去了哪里推公式了。
温火说:“但还算有收获。”
秋明韵挑眉:“真的假的?”
她知道温火已经陷入瓶颈很久了,偏偏导师还是以严格著称那种,几乎不会给她鼓励,她的处境说不上艰难,但也不怎么舒坦。
温火彻夜未归,她就觉得她又逼自己了。
“熬夜还是很值的。”温火看起来很累是昨晚上一直跟沈诚整理方向。
沈诚对身体素质的管理是合格的,他在泰和北京院子的房子就腾出一个开间,内置有氧无氧重量拉伸各种健身区域,他一周至少有两个下午会泡在那里。
身体好,所以熬夜不叫问题,但早上看起来还像是没有熬过夜一样,温火委实羡慕了。可能他也累,眼睛也疲,但他不会显现出来,这大概就是从来严格要求自己的人吧。
每次想到沈诚的自律,温火都觉得这对于他这种身份的人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从出生就具备一切优质条件的他,包括基因都是完美的,他们这样的人似乎就应该是区别于普通人的。可他除了高尔夫球,还喜欢桌上足球,能吃万为单位的午餐,也能吃几十块就饱的小肠陈,爆肚冯。
想到这儿,温火轻轻阖了下眼。认识他那么久了,好像一直都不太了解。不过也正常吧,没有爱,怎么能有心去了解呢?
秋明韵坐到她对面:“这么神?熬个夜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
温火点点头。她两个多月没见沈诚了,这一次她以为免不了一晚上下不了床,没想到他放了她一马,还帮她的忙,她是有点意外的。
话说回来,他也是真的厉害,简直不是人类大脑。
她叫他沈老师,听他开拓思路时,他俩就好像不是一个上流社会人士和他二奶的关系。
秋明韵摇头叹气:“我什么时候可以有你这份对学术的忠诚呢?最近谈恋爱谈的我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