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住浴桶的边缘,黑亮柔顺的青丝发尾浮在水面披在她的后背上。
她仰着头皱眉望着奚玄良,她说:“我洗身子,你盯着看还怎么洗?”
奚玄良见她红着脸生气的模样反而没有半分的气,视线中,除了这张勾人心神的脸便是她窈窕的身姿,再多看几眼只怕又忍不住想要把她摁在床上要遍。
但又想起她身下被磨得红肿的穴口,念着她刚刚破了身便转身离开在床上坐了会儿。
屏风中依稀能窥探到几分她的身影,耳边是她沐浴的水声,是满室的荒唐和旖旎。
林清晩洗完后径直起身,水声哗啦啦地响。
方才被抱过来时身上就没有穿衣服,奚玄良也没有给她准备,她微侧眸,隔着屏风迟疑道:“我洗好了,你……能不能先把眼睛闭会儿?”
奚玄良看着屏风中的身影喉结微动,他很轻的“嗯”了声。
渐渐的,林清晩从浴桶中走了出来,走过屏风时她对上了双幽深的黑眸,他瞬不瞬盯着她,随意的稳坐在床上,像是等着她的投怀送抱样。
“小人……”她气得重重吐出两个字,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你回你自己房里去!”
虽然两个人睡过了,可是也不代表以后就可以不穿衣服坦诚相待,她还是要点脸的,这不故意羞辱人吗?
奚玄良不以为然,反而从柜子里取出了件她的衣裳走过去给她披上,他动作慢条斯理的给她腰间带子系好。
随后林清晩被他抱上了床,他静静地说:“我说过,今晚没打算回。”
林清晩顿时被他堵得没话说,该说的她都说了,他就是没有点妥协的意思,她动了动唇还想着再说句什么,结果就看见他绕到屏风后脱了衣服进浴桶。
她怔,这水她刚刚洗过,他现在进去洗的不仅是脏水还是冷水。
明明他刚刚可以进去和她起洗,君子的行为可不是他的作风。
渐渐的她明白过来,这下奚玄良是真的愿意放过她了,她大可以安心睡下,若是他想留便由着他也不会再有什么。
良久,林清晩半梦半醒间只觉得房间的蜡烛似乎灭了,紧接着双微凉的手从身后探了过来。
奚玄良揽着她的腰把她身体放平,嗅着她身体的馨香还是没忍住半撑着身低头含吮起那两瓣柔软的唇。
唇瓣被湿软的东西有下没下吻着,他的动作轻柔许多,仿佛带着无尽的缱绻之意。
灼热滚烫的呼吸交缠得如同不停吮吸的唇,紧密相贴细细交缠辗转,难舍难分。
林清晩的手随意搭在他的胸口,似乎隐隐感受到其中鲜活的跳动,但她却只能听见自己耳边,脑海中,自己强烈的心跳,心乱如麻。
她任由他这么吻着,紧闭着眼假装熟睡,生怕这醒就再不能眠。
与此同时,脑海中突然响起道声音。
【宿主和奚玄良接触过密,不怕惩罚吗,年前的苦宿主还想再受遍?】
她说:可是我已经不喜欢他了。
接触过密又怎么样,是奚玄良要的她,是他主动的,是他逼迫的,她没法拒绝,也无法反抗,这不能怪她,就算他们走得再亲近又怎么样?
这些的切都建立在她根本就不喜欢他的基础上。
果然,只要她不喜欢奚玄良,系统就会闭嘴。
年前系统便说过,旦奚玄良心底认定她喜欢的是他不是凌息尘,那么他们就是怨偶,每次的相见都会是她的惩罚。
如此反复达到十次,系统就会将她抹杀。
以生命为代价,她还不敢爱。
好像也爱不起。
被他吻了许久后他才松开她,他抓起她的只手,将手腕上的玉镯摘了下来。
他把玩着玉镯,嗓音低沉:“这只手镯不适合你。”
说完后他观察着林清晩的神情,她好像睡得很沉,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好像根本没听见,也更不会同他抢这只手镯,这切都无关痛痒。
他的眼眸深,指腹轻轻将她唇上的水光抹去。
他知道她没睡,此刻他也不想叫醒个刻意装睡的人。
他说:“你若喜欢这些,我重新为你寻只更好的。”
随后,林清晩听见了玉镯碎掉的声音,声音清晰响亮,像是丝毫不避讳她,也不怕吵醒她。
她心头跳隐隐猜到什么,最后到底是什么也没表现出来。
个明知对方在装睡故意警示,个看透他的意图却执意逃避,两人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配合对方。
齐师兄好久不见
翌日,林清晩醒来的时候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身旁的位置早就空了,她睡得沉,全然不知奚玄良何时离开的。
她缓缓撑起身坐了起来,却惊觉身子酸疼得很,比昨日夜里更甚,尤其是身下隐隐的泛着不适的疼意。
如果可以她真想就这么赖在床上算了,可是又怕他们起疑,最后还是穿了衣服去梳洗。
她若有所思的梳着头发,目光落在铜镜中,等她回神的时候忽的眼神凝留意到自己脖颈上的几处吻痕,以及抬手时衣裳滑落在手肘处露在手腕上的红印。
她心下凉,幸好出门前照了镜子,不然得出大事。
奚玄良肯定是故意的,这些吻痕的位置但凡长了眼睛就能看见,他发起疯来还真是连她的名节都不顾了!
她气哼了声,施法将脖颈上的暧昧印记遮掩住,随后垂眸看着手腕上轻微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