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属于宝扇身上的莲花香气,此时沾染到容昭身上,仿佛两个人彼此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蜜色的胸膛,随着宝扇的动作微微起伏。

宝扇这才发现,容昭打着赤膊,而两人之间的距离,又靠的极其相近。

不知道是天气炎热,日头将人烘烤的烦躁,还是杂乱的心绪作祟,宝扇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逐渐蒸腾,将她的两颊变得羞红发烫。

容昭何尝不是倍受煎熬。

他看着雪白细腻的胳膊,在自己眼前摇晃,只觉得喉咙发紧,恨不得将美人揽在怀中。

可他知道,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是在百姓来来往往的街市上,他不能逾矩。

周围人看向宝扇的灼热目光,让容昭着实不喜。

他伸出手臂,虚扶宝扇的腰肢,试图将她藏的严严实实,不让旁人窥探。

轻柔的吐息,似一只无形的柔荑,在轻抚着容昭的胸膛。

他眉心狠狠跳动,刚想说些什么,却被突然的躁乱打断。

一群身披胄甲的士兵,手拿画像,张贴在东街每一处显眼的地方。

而容昭的身后,便被张贴了一张男子的画像。

其相貌俊朗,身姿飘逸,据说是淳如郡主梦中之人。

第119章 世界五(二十一)

容昭这次出摊,挣来了不少银钱。因得天色已晚,他去相熟的摊贩那里,买来了一只烧鸡,两封素菜。容昭路过正准备收摊回家、卖酸梅汁的摊子前,脚步微顿,转身朝着宝扇叮嘱道:“我不喜喝这些酸甜物。”

他皮糙肉厚的,平日里若是渴了,饮些井水便草草了事,何必花那些铜板,买来无知小童才爱喝的酸梅汁。

宝扇脸色微白,柔软的唇瓣轻颤,声音又细又弱:“嗯。”

容昭摇了摇装酸梅汁的竹筒,还是沉甸甸的,他准备回家时,将这些酸梅汁热热。宝扇年纪小,性子如同稚童,大概也是喜欢这些酸甜水罢。

路过城门时,宝扇看到墙上张贴的画像,水眸微动。在容昭的肉摊后面,也张贴了这样一张,宝扇细细端详了许久。直到容昭脸色黑沉,将她大力扯进怀里,闷声闷气地说着「该回家了」,宝扇这才将视线收回,可画像上的男子面容,已经被宝扇记忆在心中。

两人走在石板路上,月色如霜,似在小径上泼洒了银粉,极其亮堂。宝扇与容昭相伴而行,轻声道:“那画像上的男子,果真生的极好,难怪郡主会芳心暗许,非君不嫁。”

闻言,容昭的脚步顿时沉重了些,他面皮发紧,浓眉蹙起,语气中带着些嫌弃:“只瞧模样,便是不中用的白面书生,怕是在床榻上,也是个被女人压制的蠢货。”

容昭突然停下脚步,俯身靠近宝扇耳边,他带着炙热的嘴唇,贴在宝扇娇嫩白皙的耳尖。

令人面红耳赤的沉重吐息,传入宝扇耳中。容昭与宝扇耳边厮磨道:“你生的纤细柔弱,区区白面书生,怎么能让你在床笫间尽兴?”

宝扇瓷白的脸颊,顿时羞红如烈阳,她慌乱地瞟了容昭一眼,清水般的眸子中,满是慌张不安。

宝扇未曾想到,容昭竟然如此大胆,虽然小路上只有他们两人,但

这总归是在外面,怎么能将羞人的话语,在床榻之外讲出来呢。

容昭盯着宝扇,如同守候着自己的猎物般虔诚专注,他无法忍受宝扇当着他的面,眼睛亮晶晶地夸赞着其他男子,冲动之下,他毫无顾忌地说出孟浪之语。

宝扇抬起眼眸,嗔怪地瞪了容昭一眼,嘴里责怪道:“在外面,怎么能如此胡说?”

殊不知,她眼眸中泛着潋滟水光,含羞带怯的神情,令容昭心头发痒。

朦胧月光下的宝扇,周身仿佛被披上了一层薄纱,如梦似幻,惑人至极。

容昭紧了紧拳头,强行忍耐着心头的躁动,捉住宝扇的柔荑,加快脚步往家中赶去。

看着碗筷中被堆积地满满的食物,宝扇恍惚觉得,自己是被容昭当成了稚嫩的小兽,需要精心喂养,待养成后,便能放心地吃掉。

这样的联想,让宝扇心头微跳,她将碗中的鸡腿撕成细细的肉条,还没撕下两条,便被容昭抢去。

他黑沉着一张脸,面容上尽是风雨欲来之势。

他三两下便将鸡腿肉撕好,重新放在宝扇面前。

宝扇羞红着脸,轻声道谢,而后便慢条斯理地吃着鸡腿肉。

腹中充盈,宝扇停下竹筷,这才瞧见容昭面前早已经空空如也,不禁疑惑道:容昭到底是几时用完的饭菜,他这般凶狠地看着自己,莫不是嫌弃自己吃的太过缓慢。

容昭冷声道:“不吃了?”

宝扇轻轻颔首,声音弱弱:“吃饱了。”

容昭不再说话,将碗筷拿到了茅草屋。

他再回到屋内时,宝扇已经褪下绣鞋,躺在了床榻上。

见状,容昭沉默地褪下身上的外袍下裳,将惦记了一整日的温香软玉,搂在怀中。

他手上的力气极重,宝扇轻呼出声,觉得自己的腰肢,定然有这莽夫的五指痕迹。

在其他事情上,容昭或许会放纵宝扇的娇弱,但唯有一件事,他不会怜惜。

带着炙热气息的吻,似汹涌的波涛般,铺天盖地地涌来,将宝扇袭卷在意乱情迷的浪潮中,无法自拔。

容昭如同一头未经驯服的野兽,耐心中带着丝丝急切,啃咬着宝扇脆弱白皙的脖颈。

满腮的胡子,触碰到宝扇娇嫩的肌肤上,她发出轻声痛呼。

在林间漫无目的,横冲直撞的发疯野兽,像是突然恢复了冷静,停下了脚步。

依照容昭的蛮横性子,宝扇无论如何求饶,他都不会松开放在她纤细腰肢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