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男孩脸上露出的笑容,心情变得沉重的世子一时语塞。他很想在孩子面前脱口而出心里跳出来的那令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答案。
我不知道。
回来之后遇到的每一件事都让他感到厌恶,心里遥想多年的家乡和故人似乎永远留在了不谙世事的少年时代。他如今处在这般位置,前后皆空,什么都摸不到,空荡荡的心里那深深扎根的念想逐渐变为了支撑他继续活着的唯一支柱。
他一如既往的憎恨东胡,却也无法继续同以往一般热爱南夏。在他眼中,这两个国家的相似之处越来越多,脚下故土变得越来越让他难以呼吸。
世子看着男孩的明朗笑颜,仿佛看到了曾经在王府的自己。他笑着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当然。”
世子温柔摸了摸小孩的脑袋,听他仍继续说着自己的话,“身边人总说东胡蛮荒落后,东胡人野蛮蠢笨,但其实他们都没有真正见过东胡人。”男孩抬头看向世子,“堂叔您见过很多东胡人,您也这样认为吗?东胡皇城里到底是什么样子?真的那样不堪吗?”
听到这些话的世子突然停了手里动作。他听出这番话哪里不对,于是眼神一变,低头看向这个脸色渐渐严肃的孩子,“绍儿不相信他们说的?”
“他们空口无凭。堂叔您在东胡住了这么多年,我相信您。”男孩目光笃定,注视着世子,“堂叔,东胡皇城宏伟壮观吗?那里的山林里真的能见到南夏没有的珍禽异兽吗?那里的人们可以不受约束,生活惬意,明言少礼,恣意着衣,拥抱畅谈皆能随心?”
见孩子的眼睛里闪着光,语气里皆是向往之情,世子慢慢收回了手,眉头渐渐皱紧,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绍儿从哪里听说的这些?”
“是东胡的皇子告诉绍儿的。”
男孩这句话让不动声色的世子眼底一震,“东胡皇子?”
本以为这些美好夸大的印象源于夷乐坊传出来的流言,却没想到这小孩子说出的答案更加骇人。世子神情渐渐严肃,他双手握住男孩的肩头,尽量保持自己语调的平缓,紧绷起来的神经让紧涩的喉咙越发难以出声,“绍儿见过东胡皇子?”
“见过。”男孩点了点头,“他面相和别人不同,身形高大,穿衣打扮也异于常人,绍儿一眼就认出来他不是南夏人了。”男孩的眼里透出机灵的得意,却没看到世子因为他的这些话双眼隐隐颤抖。
听着他的描述,世子确信他曾见过东胡质子。那些对于东胡的美好描绘应该是那个男人故意告诉他的。世子眼神渐深,他松了手上力道,害怕自己一会儿控制不住用力起来吓到孩子。他继续追问,“绍儿是在哪里见到他的?”
“在宫里呀。他去找父亲,绍儿在路上偶然碰到。”男孩看世子对这件事极其关注,不由得跳下了椅子,胳膊撑在轮椅边问道:“堂叔也认识他吗?他还送了绍儿礼物,和绍儿说了许多东胡有趣的事。他是个极有意思的人。”
听到东胡皇子与南夏太子私下在东宫见面,世子心里咯噔一声,不好的预感在心头蔓延开来。
见小孩子不明时事,对热情的东胡人亲近,对敌国有向往喜爱之情,世子脸色僵硬的沉默了许久,最后才猛然回过神来,转头问道:“他送了绍儿什么礼物?堂叔可以看看吗?”
放松的倚靠在轮椅边的男孩爽快的点了点头,转头就命令自己的仆人去将那礼物取来。
做工粗犷的吊坠带着典型的东胡风情,在南夏鲜少见到这种玩意儿,小孩子见到新奇东西一定喜欢。世子手里摩挲着这条项链,仔细看了看吊坠中央那剔透闪光的晶石。
阳光照在那质朴雕琢的坚硬石头上,瞬间映射出五彩斑斓的光晕。世子静静看着,手指缓缓转动吊坠,看着那块晶石在不同角度下映射出相异的层层色彩。
男孩的声音响在耳边,“东胡皇子说如果绍儿喜欢,以后便能得到更多这样美丽的饰器。”
目光长久聚焦在项链上,世子渐渐想起,最近他见到的许多达官显贵似乎身上都带有这种新鲜饰物。再往记忆深处挖掘,他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竟从未注意过,就连东胡王似乎也曾佩戴过这类饰件。但是,就算是东胡贵族,佩戴这些晶石的潮流兴起也不过是最近几年的事情。
意识到东胡皇子这些年必定也在暗中联系东胡,世子心里暗叹可笑。
想到那日太子在自己面前的犹豫与最终的拒绝,世子眼神冷暗下来,拿着吊坠的手指渐渐用力。
不过是笔买卖。
火热起来的身体中欲望夹杂着愤怒让他一时有些难以分辨。世子将项链放回桌上,收手沉息,眼眸深处的暗流很快隐藏在了寒冰之下。
感觉到身下欲望逐渐强烈,世子趁着自己尚可忍耐,很快拿出随身带着的药瓶,倒出了一粒不起眼的药丸。他的动作熟练快速,仿佛这已是一种多年的习惯。
贴在他旁边的孩子看到他拿出一个小瓷瓶,不由得好奇的探过了头去,“堂叔,这是什么?”两人交流间熟络起来的氛围让男孩渐渐放开了手脚,暴露出自己顽皮的本来面目。世子刚刚倒出一粒药丸,他就伸手想要去拿他手里的药瓶,“可以给绍儿看看吗?”
身体的不适席卷而来速度极快,世子没想到这孩子突然闹腾起来,于是皱眉抬高了些手里瓷瓶,生怕他不小心将瓶子打翻,“是药。绍儿不能乱吃。”
“是治腿伤的药吗?绍儿从没见过这个颜色的药丸。”世子一贯温和的语气让男孩会错了意,他以为这不过是平常玩闹,于是大胆的踩着轮椅,笑着抓到了世子举高起来的药瓶。
没想到他突然贴近爬上来抓住自己手里的瓷瓶,世子脸色霎时通红,手里紧紧抓着瓷瓶,两人手上僵持了一秒。感觉到孩子发力的腿压在了自己身上,世子身体一阵剧烈颤栗,双眼颤抖后他突然低低呜咽出声,立刻弓身用力推开了在自己身上玩闹的孩子,颤抖的声音语气变重,“绍儿!下去!”]
手里瓷瓶摔到地上,药丸散落一地。无暇顾他的世子抬臂立刻用宽袖遮住了自己身下,发热的身子在轮椅上止不住颤抖。极力忍住呻吟的世子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双眼渐红,额上的热汗淌了下来。宽袖遮掩下,轻微痉挛的双腿间,被挤压摩擦到高潮的分身止不住的射出精液。
被推开的孩子没站稳踉跄的撞到桌边,脸上惊愕迷茫,一时间僵在了原地。看到世子在轮椅上痛苦的弯了身子,抓着轮椅的手一直在颤抖,男孩以为自己刚才放肆的动作让他的伤口变得更加严重,他局促地站在桌边,顿时感到手足无措。
“你们在干什么?”
门口传来的声音让桌边两人同时身体一颤。
男孩看到不知何时推门而进的父亲,立刻寒毛乍立,靠在桌边的身子站得笔直,紧张的神情完全摆在了脸上。他知道自己犯了错,于是在桌边低头沉默站着,静静听着太子的脚步声逐渐走近。
缓步走近的太子看到地上药丸散落,一片狼藉,他仔细打量了一遍两人,小孩子识相的闭嘴站在一旁,轮椅上的世子脸色红润,呼吸紊乱,横在身前的手臂不停颤抖。见世子如此状态,太子微眯双眼,神情渐渐严肃恐怖。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冷言道:“回去禁足三日,闭门思过。出去。”
严厉的声音让男孩被吓得一颤,但听到仅仅是闭门思过没有其他惩罚,男孩立刻低声怯懦的说了声是,然后很快退出了屋子,消失在了自己父亲的视线之中。
背手站在原地看着孩子远去,屋门关闭,太子转回身,居高临下看着已平缓呼吸的世子。他眼神幽深,凝视着这个在自己孩子面前高潮的男人,“他不过是个孩子,你都不放过。”
世子愣了一秒,双眼瞪大,“什……”见他完全误会了刚才情景,世子急忙抬头解释,“堂兄误会了,刚才是……”看到他依旧用衣袖挡着自己身前的衣袍,太子没给他狡辩的机会,立刻抓住世子手臂,不顾他的挣扎阻挡,将他遮羞的手臂抬起到半空中。
双腿间衣袍褶皱湿透的一片渍痕暴露了出来,空气中淡淡飘出浊液的气味。太子脸色越发黑了下去。他看着世子人前淫乱的身体,像是看到了证物,抓着世子手臂的手渐渐用力收紧,“我让你教导绍儿读书,不是让你来勾引他的。”听到世子痛吟出声,太子愤怒的眼睛里的冷刃剐向世子,他几乎想要折断这男人的手臂,“才不过半日,你就已如此饥渴难耐了?昨夜我没满足你是不是?”
听到这些话的世子浑身冷颤,他嘴唇发抖,“不是,臣弟没有。是绍儿刚才想吃臣弟的……”他这话刚说了半句,太子已面色冷冽至极,他暴怒的拎起世子衣襟将人拉下轮椅扯到了地上,咬牙切齿,堵住了他的后半句话,“混账!”
世子身子被重重摔在地上,痛苦的闷吟被太子卡住。见他想要辩解挣扎,太子眼底的愤怒一跃千丈高,掐着世子下颌的手越收越紧,“你真以为我不敢砍了你的脑袋?竟在我眼前如此放肆!”
下颌的剧痛让世子呜咽着双手抓扯太子的手,两人用力的手都颤抖得爆出青筋,不相上下的僵持着。没有及时吃药压下性欲的世子眼眶发红,男人近距离的贴近让他渐渐失去力量,双手开始在僵持中发抖,他磕绊着执着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吗?”太子冷冷一笑,伸手彻底撩开了刚才落地就已翻开的世子外袍。这几日宽袍下未穿衣裤的赤裸双腿露了出来。感到身下一凉,世子心里倍感羞辱,眼眶渐渐湿润。太子手上还带着屋外凉气,却突然抓住了世子刚刚高潮过的性器。看到世子浑身一颤,闷吟着倒吸一口凉气,眼里流出眼泪,太子微凉的手指摸到顶端湿润的浊液,在世子颤抖的气息中冷言道:“刚才难道不是你在我儿子面前射出来了吗?”
沾上浊液的手指的抚动让世子腰肢颤抖,腰胯挺起,闷吟中身下不合时宜的逐渐硬了起来,挂着泪的脸上露出对自己这副身体的失控感到无措的神情,“呜…堂兄…别……嗯…啊……”喉咙里泄出的呻吟让世子羞愧的闭上了双眼。
手指滑到后穴摸到大量不知何时流出的淫液,太子脸色阴暗,手指用力摁压着那敏感柔软的紧穴,钳制着这个情欲难抑的淫荡男人,“你在我儿子面前湿成这副样子,我若刚才没来,你是不是就要在小孩子面前敞开双腿了?”
在穴里搅动的手指撑开肉壁插得世子面红心跳、喘息连连,“嗯啊啊…呃…啊啊……”太子的话残忍的戳着他的脊梁骨,让他泪眸颤动,摇头呜咽,“臣弟…啊啊…没有…”世子神情色欲迷人,眼角挂着委屈的泪水。软在地上的身体半掩半露,肩颈以下的密集吻痕露了出来,红润的肌肤在微凉的空气中轻颤,被太子膝盖分开的双腿间湿漉漉的体液沾湿衣袍,“是绍儿…啊…要乱吃药……臣弟…想…哈啊…阻止…呜……”
听到世子解释,太子渐渐松开了掐着他下颌的手,目光转向地上散落的药丸。看到不远处摔裂的瓷瓶,他伸手将瓶子拿了过来,仔细打量一番后,却发现这小小药瓶上什么字迹都没有。
他抽出插在穴里的手指,在世子的短吟中伸手抬起了他的下巴,语气冷然,“这是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