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等会吃完我顺手就洗了。”聂冥臣看到了他的脖子,脑子里就自动蹦出了唇舌流连其上的色情画面,喉结滚动了一圈,在对方看过来时若无其事道,“爸爸困了就去睡觉,不用等我吃完。”

凳子推移声响起,聂净雲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久坐在电脑前都有这个毛病,“那我先回房间了,你也早点睡,明天上学还要早起呢。”

聂冥臣应了一声,然后道:“晚安,爸爸。”

“晚安,阿臣。”聂净雲有些困顿了,他关上了房门。

寂静之中,水槽的水龙头流水声响了一下,聂冥臣从厨房里边出来拿过一张纸擦了擦手,将灯啪嗒打下,客厅里便陷入了黑暗之中,只余下脚步声在房间走廊里响起,过后一阵聂冥臣的房门也关上了。

聂净雲已经睡熟了,聂冥臣的房门忽然打开,聂净雲的房间在里面,他脚步一转朝里边走去,推开那间房门。

聂净雲的房间并没有上锁,所以他轻易就进来了,床上一阵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而聂冥臣的呼吸声微不可闻,他轻手轻脚关上门走到床边。

窗帘拉着只留下一丝缝隙,今晚的月光还算明亮,穿过那一丝缝隙照进屋内,依稀可见聂净雲睡姿很好,两只手叠在被子上,睡颜十分平静安详,只有胸口缓缓起伏着。

有些灼热的视线将聂净雲的面孔描摹个彻底,他并不满足于此,大掌贴上对方的侧脸,感受底下皮肤的温凉,他细细摩挲那张脸,轻柔地拨弄对方垂在眼底的睫毛。

聂净雲在睡梦中有些不适地动了动身子,头微微偏过对面躲避那只撩拨自己睫毛的手指,嘴唇微微张开,露出了里面的一点洁白牙齿。

那只手停顿了一下,聂冥臣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不再拨弄对方的睫毛,滑过聂净雲稍显浓密的眉毛,如同蜻蜓点水般轻轻点在他挺立的鼻尖,指腹在鼻梁上来回轻柔地游移着,好似在拨弄一潭春水,涟漪微微荡开,甚至惊不起飘落在其上的碧色叶子。

那只手指好似玩够了翘立的鼻子,抬起一些高度滑落在聂净雲的唇珠上,这次稍重一些揉按着那颗唇珠,好似主人心中逐渐有火烧起来了,又好像有多喜欢那颗小玩意似的,忍不住地下手重了一些。那块地方按下去了,手指上传来柔韧回弹的触感,软软的就像是一颗果冻球,触感甚好,黑暗中那根手指的主人一哂。

睡熟的聂净雲便又难受地动了一下身子,还是仰面睡着,脖子却是一折,脸竟是偏向了骚扰自己的人,额上的发丝有些滑落下来,亲吻他闭上的眼睛。

等着聂净雲不动了,他这才又动了,手指好似怜惜一般不再蹂躏那颗唇珠了,细细描绘那张唇上的纹路,最后探手入了那瓷白的牙关上,因着对方熟睡的关系,手指没有需要多费劲便撬开了牙关,触及到了牙床里头安分躺着的嫩红小舌头。

口腔里感觉到了异物的入侵,小舌头不安分了,在牙床里翻了个身,他的手指顿时感到一条软嫩的舌头包裹上来,随后不喜欢似的又退开去。唾液濡湿了带着粗茧的手指,小舌头不喜欢它,它却非要舌头理一理它,指腹碾过舌面,来到舌头底下勾弄那舌系带,扰得小舌头哼哼唧唧,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出来,聂冥臣拿开手指凑上前舔去那些唾液,舌尖顺着它们流出的方向找到源头,似是一尾鱼儿逆流而上直往上游弋。

最后那鱼儿“嗖”的窜入那不断翻涌出水的泉眼,鱼尾轻柔地摆动着,好似怕搅动了那泉眼的水再次涌出,它的主人也会不安。聂冥臣舌头温柔地带起聂净雲的嫩红舌尖一同起舞,此刻他的手肘撑在了聂净雲的脑袋边上,强势地将对方纳入身下,而聂净雲的眉头因此轻轻皱起,嘴巴里的异样激起他想要醒来的那根弦。

聂冥臣只得愈加轻缓下来,聂净雲的眉头渐渐松开,半晌聂冥臣退出了他的嘴唇,在他唇上落下轻轻的一个啄吻,回到原来的位置安静地陪在他的床边。他再度沉入梦乡,此时聂冥臣心里的火山在爆发过后渐趋平静,端详着他心里便获得一种平静美好之感。

第三章 冥臣计划得到净雲

如同来时一般静悄悄地将门关上,聂冥臣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的房间东西不多,床是聂净雲看他越长越高便在床尾加了合适高度的木箱子,床垫床单一盖上去倒也看不出什么,结实耐用。

随意地一掀被子,他穿着汗衫短裤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明日便是他去黑虎帮报道的日子,在心底盘算了一阵,睡意萌生之后他闭上眼睛睡去。

第二日聂冥臣六点就起了,进到厨房快速做了一顿早餐,在锅里给聂净雲留了一些,自己咬了几个包子挎着背包出了门。

按着与高中班里老师商量的那样,聂冥臣有时也会去班里坐上一阵,不然与退学了有什么区别。在听了百无聊赖的两节课后,有些学生羡慕地目送他从后门离去,好学生对此不屑,这种社会学生能成什么大气候。

六点半,聂净雲也起来了,对于昨晚的事一概不知,他洗漱过后去了厨房,看着锅里的包子笑了一下,拿去桌上和着豆浆吃完了。收拾了几袋垃圾提着下楼扔进垃圾池,他便去上班了。

聂净雲的生活无风无浪地过去了一年,催债的人许久不来了,他想着难道是之前上门的时候被聂冥臣打肿了脸再也不敢来闹事了?反正这债他算了一下再过几年是要还完的,也不在意那些人了。

某次下班回来偶然见到了楼下的邻居女儿在花坛里看书,萧镜晚给了他一个甜甜的笑容,“聂叔叔好。”

“小晚你也好,”他向对方点了点头,在心中默算了一下日子,“最近是临近期末了么?”

萧镜晚答道:“对啊,我正努力备考中呢,争取考高点分进入年级前十名。”

他随意提了一句,“这一年家里那小子都住到学校里去了,说是要补习,你在学校里见过他么,好久不见他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萧镜晚忽然想起那天晚上,有些尴尬道,“我从来没有在学校里见过他,也许是年级不同吧,上课的地方也不一样。”

“哦,没事,叔叔就是问问。”聂净雲宽慰了她一下便上了楼。

而他未曾想到自己的儿子过得生活与他截然不同。

聂冥臣的这一年里,凭着心狠手辣、面面俱到的心性得到了黑虎帮堂口老大平惊风的赏识,还在一次交易中洞悉了巨狼帮的阴谋,及时保住了重要的一批货,这些功劳使得他成为了平惊风身边的红人。

有权有势,钱自是不成问题,家里背下的债务被聂冥臣几个月解决了,聂净雲有好些日子没见到聂冥臣了,对方说明天在同学家补习太晚了,干脆去住校与另一位同学交流学习去了。

聂冥臣说什么聂净雲信什么,只期盼对方期末考试过后放假回来便可以见面了。期末过后那天晚上他果然见到了归来的聂冥臣,只是敏锐感觉对方又变了一些模样,眼神好像更凶了一点,竟有点鹰顾狼视之相,下巴也多了一道创口贴,是受伤了么?

聂冥臣在门口徘徊良久,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确保不会被爸爸看出来异状才开门进去。听到开门声时,聂净雲正坐在客厅的饭桌凳子上处理工作事宜,意识到是聂冥臣他打了个激灵,等了许久终于回来了。

聂净雲摘下眼镜疾步走到玄关,有些愣怔看着感觉又变了一些的聂冥臣道,“阿臣,这才一年不见你下巴怎么了?”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不小心磕伤了。”聂冥臣张开手臂,嬉笑着朝他道,“爸爸,好久不见了,你迎接我的方式就不可以热情一点吗?”

“你小子。”聂净雲送了一个白眼给他,嗔怪了一声,“已经大逆不道到敢对你爸爸提意见了哦。”

聂冥臣站着不动,手臂也没放下来,“那还不是爸爸爱我,我提的意见都会全盘接受吗?”

聂净雲也不矫情,走过去抱了一下聂冥臣,只是心里腹诽儿子成熟了在他面前却还是小时候那副样子,但不可否认父子感情好他也十分开心就是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爸爸,聂冥臣在聂净雲凑近身体的时候便用手臂箍住了对方的腰身,脑袋深埋入他的肩颈。好久没见到爸爸,触碰到他的身体聂冥臣不由深深吸了一口对方的味道。

聂净雲感觉自己完全被儿子的气息包围住了,腰间那双手如同铁臂一般把他压向对方怀里,用力得好像要把他嵌入身体之中,甚至脚尖都被迫掂起一些,那颗大脑袋就使劲地压向脖颈,头发刺刺的弄得他的脖子有些麻痒。不甚舒适地艰难仰了一下脖子,他双手揽上儿子的肩背,安抚对方激动的情绪。

抱了一下聂净雲便想退开了,他拍拍儿子宽阔的肩背,“好了,快成年了还老粘着爸爸,让学校里的女孩见了还不笑话你?”说着他放手退后一步,但是要退,却没能退得开一步。

聂冥臣不放开他,埋着的脑袋变成下巴靠在他的肩上,双臂只是微微松开了些许让聂净雲舒服一点,“笑话就笑话呗,何况其他人又看不到。爸爸,再让我抱一会,最近我有点累,要靠在爸爸身上汲取一些能量才能让我好起来。”

听着聂冥臣的撒娇自白,做父亲的心疼了,聂净雲覆上他的脑袋拍拍,“学习的确累,想当初你爸爸我挑灯夜战有一次头晕差点起不来。你也别太拼了,爸爸不要求你的成绩是名列前茅那种,多注意一点身体啊。”

从喉咙里懒懒发出一声低沉的“嗯”,聂冥臣继续汲取能量。

聂净雲身上穿的是薄薄的一层睡衣,被聂冥臣穿着T恤露出的双手紧紧箍住了腰,使得他的睡衣揉皱了起来,而他又是抬起了手臂的姿势,便露出布料下一小截柔韧的细腰。聂冥臣的手臂热量惊人,可腰暴露在空气之中接触到了凉气,灼烫的大掌边缘触碰到了一丝皮肤,他心里登时产生了一丝异样。

太黏糊了点,聂净雲受不了了,时间够久了,他便再度道,“阿臣,好了没?”他又活动了一下脖子,感觉有些麻了,“我被你勒得有点难受。”

聂冥臣克制住情绪,告诉自己再放纵一下用下巴蹭了蹭他,便赶紧放开了,要不然他都害怕这股冲动会令自己失去理智,也令对方感觉到异常,“对不起爸爸,我太激动了。”

“行了,”聂净雲原谅他了,“锅里给你留了饭,你等一下,我去热一热。”聂净雲收拾饭桌上的文件和笔记本拿到房间里去,然后去厨房给他热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