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他不想嫁人,想要逃离秦家,阿蛮哥哥绝对不会以身犯险,以至于被他人蒙骗,拿来毒药。

所以,千错万错,还是他的错。

只惩罚他一个人就好了,只有他一个人前来受罚,就足够了。

如此想着,乔云身上浓郁的悲伤气息几乎要溢出来。一张藏不住心事的小脸煞白,眼眶微红,整个人小动物一样瑟瑟发抖。

身量纤细,又穿着一身素衣,在面前这三个男人看过来,简直就是一块自己洗干净送上门来的可口糕点,哪有不赶紧先吃上一口的道理。

秦勉还状似柔弱的躺在床上,山一样高大的男人,即便是躺下之后,也是隆起一大坨。更别提他现在浑身发着热,看向乔云的目光,里面的欲望浓稠得几乎要滴出来。

身为兄弟,彼此心中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他们还是清楚的。

秦若秦竹对视一眼,就知道,大哥这是迫不及待要把小妻子再吃上一口。

这倒不是问题,本来这个谎言就是为了把乔云留下而编织的,但是不能总是大哥吃独食吧?

昨晚不是已经狠狠吃过一顿了吗?今天如果再开荤的话,怎么也应该让他们尝上一口吧?

兄弟三人之间的风云变化乔云并不知道,他只是摇摇欲坠地站着,静默地承受一切。

见他们不说话,乔云自己先膝盖一软要跪下来。既然是来请罪的,那就应该拿出请罪的态度才对。

他刚一屈膝,身手更好的秦若便迅速反应过来,动身上前,有力的双臂稳稳托住他:“你做什么?”

秦若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乔云听不出他声音里的情绪是什么,只当这份平静的疑惑是愤怒到极致的隐忍,乔云开口解释,发出声音时,嗓子里的哭腔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我是来请罪的。”

第一句话说出口之后,后面的话就变得很顺利了:“我对不住你们,是我擅自在杯中下药,才让大少爷中毒。所以无论你们要如何处置我,都可以,我都甘心承受……您让我跪下吧!”

秦若挑挑眉,他怎么舍得让乔云跪他。

就算要跪,那也是在床上跪着,翘起小屁股让他吃吃小逼。

地上又冷又硬,怎么能让乔云跪到上边去。他还恨不得乔云连站都站在他的脚上,由他承托着。毕竟,这是他的妻子,对乔云再怎么好,他都只会觉得不够。

其实如果乔云够聪明,能够看出这几个男人的本性,以他们的脾性来说,说不定真的会被乔云拿捏得死死的。但事实却是乔云乖巧又怯懦,单纯又好骗,性情纯澈,道德感又高。成为这几个人的妻子,恐怕只有他被吃得死死的份。

秦若话不多,从来不喜欢废话,面对任何人,永远都是做得比说得多。在面对乔云的时候,难得愿意多说一些软话,但可惜,害怕得像一只小鹌鹑一样的乔云根本没空去听秦若难得的软话。

他只感受到男人宽大滚烫的手掌,掐着他的腰身,只是微微一使力气,就把他整个人都提到了床边。

乔云双脚一软,根本站不住,脚沾地就软坐在床边,正正对上秦勉潮红的脸色,额角都憋出了细密的汗水,他一靠近床铺,被三个男人围着,雄性的热气就扑面而来,将他牢牢包围,连喘息都是他们的气味了。

秦若跟着在乔云身后坐下,滚烫结实的大腿贴着乔云只敢压着床边坐一点点的肥软屁股,隔着软而轻薄的布料,烫得乔云一哆嗦。

墨色的长发丝绸一样披散着,坐下之后,长发包裹着素衣躯体,更显得乔云的身量纤弱。

秦竹率先开口,向来风流倜傥、春风满面的俊脸难得愁云密布,一双长而挑的凤眼里,满是对乔云的失望:“小云,原以为……我们应当算是互相欢喜,可我竟不知道,你对我们原来厌烦至此。”

“以至于,你甚至不顾一切,要将大哥药死。”

谴责的话一说出口,乔云就受不住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原以为那只是春药,只要行了房事就没事了。但、但,事发在我,事到如今,无论你们要如何惩罚我,我都心甘情愿承受。”话说到最后,乔云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受罚,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

秦竹猛地靠近,那双锐利的眼睛带着审视逼近他,“你明知道我们舍不得惩罚你,所以才来说这种话的,是吗?”

“你知不知道,大哥从此成了一个废人,一个没有你就不行的废人。”

说话间,秦竹的双眼都红了。

这话却是把乔云听得一愣:“没、没有我?解药是我吗?”

“没错,你就是,唯一的解药。”

乔云确定,自己逃不掉了,彻底逃不掉了。

他是解药,他是唯一的解药。秦竹说的话在他脑海中回荡,秦勉要继续和他交合,至少每天一次,不然就会气血逆行,不出七日就会暴毙而亡。

乔云的惩罚已经敲定了,他再也逃不掉了。妻子也好,禁脔也好,无论是什么身份,从此以后,他只能一直一直呆在秦勉身边,永不分离。

随时随地,迎合秦勉的索取,这是他亏欠秦勉的,永生永世难以偿还的罪孽。

“如何,你愿意吗?”

秦竹如同一条冰冷的蛇,将他环绕在怀里:“原本你就是我们的妻子,不过是夫妻之间正常的房事。你会害怕吗?”

他期待着看到乔云的反应,是还想要逃离吗?还是心软愧疚留下来,心甘情愿的伺候大哥?

乔云被他们二人围在中间,低着头朝外侧着身子,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有微微抽动的肩膀,还有陆陆续续滴落在手背上豆大的泪珠。

看见他的眼泪,几人内心抽动,既心疼又恼怒。

怎么?留在他们身边,就这么伤心?竟然哭成这个样子。

下一秒,乔云却哆嗦着解开自己的腰带,一身素衣很快就松散着,露出还带着红肿吻痕的肩颈:“太好了……原来解药就是我。”

眼前的场景,让秦竹想起年节时的祭祀,被献祭的动物就是如同乔云现在这样的神态。

乔云很怕,怕得脑海都是一片空白。唯有一个好消息,那便是解药就是他。这并非无解的死局。他会拿出诚意来,做秦勉的解药,哪怕一生一世。

直到……直到他再无用处。

他内心的想法,若是叫兄弟几人知道,只怕是要悔恨不已。早知道就不拿这样的谎言吓他了,竟然把人吓成这样。

他们只是想把人骗回来当妻子,谁说要这么不尊重拿他当什么解药了。

只不过,这些想法,当下几人是想不到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