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1)

“你究竟怎么想的?”难不成真想下堂?

林约吐掉嘴里面的酸枣核,抬着一双眼睛看着来人,还挺无辜,“是你,你来干什么?”她一勾唇,“你不是该盼着刘玉茹赢吗?他们两个有情人终成眷属,我这个老巫婆提前下场?”

叶绪俯身,一张冷峭的面孔突兀的扎在林约眼前,两个人四目相对,“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这么明显的示好她看不见吗?表面上平平静静的军师,对着那双懒散的泛着水雾的眸子心里稍微起了点儿毛边儿。

“我哪儿知道你什么意思”林约眨了眨眼睛,原本因为瞌睡泛起的水雾也被她擦掉了,眼尾处飞起一抹红霞,让她稍稍有了点女人味,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挑起眼睛,这一幕似一张活了的画,“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你带着人要走东边那道儿?军师要帮我?”他想帮她,或许只是因为心里莫须有的愧疚,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叶绪的眼睛一直随着她眼尾的波光走,等她话落才回神。

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心里素质一向强悍的军师点了点头,“你是什么意思?”

没头没脑的这句话,林约看了他一眼,“东边的路口,我不知道你的计划是什么,但我有个法子,一日之内就可以打通。”她知道叶绪一直在计划突围,东边那处守卫薄弱,说是帮她,但这也是他的计划。

叶绪看了她一会儿,才慢慢开口,“我可以帮你,但如果你的计划代价太大”叶绪也有更好更快的办法,但他不想拿村民和将士的生命做赌注。

“不会。”林约一笑。

她不会拿陈家村的百姓送死,或许一开始还有那样的想法,她会纯粹把这里当成一串数据。可叶绪他在努力,每个大兵在努力,所有人都在为生存而努力,她不比他们高贵。

在这个君权神授的朝代,有时候国师的威慑比皇帝要大。而在军营中,一个干实事儿的军师,也远远比只会带着刘玉茹到处谈情说爱花前月下的首领能做的事儿多的多。

尽管陈城暗地里下了命令,不许人帮林约。可阳奉阴违的大有人在,陈城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失了人心。或许这些人不及他后来所拥有的队伍大,但他的根部却已经开始腐烂。

在这场赌约中,但很明显林约赢了对除了刘玉茹之外的所有人都有好处,陈城手下的四个将军已经有两个加入了叶绪的这次计划,他们一开始听了这个计划之后觉得虽然有些不要脸点儿,但却百利而无一害,不愧是老奸巨猾的军师。

直到一切准备就绪,即将出发的时候他们却看到了他们的首领夫人,正不避嫌的坐在军师的马上,拿着地图划来划去这已经是个晴天霹雳,但当他们得知这个计划也是夫人想出来的……之前那道雷劈的有点早。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会有女人,想出这样的主意吗,而且还自己意图自己亲身上阵。

“为了陈家村的村民,为了百姓。”林约义正言辞。

朝廷的军队将这里包围的水泄不通,东边确实是防守最为薄弱的,但同样陈城一行人要想往出走,也得拿血来拼。他们粮草弹药几乎哪哪都缺,上去了就是给土施肥的。几个人饶到最外围,人数最少的地方,再巡防的守卫换班中间那一刻,林约哧溜一声跑了出去,连带着叶绪。

没过一刻两个人又回来了,他们一直以来都儒雅的,深不可测的军师大人光着膀子追着前面鞋都跑掉的女人打,“我让你跑去偷汉子,我让你再去偷汉子!今儿非打死你!”

“老子在外面辛辛苦苦,脑袋别裤腰带上,你这朵花还在树上开叉了!”

从古至今华夏人的毛病就没改过,但凡遇上什么桃色新闻就爱扎堆儿围着,几个有怜香惜玉心思的还想上去劝一劝那男人。

“婆娘偷人了也不该这么打……”军营三年,见了母蟋蟀说不定都要起心思,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哎呦叫疼,好几个人都围了过去,林约就趁机躲在他们身后,几个人老鹰抓小鸡一样,正当乱的时候后面那五六个人跑出来了。

直接也凑近去茬架了,那么些人都以为他们是帮那家的男主人来抓人的。这出戏唱到了结尾,林约哭哭啼啼的被拉了回去,走之前还暗送了几个秋波,告诉他们自个儿一大家子奔荒,打算在前面开茶寮。

“他们会来吗?”其中一个扮成伙计的骚着脑门,有些焦急的看着自家军师。毕竟首领夫人的相貌,实在不怎么吸引人。

叶绪还是光着膀子,脚上穿着破草鞋,他正提着壶给自己倒茶,明明是普通的大麦茶,倒的却跟雨后龙井一样,“会来的。”久旱逢甘露,这些军营的男人,别说甘露了,连只母老虎怕都没见过。

“好了,可以开摊了。”清亮的女声从室内传出,接着那双涂了红色蔻丹的素白小手便挑开了青色的布帘,面前的女人一身最普通的素色衣衫,头发被青布包裹,更衬得肌肤雪白,唇上一点红如雪中寒梅。

她含笑靠在墙上,粉面桃塞,一双剪水的杏核眼微微挑起,无端带着骚气,只可惜这把开了封的勾子还没勾到别人,倒先把她的【丈夫】勾的有些错不开眼。

☆、第7章

临时的茶摊子开的如火如荼,只两日便是络绎不绝的生意,有数不清的军爷来这儿喝茶吃饼,基本上没个停的时候,老板娘穿着绣鞋坐在一边儿的躺椅儿上磕着老板从别人地里偷来的葵花籽儿,而满头大汗的老板正辛劳的在一边做炊饼。

生意开了两天,驻军很多人都知道这儿有个老板娘,五官称不上极美,但一身儿味道及其的勾人,听说还是因为在老家跟人勾勾搭搭纠缠不清才被当家的带着儿来找活干的,一时间心都像被猫挠了一样痒巴巴的。

林约一边儿嗑瓜子,一边从上到下的打量那边正汗滴禾下土的某人窄而坚*挺的臀,往上是腰际的人鱼线,大颗大颗浓郁的充斥着男人味儿的汗水从他额头或下巴低落,落在腹部漂亮又野性的八块腹肌上,穿衣显瘦,扒衣就让人想舔个不停。确实是个极品。

她把瓜子在嘴里吃来又吃去,被她牢牢盯着的军师不由的虎躯一震。瞄到一边伙计偷偷摸摸的点头,林约轻轻将瓜子皮儿吐出来,娇声道,“死鬼,给我倒杯茶去,没瞧见我嗑瓜子磕的嘴皮子都干了吗!”

老板娘的死鬼丈夫正揉面的身子踉跄了一下,而后老老实实的进了屋子,熬起了茶水。正在这时候,原本茶摊子旁边却冒出一个人,看见老板娘就扑了上来,“乖乖,你那死鬼丈夫看总算走了!这两天可没馋死我!”

林约伸着手儿推开他,慌乱道,“你别这样,他就在屋里呢,一会儿出来了发现你可不得了!”

“就那个孬种?”面前的男人早已经色令至昏,“军爷我看他什么也不敢做?”要讲实话面前这个女人算不上极美,但那双眼睛就跟带了勾子一样,急的面前这男人急切的将她压倒在躺椅上,“瞧你这骚样子,你那死鬼丈夫定然也不能满足你”

这位军爷连老板娘的手还没碰上,就被冲出来怒气冲冲的老板赤手空拳砸了一个大焖锅,“老子今天弄死你!”开茶摊子的老板也不知道是天生神力还是怎么地,把虎虎生威的军爷打的头也抬不起来!

“老板,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伙计按照计划抱住老板的大腿,死死哀求,“这可是军爷啊!”

“军爷又怎么了?!老子这辈子什么东西没砍过!今儿我非把他剁成十八块包进包子里不可!”伙计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军师这腿劲儿怎么这么大!眼看手上那斧头就要抛出去了!

这位军爷怎么也没想到,这几天一直低着头的老板有这样一双黑沉的眼睛,满身的煞气吓的他大气也不敢哼哧一下,生怕他把自己剁碎了包包子吃。

风华万千的老板娘此刻也吓得荆钗散乱,抱着衣服凌乱的坐在躺椅上,怒气冲冲的老板摔下军爷,一手提起自己媳妇,“好你个小*,从前还想着你能乖巧些才留着你,要不然早送你去见你老子娘了!”

“别,别杀我!”老板娘大惊失色,却被面前这人抗在肩膀上好不怜香惜玉的扔进了床板上,隔了老远都能听见那么大的动静!先是几声女人娇滴滴的求救,接下来声音越来越高,突的!原本洁白如新的窗纸染上了一抹血红,掌柜的走出来了,还跟一样光着膀子。

那军爷却吓得腿都抬不起来,眼看他光着的膀子上还残留着血迹,又红又白的,脑子里一联想,顿时白眼儿一番晕了过去!

“没用的东西!”伙计放下抱着老板的大腿,从地上爬起来,“军师,接下来该怎么做?”

叶绪擦干净身上的野猪血,又拿了件干净的衣裳套上身,“把他绑起来。”

遭遇不测的老板娘也从内间儿走了出来,林约擦掉了嘴上的口脂,原本细细涂抹如弯月一样吊稍眉也变成了淡而不疏的直眉,嘴里正大口咬着刚才军师新鲜出炉的炊饼,“军师这手艺不错,可惜有点凉了。”

她吃着又补了一句,“其实军师演技也不错”,刚才她还真以为叶绪要砍了她。

穿上衣服又变得云淡风轻的军师扫了她一眼,“按照计划行事。”

林约将头上包着头发的头巾儿扯下,满头如墨的青丝垂下,整个人如正盛开的花儿一样,弯眉长目,尽态极妍,她冲面前的人一笑,便翻身上马,“我会在日落之前带着人马过来。”

“其实,夫人长得也不比刘玉茹差”那小兵想着刚才所见,又一想刚才夫人大口吃炊饼的样子,“就是不太爱收拾自个儿,那收拾起了也真是个尤物,军师,你不觉得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