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君心里很折磨,但又避免不了身体上的冲动。他想就这样吧,就让她看吧,她看见了所有就都明白了明白他是个混蛋,这一瞬间他想了很多,几乎脑袋中思绪万千,她可以就这样不理他,见到他就当陌生人,以后也不会给他送暖和的毛衣毛裤,给他做好吃的东西,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关心他。
不能这样!
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这样好,起码他不用夜夜胆战心惊,她迟早都会长大,迟早都会明白他想这么多,但仍旧能分心的能感觉到腹部一点一点的遇到冷空气,紧接着她突然松开手,而后是一段令人绝望的沉寂。
“大丫”他看着她,眼神深处有悔恨。
林约一脸茫然,她抬头看了看他,又搓着自己的手,“这是什么?”她顿了顿,目光有些不可置信,“哥,你这儿……根本没受伤对不对?那你那天为什么要骗我?”
“大丫,对不起。”事已至此,他还能多说什么。
高建君想提起裤子,却突然被人按住了手,他条件反射的抬头,不期而然的对上了一双温柔的眼睛,“哥你这么涨着是不是很不舒服?这样,是不是很舒服?”说着,她手从上面顺抚了一下,直接肌肤相贴的感官让他彻底迷乱
房中喘息的声音不断加深,林约将自己送到他怀里,她身上的外套已经被脱了下来,只有一件纯白色背心裹着鼓涨涨的胸脯,她一边儿贴着他,一边儿用湿润的能透出水的眼睛看着他,“哥,我这儿好痒,你能也帮我挠挠吗?”
她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他身躯极其高大,仰卧在床上好似一张绷起来的弓,浑身上下都是劲儿,浑身上下也都充满危险。谁说只男人爱征服女人,女人也同样想要征服男人,尤其是一个走起路来都散发荷尔蒙的雄性生物。
慕容赫疼她宠她,可在床榻之上还是习惯做主导可现在的他,在床上却单纯的可以。一方面林约觉得调*教起来很自豪,一方面又觉得,凭什么一直受累的都是她,半点便宜都没占着,总不能她一直伺候他啊?妻纲何震?
“大伯,痒啊”,林约一边儿没停下动作,一边儿朝他耳朵轻轻吐气。几乎是刹那间,高建君浑身的汗毛都好像被她吹得立起来了,有种即舒服又备受煎熬的感觉,几乎没多想他就将她整个人掀翻在床上,他整个人都迷乱了,“痒吗?哪儿痒?”林约被他急切的动作撞的后脑勺眼冒金星,可等看见了面前泛着蜜色的紧绷胸膛,所有的怒火又被自个儿吞到了肚子里。
她脚勾住他的臀部,把他拉下来,贴近他,眼尾丝丝绕着他,“这儿……”她送上她的胸口,“大伯,你摸摸啊?”也不知道是她称呼的原因还是屋子里太热,高建君双腿往后一踢,将整个半脱下的外裤蹬到了地面儿上。
他拉开被面,将两个人都遮盖在底下,黑暗的环境中让他尤其振奋,似乎所有的规则和约束都被抛到了一边儿直到天微微亮,前面高家的屋子点起了灯,高家老四好像又尿床了,王翠萍在打孩子。
林约心道不好,下一秒就有孩子的哭叫声震的整个院子漫天响。
高建君似乎从一场荒唐的梦中刚刚清醒,他的嘴还贴着她的脖子,一股女人身上特有的味道直接漫入他鼻尖儿,紧接着他更震惊于手上的柔软他抬起身子,看着底下眼眶微微泛红的女人,将手慢慢松开,“对不起。”他喃喃道。
梳洗完之后,两个人一起到了高家的正院里,王翠萍正在给高建设晾他昨天尿床尿湿了的被子。高建君拿着一根手臂一样粗细的树枝在前面一瘸一拐的走,林约慢悠悠走到后面,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王翠萍见着两人过来,想把门拉上,高建君却直接在她拉开门之前挡着,紧绷的肌肉从衣服里鼓出来,“妈,你不用担心,我不让你们伺候。我来只想跟你说,今后你不用管大丫的事儿,她不欠咱们家什么,彩礼钱也是我掏的,你要是再给她找些不着调的,我就去警察局告你人口买卖。”
☆、第30章 ,连载
王翠萍摔下手里的盆子,“照你说的什么都不用我管!你还住我家房子干啥?!你和李大丫都给我滚出去!你还跑来质问我了,我告诉你,你出去之后赡养费一毛钱也不能少我的,你告我,我还去队里告你!”
要说对王翠萍这个妈的感情还不如对村里任何一个孩子的感情深,高建国已经再舍不得放一丝感情浪费在他身上,便直接开口道,“这些年我为家里花多少钱大家心里都有数,不至于一间房子都落不下。”他一双眼睛毫无感情的看着王翠萍,“我叫你一声妈,但你也别逼得太过分了。我在部队当兵那些年,什么没干过?”
王翠萍被他眼神吓的连退了好几步,等退到屋子里面又觉得没脸面,“呸,就那烂房子你也看的上!”说着直接关上了门,门里风呼呼的从他耳边刮过,高建君原本挺直的脊背在她关门后略微弯了下来。
他的腿本来就伤到了骨头,部队里的军医都说了最好躺在床上修养先是大老远跑回家里,今儿又一个人走了老长时间路,腿能不疼吗?骨头怕都错位了?
林约在后面看的又是心疼又是心急,明明前两世一不折手段的老色胚,这辈子就跟个木头桩子一样,她又转头看着高家,眼神微微泛寒,让她在猖狂几天,总能收拾了她。
高建君回头的时候就看见她已经往回走了,依旧和他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干燥的空气入了同样干涸的嗓子,让他觉得有些难以呼吸,早该知道的,她是个好姑娘,他差点就把她给她应该离他离的远远儿的。不过还好,她还没有让他搬出去,他还能照顾她。
但等看到自己手里充当拐杖的树枝,高建君又惨然一笑,现在这个样子还不一定是谁照顾谁他先在既没一个稳定的工作,也没一个健康的能劳作的身体,怎么照顾她?
林约也存心和他保持距离,整天自个儿白送上去,送到口人家都不吃。
老话说的好,上杆子不是买卖,她现在得吊着他的胃口。虽说明面儿上稍微保持了一点距离,她却在回来之后去村里的屠户那儿买了骨头汤回来给他炖汤喝。等快到了上桌的时候,自己早早的摘了围裙出门,作出一副誓死跟他不在同一屋檐下的场景。
高建君一个人坐在桌子上,心里头百般滋味儿滑过她不理他了,这些日子她就打算这么不理他吗?以后也不理了吗?
他看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骨头汤,一时心也好像是被放在热锅上顿一样,烧疼的厉害。
从早上起起她好像就有意的再疏离他,她在灶房蒸好糕点拿出去卖,走出门的时候又会请乡里的赤脚大夫来给他看腿,晚上再给他煎药喝似乎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可却什么交集都没有。她不主动找他说话,他更不敢和她说话。
这一天直到晚上林约才回来,高建君听到声音后连忙拄着拐杖,要是她再晚点回来他就要出去找人了,“哥,你别出来了,你现在腿脚不方便,就呆在屋子里吧。”她的声音和之前一样柔软,但又带了些疏离,高建君心中一时不是滋味。
“我今天去镇上给你买了这个东西”,说着,门外伸出一双素白的手,“树枝太粗糙了,容易膈手。哥,你拿这个先用着,我还给你订了一个轮椅,不过要等好久才能回来。”
高建君刚从她手里接过拐杖,却看她一双手又闪电一样收了回去,像是防备他一样原来他在她心里已经是一个需要防备的人了吗,高建君心头发酸,只说道,“不用花这么多钱,浪费了。”
“本来就是哥你的钱”。
她顿了一会儿,“哥,今天我去前面的柴房睡,我买了新被子。”
果然是怕他做出什么吗?“你不用搬走,我去柴房睡。”说着他推开门儿,准备往外头,林约却从外面堵住门,声音颤悠悠的,“哥,你别出来我现在,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你住儿这吧,你腿受伤了,现在不能受凉。我一会儿给你烧点水,你自个儿清洗一下,我问了外头的医生,腿受伤了尤其要注意卫生。今天卫生所的人不在,明天等他们上班了我推你去看腿。赤脚大夫那儿没什么器材,治起来我都不放心。”
高建君隔着窗纸看她的影子倒映在上面,一方面他想着原来自己在她心里已经不堪到这种地步了,连见他一面都不想,一方面又觉得庆幸,她还关心他,“大丫,对不起,你要实在不想看到我,我今天晚上就搬出去。”
“你搬出去了,是想你妈再欺负我吗?”外头人的鼻音突然重了起来,“这房子本来就是你的,你要搬走了我怎么办?我有脸在这儿住下去吗?哥,你是个好人,我知道你对我好”她吸了吸鼻子,“先不说了,天都晚了,我去烧热水,吃完饭洗洗睡吧。”
高建君看着窗纸外随着走动摇曳的背影,一个人久久沉默。
和早上吃饭的时候一样,她照样把饭端了进来,自己一个人又退出去。没过多久后又提着两桶水过来了,一桶还冒着热气,高建君想过去帮她,却被她避开,“一会儿你自己给自己擦一擦吧,我就先出去了。今天跑了一天,出了很多汗,我回自个儿屋了。”
他能说什么,他还能说什么。
任何一个好女人在得知一个她全心信任的男人对她做出这种事儿都会难受,她人好,还愿意留着他照顾他罢了。高建君几乎是自虐一样拖着伤腿,一步一步往外挪着。他坐在外头的椅子上,天已经全黑了,上头的星星看着也暗淡的没有丁点儿的光。
高建君摸着自己的心,他真的很难不承认自己对弟妹有想法从一开始,她坐在轿子上那一刻起,如果一开始他就没那样做,刚才也努力控制好自己,说不定,说不定……就算她不喜欢他,他还可以远远的照看她,以后怕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就在这时候,前面那屋子突然传来声响,好像连续什么东西被撞到了一样,紧接着是女人尖锐的惨叫声,高建君反应过来就站起来,猛的撞开椅子,他的腿还伤着,拖起来走很疼。
得亏柴房离这儿不远,他走了没几步就到了,里头的门被从里面插着,他急的满头汗水,“大丫,你在里面吗?在里面给我吱一声……”这话过了好久他都没得到回应,忙又冲着里面喊,“你再不说话我就冲进去了!”
这句话刚从嘴里吐出来就听里面传来弱弱的一道声儿,“别,哥,你先别进来”,里头人慢慢的平稳气息,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儿,“哥,你能不能,能不能把我的,我的内裤给我递进来,就在你头顶的绳子上搭着。”说完又怕他不同意似的补了一句,“你要是不乐意就先回房,我自个儿出来取。”
高建君现在哪顾的上这些,她个子低,说的头顶也就刚到他肩膀上,“是这条白色的吗?”
“是……”说着,她把门从里面开了一道缝儿,细嫩的胳膊从里面塞了出来,“哥,你递给我吧?”他递给她,交接的过程中突然从她身上闻到了一股味儿,血腥味儿,他脸色大变,突然把门推开,“大丫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