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兰默默的来,默默做事。林金标看着也会慢慢收了脾气。他知道林秀兰是个没心机不贪图的女人,她温厚老实。两人曾经有过一段,她关怀照顾自己似乎已成习惯。
这样让林金标心里得到了满足。
渐渐的,别人也知道林金标和林秀兰以前的关系,都背后夸这林秀兰也算有情有义。林金标一发脾气,医生护士和护工都会自然而然去请林秀兰来。
林秀兰不会和林金标多讲话,也不说什么体己话。都是些日常话,唯一亲和点的就是跟拉家常式的告诉他,让他耐心运动,慢慢恢复身体,那么一大家子的人都等着他呢。
这句话是真为林金标考虑的体己话,但也戳中了林金标的心窝。除了林诗雨来看林秀兰顺便看看自己,扶着自己做康复运动外。其余子女就跟死了一样,花钱倒是跟流水一样。
林金标这一辈子都是自私凉薄的人,到如今这个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冷暖自知。
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无论是家里的妻子孩子,还是林金标在外的女人。都听到了林秀兰在医院照顾林金标的风声,都带了人跑来医院闹。
抓住母女二人侮辱谩骂。林诗雨这个时候,谨记木择栖教的最大一招。有林金标在,千万不要和她们冲突。
林诗雨母女俩忍泪站着,听那些人骂那些难听的话。母女俩不是装可怜,她们日子是真的难熬。
那些人更是气不过,还要动手打两人。还好林秀兰温和平日里总是顺手照顾没有家人看护的病人,积累了很多好名声。无论是病人还是医生护士,全都跑来拉架。
两母女遭遇的事,林金标未免不知道,可不顾自己面前看到听到时,确也觉得刺耳。
“你们他妈当老子死了是吧!就等老子死了是吧!”林金标一声咆哮,吼住了这场闹剧。
他指着这些人怒吼,“他妈的给你们脸了!你们算个什么鸡巴玩意!秀兰是我女儿的母亲!你们这些个贱人也配来这叫嚣?不滚出医院试试看!”
林金标虽然坐在轮椅上一副病残的模样,但他地痞流氓出身,天生带着股恶相。模样狰狞得似乎明天就能叫人砍死这些人。
那些女人也明白林金标是什么样的人,带着人灰溜溜走了。
林金标瞪着正妻和那几个孩子,“你们想要老子的钱,就好好呆着,不要惹什么是非。你信不信老子限了你们的卡!教得什么孩子,只知道花钱的废物?!”
“是!你这个父亲优秀!癞蛤蟆还能生出龙凤不成!”
正妻一番话,将林金标气得半死。
林家是林金标一手起家,什么都抓在他的手里,他现在死不了还意识清楚。正妻也只能是逞了嘴快。临走还恶狠狠瞪了林秀兰一眼。
林诗雨打电话跟木择栖简单说了情况问下来该怎么办。
木择栖听完,知道十拿九稳了。这招厉害在林秀兰和林诗雨母女两人的性格上,磊落坦荡。若不是被逼无奈,也不必藏针。
“欲情故纵知道吧。收拾东西立即跑,你生父给什么,你拿着就好。有你生父罩着;以后在他面前由他们撕,你父亲会出手的。在背后遇上,就正面撕。你生父心已经偏你们了。”
林诗雨收拾行李,替林秀兰办理出院手续准备走了,也真怕那些人找麻烦。林金标拦住她们,给她们保证一定护着她们,又是懊悔之前不知道母女俩的遭遇。
林金标虽然身体依旧不太利落,但这阵子跟着林秀兰母女做康复运动恢复了很多,这让林金标心里更加在意母女俩。
他也让人问清楚了,林秀兰住院的费用,还有母女二人四处躲藏租的房子,都还是林诗雨打工挣来的。母女俩没钱了,自然准备出院了。
这期间,母女二人从未和自己提过。
三人虽相处,但林秀兰始终保持着距离。林金标动了心思,身边的女人再多再漂亮,但只有林秀兰这他才能感觉到一个家的温暖。
他立即给了林诗雨一个不设额的副卡,更让母女二人搬入林金标在别处买的别墅。光明正大护着。
当林诗雨拿着那张副卡时,一直僵站着。就这样简单……完全解决了一家人的困境。林诗雨不知是哭还是笑好。
林诗雨也不再客气,先将钱汇给李驯,假装是还钱。再由李驯转到王平治疗的医院。
这天体育课,又是一班和二班一起上课。
木择栖去找二班班长王大友,悄声问,“大友,大朋哥有过消息说什么时候休假吗?”
王大友正竖指转着球,一听立即停下,凑近悄声告诉她,“有,好像说不久后可以休假回来。不过不知道你弟弟能不能回来。”
弟弟年纪还小,可能还不能休假。木择栖有些可惜。但大朋哥回来,一样可以将东西给他们。很久没见大朋哥了,听说是休假,木择栖还是很开心的。
木择栖和王大友算是小时候的玩伴,王大朋是他的哥哥。小时候以年长几岁的王大朋为孩子王,几家的小孩跟着一起玩。其中的大朋是几个孩子心目中的哥哥。
小小年纪稳重而温柔,从不会因嫌小女孩麻烦,而不带女孩子玩。惹得小时候过家家哪个小女孩都想嫁给他。
后来去读了某特殊军校,木择栖也就很少见他了。再后来木择栖的弟弟木见贤因为特殊的视力被特招也去了。
在去操作集合时,手机打来电话。木择栖一看还是严己,偷偷摸摸找个墙根蹲着接听。
现在的时差和国外的根本不一样,木择栖说过好几次让他不要熬夜打电话了。但是严己哪是劝得住的。
“你心疼我?”
木择栖……
严己打开床头的灯,一直奔波又熬夜,声音有些哑,“今天体育课,你就不要去看别人打球了,他们都不穿衣服的。”
木择栖差点送饭盒的那次,没有自觉。
她就那样穿过一群荷尔蒙旺盛刚运动完,又大汗淋漓的男生来到自己面前。她香香的走过,那群都是臭汗的男生蓦然闻到香味,总是不自觉看她,下意识嗅闻那香味。
当时严己心里莫名就不太高兴了。
“就这个事?”木择栖疑惑。
“就?”严己电话里不悦复述她的词。他知道木择栖撒娇示弱的手段有,但对男生真的不了解。防备意识也浅了,不然当初怎么被自己拐上床的。
木择栖一听不妙,“我没时间去看,我要练习跑步,上次成绩作废了。你快点睡吧。”
“嗯。”虽然严己能透过监控看到木择栖,但两人对话是不一样的,听到她的声音,严己也满意了。
挂断前,严己声音包含着思念,与爱意,“木择栖,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