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贝董事，刚刚打给电话给你一定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吧，真是不好意思，我刚刚情绪有些不太稳定。”张梓雨掏出手机，又给贝明俊打了过去，贝明俊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原本这次的事情跟他没有多少关系，可是张梓雨像是就盯准了贝明俊一般。

“啊张梓雨啊没事没事呵呵哪里哪里我没有放在心上的”贝明俊刚刚躺下没有多久，就被张梓雨的这个电话个吵醒了，本来还骂骂咧咧的想把打电话的人骂一顿，可是一看见来电显示上写着张梓雨，顿时就没有了脾气，接起电话来恭恭敬敬的。

“你们华腾应该是请了几个泰国人妖过来表演吧？刚刚不小心抓到了四个。”张梓雨笑着问道，语气十分的轻松，和刚刚给贝明俊打电话时候的咄咄逼人正好相反。

“泰国这好像是马来西亚那边的啊都是郑彬呵呵张先生他们随你处置好了这个和我们华腾没什么关系的。”贝明俊刚刚听郑彬说了一些事情，大概猜到应该就是郑彬雇的那些不入流的杀手了吧，赶紧和他们撇清关系。

“我当然知道，我已经把他们的脑袋做成工艺品给贝董事您送过去了，记得查收一下，今天晚上先轮到他们四个，明天我会再抽四个的，贝董事，你今晚可要好好睡一觉，不然万一明天抽到你的话，可就没有机会再好好睡觉了。”张梓雨点点头说道，不过寄脑袋这件事情是张梓雨随口一说，他还没有那么变态。

“你”贝明俊听了之后有些说不出话来，张梓雨这么快就把那几个人找到给做掉了？这是不是也发生的太快了，难不成他还真打算动真格的不成？

“那么，贝董事晚安了。”说完，张梓雨就挂掉了电话，当和敌人已经成为不死不休的局面的时候，任何的事情都可能成为影响结果的因素，心理战自然也很重要，而偏偏张梓雨就很擅长揣摩人的心理并加以利用。

“妈的，好你个张梓雨，以为我是软柿子？这种事情你不去和郑彬理论你来找我？你当老子没实力和你叫板是么？我只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而已，哼，这个仇我记住了，有本事你就来，我倒要看看，我贝明俊的脑袋，是不是你这种人能拿得到的。”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贝明俊气急败坏的把手机摔到一旁，泥菩萨还有几分脾气呢，虽然自己现在暂时不想参与到这种争斗中去，但是不代表贝明俊就是可以随便被人拿捏的玩具，迫不得已，贝明俊也只有提前亮出真本事。

“呼，感觉要变天了啊，又被卷进麻烦的事里面了呢，李总，今天这四个人先给你陪葬，你的仇，我会帮你报的，放心吧。”张梓雨看着漆黑的夜空喃喃道，嘴里哈出的热气弥漫在头顶，让深邃的夜空显得更加模糊。

张梓雨紧了紧衣服，夜晚的气温很低，张梓雨穿的还是比较单薄的，在外面稍微站了一会，就觉得寒气侵入了身体，瑟瑟发抖，于是赶紧往龙城酒店的走去，程晓涵还在里面等着自己。

“你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就要去找你了，啊？你衣服上的血是怎么回事？你又受伤了？”看见张梓雨从外面走了回来，在酒店大厅里一直等待着的程晓涵一下子站了起来迎了过去，当走近张梓雨的时候，发现张梓雨的上身衬衫上沾了不少浓浓的血迹，当下赶紧三步并两步的跑过去，以为张梓雨又受伤了，一脸关切的样子，眉头轻轻皱着，很是可爱。

“没事，那不是我的血，我不是告诉你了么？我出去解决了几个人渣。”张梓雨笑了笑说道，示意自己没有事情。

“那你的手怎么样了？”看见张梓雨真的没有什么事情，程晓涵也稍微放心了一点，指着张梓雨那只手问道。

“哦，没有什么大碍，没事的，等我找个时间去医院看看就好了。”张梓雨看了看自己的那只手，已经没有刚刚开始的时候那样痛了，而且刚刚在处理那些人的时候，注意力不在手上，都有些忘记手上的伤了，张梓雨轻微的活动了一下，感觉应该没有伤到骨头，应该只是出血比较严重而已，等找个时间再去包扎一下，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这样啊”程晓涵也没有再问什么，感觉情绪略微的有些低落。

“怎么？现在相信我确实出去杀人了？有些怕我了？其实这不是我第一次杀人了，其实我是一个十分坏的人，做了很多恶事。”张梓雨笑着问程晓涵，虽然看上去像是在开玩笑，但是张梓雨说的这些倒是都是实话，从某些角度来说，张梓雨确实双手沾满鲜血，做了不少恶事，如果真的按照法律来说，张梓雨现在做的这些事情基本已经可以判无期徒刑了。

“啊？没没有那些你杀的人应该都不是什么好人吧？既然这样的话那只能算你为民除害了我怎么会怕呢”程晓涵小声的说道，虽然程晓涵对杀人这两个字的含义并不是那么清楚，毕竟程晓涵也没有经历或者目睹过这样的事情，在她眼里，张梓雨就是一个各方面都十分完美的人，所以也不太相信张梓雨会是那种无恶不作的坏人，不过看着张梓雨那衬衫上的血迹和认真的眼神，觉得张梓雨真的刚刚出去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心里才有些矛盾，对一个女孩子来说，这也是正常的表现。

“好人坏人本来就没有界定，不是说好人就该活着，坏人就该全部被消灭，人唯一的弱点，就是不能自己决定成为好人或者坏人，很多人都有很多苦衷，你不会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他们是不是也内心受着煎熬，有的人为了自己，有的人为了朋友，有的人为了家人、孩子，有的人为了报仇，为了一个说法。你没办法说他们就是错的，但是显然他们肯定是不对的，但是那种不对，只是微言大义，当你处于那个处境的时候，说不定你会做得比他们还激动还过分。他们只是处在夹缝里的人，他们想通过自己微薄的力量去和命运抗争，你所看到的，只是他们微不足道的挣扎，那种挣扎是本能的反应，所以人好还是坏，是没办法区分的，更不是谁可以决定的，唯一能够说明真理的，只有成王败寇。”张梓雨坐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说道，话里蕴含的哲理很少，但是确实是最真实的写照，对于每个人来说，这样的描述都似乎适用，更像是张梓雨自己最真实的写照，张梓雨一直都觉得自己在做着对的事情，可是一路走来，他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却让有些人距离自己的未来越来越远，甚至扼杀了不知道多少人的未来，从这一点来看，张梓雨就是一个标准的恶人，但是张梓雨现在还不能停下来，至少在完成自己目标的时候绝对不能停下来，即使身上背着再多的负担，受到再多的职责，也不能停。

第二百九十四章真正目的上

坐上程晓涵的车，张梓雨心里有些心惊胆战，不过因为是女孩子，张梓雨也没好意思表示出怀疑，只好忍着，还好，龙城大酒店在市区中心，周围的医院距离的都比较近，所以没有过多久，就到达了龙城大学附属医院，程晓涵很乖巧的帮张梓雨开车门，然后又跑前跑后的帮忙挂号，张梓雨看在眼里，心里也是暖暖的。

“好了，走吧，帮你挂了骨科专家诊，就在三楼。”程晓涵拿着病历本和挂号单说道。

“你这是第一次在医院里自己挂号？”张梓雨问道，刚刚看程晓涵跑前跑后的跑错了不少地方，基本的挂号程序也不是特别清楚，还要去问值班的护士。

“是是啊平时生病了都有专门的人过来帮我开药医院这种地方平时蛮少来的”程晓涵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道，作为kasa集团的千金，跑医院挂号这种事情自然不可能自己动手，身边那么多随从早就把这些事情料理的好好地，哪需要程晓涵自己费心。

“果然是大小姐啊，连挂号都是第一次。”张梓雨开着玩笑说道。

“那那有怎么样？你还好意思说我要不是我谁这么晚了还帮你挂号啊。”程晓涵被张梓雨说的有些脸红。

到了诊室里，见到了医生，张梓雨也有不短的时间没有来医院了，医院里弄弄的消毒水的味道让张梓雨多少还是有些怀念的，因为他在医院里呆过的时间可不短。

“这是自己包扎的？先把绷带摘下来我看看伤口吧。”医生是一位中年男子，带着厚厚的眼镜，看见张梓雨的手之后就大概清楚了原因，于是说道。

张梓雨轻轻地把绷带解开，由于包扎之后还有渗血，所以有一些皮肤黏在了纱布上，这次拆开绷带又导致一些伤口被撕扯开来，张梓雨忍着疼没有出声，只是皱了皱眉头，然后终于把已经有一半被血浸透的绷带给解了下来，扔到了一边，手掌再次被血给染红了，一股血腥味弥漫在诊室里面，同样这种血腥喂之中还带着一股微臭的味道，是由于伤口有些感染所致。

“你这伤很严重啊，刚刚弄的？我现在看不清楚伤口，要先帮你消毒一下，清理一下伤口，你忍着一点。”就连医生也皱了皱眉头，这样的伤可不多见，看着沾满血污的手，根本没办法分辨伤口的位置和严重程度，于是医生带好了手套，从一旁哪来的医务药品对着张梓雨说道，由于伤口还没有愈合，所以在消毒和清理的时候难免会产生不小的疼痛感。

“没事的，放心弄吧。”张梓雨伸出手点点头说道，这点点痛他还是忍得住的。

看见张梓雨一脸放松的样子，医生有些惊讶，然后开始用棉球占着医用消毒药液开始擦拭张梓雨的手掌，一点点，血污被清除殆尽，露出了由于缺血而惨白的手掌，还有手掌上的伤口，整个过程张梓雨都默默的看着，好像受伤的并不是他自己的手一般。

张梓雨的手上一共有大的伤口四个，大概有一个指节那么长，剩下的有很多小的伤口，整个手掌看上去像是被刀戳了很多下一样，不少伤口还在向外渗血，医生只好拿棉球一点点的把血给吸走，即使是这么久之后，出的血还是让医生换了好几个棉球。

“你这伤口是怎么弄的？我还没办法想到有什么原因会把手弄成这个样子。”看到伤口之后，医生也不由得有些吃惊，看了这么多病人，张梓雨这样的伤口确实十分少见，感觉根本不像是意外造成的，从出血程度可以看出伤口也比较深，伤口只有在手掌上才有，左右分析也想不出什么原因，难道这个年轻人是被人拦路抢劫了？看样子倒是穿的挺光鲜的。

“没有什么事情，出了一点点小意外而已，她怕会出什么问题，所以才拉着我过来检查一下的。”张梓雨笑了笑，指一指一旁站着的程晓涵解释道。

“谁让你整成这个样子的？！你还好意思怪我医生怎么样啊？我看伤口挺严重的没有什么事情吧？”程晓涵拍了张梓雨一下，然后对医生问道，程晓涵也是看到了张梓雨那有些吓人的伤口，当下有些担心。

“暂时还不清楚，去拍一个片子吧，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如果没有伤到骨头或者软组织的话，就不会很严重，不过你这伤也不是小伤了，年轻人啊，如果遇到什么特殊的情况，记得报警，医院这边会给你开伤势证明的。”医生很郑重的说道。

“我知道了，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的，那我们先去拍片子吧。”张梓雨点点头说道，他猜到医生应该是误解他伤口的原因了，医生也是出于好意，所以张梓雨也是欣然点头接受了。

过了一会，张梓雨就拿着拍好的片子回来了，医生接过片子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又轻轻在张梓雨手上的几个地方按了按，询问了张梓雨的感觉。

“还好，骨头没有什么问题，这是比较幸运的，软组织有些许的损伤，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手最近千万不能再使用了，要好好的修养，这些药你拿回去按照说明书使用就好了，涂抹的药要在伤口完全愈合之后三天才可以使用，我给你包扎一下，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随时过来。”医生一边在病历本上写着，一边说道，以他的经验，几下级判断出了张梓雨手掌的实际情况。

“我知道了，多谢你了。”张梓雨点点头道谢到，看出来这个医生还是很负责任的，让张梓雨想起自己以前治疗腿的时候遇到的那个院长，对自己也非常的好，能遇到这些人也算是张梓雨的幸运吧，毕竟现在，就算是一些大医院，一些黑心的医生也不在少数。

“医生谢谢你了，真是麻烦你了，这么晚，有问题会再来的。”听到医生这么说，程晓涵也松了一口气，张梓雨没事就好，最怕检查出什么问题。

“你们年轻人啊，一定要注意，最近来骨科看病的人也不少，都是一些小情侣直接闹矛盾闹的，唉，好了，包扎完了，不要进水，大概三天左右可以来换一下。”张梓雨的手没有什么大碍，医生自然也就闲着没事扯了点无聊的事情，张梓雨和程晓涵确实看起来就像是一对情侣一样，很般配。

“啊我们我们”程晓涵听到这里脸一下子红了，想要解释却又有些不太想解释，所以不时地看着张梓雨，看看张梓雨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那就多谢了，我们会注意的。”张梓雨看了看包扎好的手，是比刚刚舒服了一些，于是点点头对着医生道谢，拍拍还在有些发呆的程晓涵，离开了诊室。

叮铃铃，刚刚走出诊室，程晓涵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程晓涵掏出了手机，看了一下来电显示，脸色有些疑惑，好像有些奇怪这个人为什么会现在给自己打电话一样，但是又迟迟没有接听。

“没事，我在这里等你，你快去接电话吧。”张梓雨很理解的对程晓涵说道。

“那不好意思哦，我很快就回来，你等我一下吧。”程晓涵有些歉意的说道，然后就拿着手机暂时离开了。

到了一个没有人的走廊里，程晓涵才接起了电话。

“丫头，这么久才接电话是要干嘛？你又跑到哪里去混去了？”刚刚接起电话，就传来一个不满的男子的声音。

“爸你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干嘛啊我没有跑到哪里啊？”打电话来的正是程晓涵的父亲程威，刚刚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吓了程晓涵一跳，父亲可从来没有这么晚给自己打过电话，难道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