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被这人收妖给收走了,当如何是好。

连黎站在陆舟衍腿上,看着易云初,尾巴扫动,随后被陆舟衍抓住,他转过了头,陆舟衍无意识的揉着连黎的尾巴,尾骨都引起一阵酥麻。

看出陆舟衍的不愿,易云初没有强求,在这坐了会,便离开了。

“明日你便不要出去了。”陆舟衍回了房,关上门,转个身的功夫,身后的白狐就成了男人。

连黎欺身而上,“为何?”

陆舟衍:“那国师恐怕有点本事。”

不是有点本事,是挺有本事。

连黎眼中含笑:“你担心我?”

陆舟衍瞥了他一眼,没说话,走到桌边倒了杯水。

“不必担心。”连黎宽慰他,“斗不过,我回山上便是”

话音未落,咔嚓一声,陆舟衍手中的茶杯被他生生捏碎了,破碎的瓷片割伤了手,鲜红的血液滴落在桌上。

那没心没肺的人又从他身后抱住他,“你捏这茶杯作甚?”

连黎伸手掰开了他的手,把他手中的茶杯碎片拿了出来,陆舟衍蓦地转过了身,面对面看着连黎,黑眸沉沉,情绪翻腾,沾了血的手直接抵在了连黎颈侧,温热跳动的脉搏传到他手心,血液触感湿腻。

鲜红的血液自连黎白皙的颈侧流淌而下,陆舟衍大拇指轻抚着他喉结。

“连黎,你当真是没心吗?”

他咬牙切齿的话落下,横冲直撞贴在他唇上,撕咬着,唇齿之间带了血腥味。

连黎随口一说,他便当了真。

房中光线昏暗,两人影子落在地上,连黎后背撞到了门,闷哼一声,感觉到身前人的凶狠,他抬起手,扣住他后颈,一下一下轻抚着。

陆舟衍松了力道,唇贴在他唇上,呼吸轻颤,余火未灭,连黎搂住他劲瘦的腰间,轻吻着他的唇,缠绵悱恻,温柔缱倦。

半响,两人分开,陆舟衍喘息着拉着连黎的衣襟,从先前的愤怒的抓,成了此刻轻飘飘的抓着,他靠在他身上,下巴抵在他肩头,往下低着头。

连黎抱着他的腰身,偏头低哑的声音道:“郎君好生凶猛。”

陆舟衍闭了闭眼,紊乱的呼吸,连带着心跳也乱了,声音发狠道:“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连黎:“不走,我只说说。”

“说也不成。”陆舟衍本清越的声音哑了,暗藏戾气,“你若是想走,便最好不要叫我发现。”

连黎问:“发现了会如何?”

陆舟衍唇角扯出冷笑,声音愈发的轻,“你可曾听说,有一种药,人吃下后,四肢无力,若长久食用,便会成为废人,不知你会不会也如此。”

连黎:“你舍得吗?”

陆舟衍:“有何舍不得。”

连黎低笑:“你审问犯人时莫不是也这样?难怪会有那传言出来,当真是不近人情,冷若冰霜。”

“你怕了不成?”陆舟衍把他摁在门上,抬起头看向他,这会儿呼吸已然缓了过来。

“我就喜欢啃你这样的硬骨头。”连黎桃花眼不见恐惧,唯有笑意,似盛满星辰闪烁,殷红的嘴唇上扬,“别有滋味。”

陆舟衍眸中隐晦不明:“别后悔。”

“现在后悔可还来得及?”连黎问。

陆舟衍的掌心贴在他颈侧,危险的摩挲着:“你可以试试。”

连黎抓下他的手,亲了一口,唇上染上了一抹艳色,那张脸愈发的妖冶勾人:“不敢。”

这般威胁,也不过虚张声势。

他松开了陆舟衍,“药在何处?”

陆舟衍往桌子那边看了眼,那张桌子下头的抽屉,放着好几个红木盒子,装的都是伤药,习武之人伤痛难免,手心这点被瓷片割的伤,算不上什么。

连黎转身去拿药,陆舟衍坐回了桌边,看着他的背影,一头墨发未束,散落肩头,肩宽腰窄,身型颀长,背影都透着翩翩公子的气度。

连黎拿了药,又打开了门,唤来了在院子里当值的下人,让他去打盆水来,下人见这房中凭空多出一人,还是之前便见过的那名公子,心下一惊。

先前他们还都以为这位公子离开了,却不想原来是将军金屋藏娇。

瞧见他嘴上的伤,下人不敢多看,忙去端了水来。

“把手给我。”连黎坐在陆舟衍对面。

陆舟衍伸出手摊开。

先前本是装伤,这回是当真伤了。

连黎拿干净的帕子浸了水,仔细擦拭了他手心的伤口,比待自己还上心,陆舟衍目光落在他秀逸的眉眼上,眼眸下垂,眼尾上挑,好看得紧。

看的久了,陆舟衍本恢复的心跳又变得不寻常了,他偏过头,可没过片刻,又看了回来。

连黎替他处理伤口,他的手从头到尾都没动一下,连黎上了药,拿出细布替他缠上,便算是包扎好了。

他摸着陆舟衍的手,叹气道:“本来这般好看得手,愣是被你弄伤了。”

“有伤便不喜欢了?”陆舟衍淡淡的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