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洛齐跟在他身后,说:“很很好,他们都都很照照顾我。”

比起刚才那样,他这会儿的模样显得怪乖巧的,仿佛刺猬收敛了身上的刺,柔软得好欺负。

“那就好。”江延飞笑了声,“有没有推荐的?”

他平时不怎么会来买面包吃,这种面包看起来大,但不怎么填肚子。

孟洛齐问:“你喜欢甜甜的,还是……”

江延飞截了他的话:“咸的。”

“那我推推荐你买买这个。”孟洛齐指了指展示柜里的一款夹着热狗的面包,“销量很很好,还有热热狗。”

还真有模有样的,目不转睛的样子看起来自己也想吃,江延飞心里觉得他这样可爱炸了,面上不动声色,“那就这个吧,两个。”

孟洛齐帮他用面包夹拿了出来,又问他要不要加热,江延飞付了钱,拿了一个,还有一个给了孟洛齐:“辛苦了。”

孟洛齐:“我吃吃过午饭了。”

江延飞:“那辛苦你再吃点。”

孟洛齐红着耳朵,被他哄着收下了。

甜品店关门时间在晚上十点左右,孟洛齐下班了就在江延飞上班的楼下等着,楼下有花坛,他就蹲在花坛上,手里拿着从花坛里捡的树枝,在地上比划,时不时抬头左右张望。

他所在的地方是灯光暗处,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这里蹲了个人。

公司大门陆陆续续有人走出,没过多久,孟洛齐等的人出来了。

江延飞和同事做了道别,往另一条道上走去,不是孟洛齐所在的那条路,孟洛齐跳下花坛,跟在了江延飞身后。

江延飞看见了对面甜品店已经关门,以为孟洛齐已经去了停车场,没怎么留意身后,听到后面一声似有若无的“江哥”时,他转过头。

“怎么从后面来了?”江延飞挑眉问。

孟洛齐指了指花坛的位置:“我在那等等你。”

他走到江延飞身旁,江延飞揽过他,“等多久了?”

“一一会儿,不久。”孟洛齐说,“还没没吃饭。”

江延飞:“行,带你去吃饭,想吃什么?”

孟洛齐不挑剔道:“都可以。”

“饿着没?”江延飞问。

孟洛齐摸了摸肚子:“扁了。”

江延飞和他在一起待的久了,瞬间就明白了他这是在说“肚子都饿扁了”的意思,忍俊不禁:“怎么不吃饭?”

“晚上忙。”孟洛齐说。

“给我看看,有多扁了。”江延飞的手臂环过他的腰。

宽大的短袖T恤腰间一瞬收紧了,江延飞一条手臂就能将他的腰环住,但这样二人的距离也一下变成了零,胸口紧贴在了一起。

夜晚清爽的凉风吹过,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零星几辆车经过暖黄色的路灯,行人道上原地不见了两人踪影。

房子中间的小巷缝隙中,光渗透不进的地方,阴影笼罩,两道喘息声交织,在这暗处偷得片刻的欢愉,孟洛齐后背抵着墙壁,唇上传来刺痛,江延飞的手垫在他后脑勺上,低头如狂风暴雨来临般的亲他。

“唔……”孟洛齐仰着下巴,抓着江延飞肩头的衣服,推了推他。

江延飞退开了些,在暗淡的光线下瞧见了孟洛齐圆圆的眸子泛着水光,他张嘴用商量的语气问:“江哥,你别别咬我,成吗?”

江延飞指腹抵在他唇边,嗓音低哑问:“咬疼了?”

孟洛齐点了点头。

江延飞又上前亲了他一下:“不咬你。”

作为一个成年男性,江延飞这些年的自制力,在这一刻都像是找到了出口,争先恐后的宣泄出来。

方才的失控过后,他吻的轻柔,唇齿相依,这滋味好受又不好受。

直到孟洛齐说饿了,江延飞才带着他从里面出来,他们在外面吃了晚饭才回去。

孟洛齐在那甜品店没打算干太久,签的是临时工的合同,工资日结,有早班和中班,老板是看中他形象好,人也聪敏,听到他还是准备去读大学的大学生,没介意他结巴这点。

合同经过江延飞的把关,他才签了。

两人开始了同进同出的日子,孟洛齐每次下班之后,就在江延飞公司门口等着,江延飞身边的同事都快认识孟洛齐了,见他这么年轻的样子,还当是江延飞的弟弟。

江延飞偶尔会深夜外出,回来时孟洛齐已经入睡,之前睡得那么沉,怎么叫都叫不醒的人,在他回来之后,弄出些许的动静,就会从睡梦中醒来,坐起来说一句“回来了”,得到回应才又躺下来继续睡。

叫人心都化成了水。

蝉鸣声响,太阳高挂空中,树下留下点点光斑,路上没有什么行人,甜品店内开了空调,孟洛齐打扫了卫生,和同他一起值班的小姑娘洗了装面包的篮子,没事了就在前台站着。

“小孟,你有没有Q.Q啊?我加你吧。”年轻小姑娘扎着马尾,身上戴着围裙,手里拿着一个翻盖手机,手机下面还有一个毛茸茸的吊坠。

孟洛齐侧头,说:“我没没手机。”

“啊?”小姑娘心道难怪这些天也没见他拿手机出来玩过,“好吧。”

她手机又滴滴滴的响了,忙着回消息去了,回完她又问:“那个经常来找你的,是你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