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皓亦:“倒也不算经常,我向来出手阔绰,因此对我热情些罢了。”
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
他喝了口酒,把折扇放在了桌上:“你我既然已经出府,便不必拘束,坐吧。”
君成坐在了他身边,没多久,老鸨说的“风风”和“雨雨”来了。
二人五官清秀,生的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竟是双生子,两人同楚皓亦行了礼,便自发的坐下,问楚皓亦今日要听什么曲子。
楚皓亦道:“今日不听曲。”
风风和雨雨对视一眼,看向楚皓亦。
君成垂眸看着杯中倒影,指尖用了些力道,酒杯出现了几道裂痕,他把酒杯放回桌上,面色平淡冷静。
“你们可懂得如何行周公之礼?”楚皓亦问的直白。
那二人见的多了,也不曾害羞,异口同声答道:“知道。”
楚皓亦道,“那你们可否同我说说?”
二人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一句我一句的搭着腔,听起来十分有趣,他们说那些事,也不仅仅是那些事,还有参杂了一些趣事,假若这时进来个人,也只会以为他们在说着什么寻常事。
君成听到中途,却是有些坐不下去了,屁股上跟长了针似的,挪来挪去坐不安稳。
楚皓亦见他这么不自在,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忍俊不禁,每每忍不住想笑时,要么拿折扇遮脸,要么拿酒杯掩嘴,听到他们说到故事高潮部分,君成额角已经布满了细汗,他“噌”的一下起了身。
风风和雨雨说话声停了,三双眼睛均数落在了他身上。
君成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扔下“内急”二字,便火烧屁股的夺门而出,在他关门时,楚皓亦道:“你可知茅厕在哪?”
君成关门动作一顿。
不用楚皓亦发话,风风已经指了方向,君成道了声“多谢”,便匆匆忙忙的走了。
楚皓亦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楼后院很大,花花草草种了不少,打理的很不错,别有一番风味,君成没去茅厕,出去透了口气,风一吹,他脑子里的热度就慢慢冷却了下来。
那二人因见到楚皓亦此次带了男子,所说之话,皆是处于下位之时,该如何做才能不受伤,他们说的不曾下流露骨,可君成却是听得满头大汗。
他首次做了逃兵。
皎洁明月挂天边,君成在后院瞎逛吹了会风,又突兀的顿住,转身火急火燎的往回走。
楚皓亦还在上头,跟着那两名男子在一块!
他并非是有其他的想法,只是担心楚皓亦遭受危险对,没错,作为他的护卫,怎能将他一个人丢在那。
二楼房间烛火熄灭了。
君成站在门口,心下一沉,脑海里想起方才那不知是风还是雨的男子说,做事之前,吹灭烛火,那亦是别有滋味。
他推门而入,没听到什么声音,抬脚方才踏进去,便感觉到旁边伸过来一手,他下意识出手攻击,对方接住他一招,两人几个来回,房门“砰”的关上。
君成被压到了门上,他没使劲,因为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刚才那一番打斗,房内动静不大,二人却气喘吁吁,君成面朝着门,一手搭在门上,额头贴着手臂,一手被身后的人擒住。
“公子身手敏捷,在下佩服得很呐。”楚皓亦压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感到肩头一沉。
楚皓亦把下巴搭在了他肩头,呼吸落在了他耳后。
君成后背贴着楚皓亦的胸膛,心脏跳动得节奏也不知是谁的,一下接着一下,在黑暗的环境下待的久了,眼睛便能看得清些了,模糊的可视物。
可这朦朦胧胧,便似之前在楼上碰见的那名女子一般,半遮半掩,愈发迷人,令人遐想,君成感觉身后人贴的更近了些。
楚皓亦嘴唇碰到了他的耳垂,察觉到怀里人浑身都僵硬了,不禁勾唇哂笑:“公子这般禁不起挑逗,日后可要受苦了。”
“侯爷……”君成闭了闭眼,呼吸沉了沉。
他耳目灵敏,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顿时绷紧了浑身肌肉,楚皓亦却仍是悠哉悠哉的模样:“可如厕了?去了那么久。”
君成:“……”
他抿着唇不答。
外面脚步声近了,楚皓亦一只手绕到了前方,碰到了君成的嘴唇,指尖在他唇上扫过:“为何不说话?”
君成:“侯爷想……”让我说什么。
他后半句话没能说出来,因为楚皓亦的手抵在了他唇边:“嘘”
外面是醉酒的客人,一名男子扶着客人去房内,恰巧便是他们对门的房间,对方在外面停留时,君成似蓄势待发的狼,浑身都紧绷了起来,但对方只是打开了对面房门,一阵闹腾过后,又安静了下来。
君成背后已惊出了一身虚汗,而后他才反应过来,方才楚皓亦明明可以松开他,却偏生要把他压在这门上,分明就是故意逗弄他。
果不其然,在外面安静之后,楚皓亦就放开了他的手,他笑了几声:“你可知方才你那模样,便和草丛里吓坏了的兔子一般,有趣得紧。”
君成:“侯爷莫要再拿我取笑了。”
楚皓亦长叹一声:“回去吧,今夜该歇息了。”
君成嘴唇动了动,又没说什么,“是。”
为何楚皓亦要带他来这?难道还真是教他那些荒唐东西不成?可他又觉得楚皓亦并不止是这样。
楚皓亦的行为不可多加揣摩,因为他只是突然兴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