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些粗鲁地扒开了云知九身上的衣服,谭星秋像是打量货物一般,伸手在云知九的身上抚摸着,然而摸着摸着,却被那滑腻温软的触感迷了神。

谭星秋神情不悦地瞪着云知九,只觉得对方看起来纯情,一身皮肉却骚浪得可以,难怪小小年纪就能勾了男人的魂。

手法粗鲁地替云知九换好了衣服,又用内力将他的头发烘干后,谭星秋才扬声对着旁边的树林喊了一声。

几乎是话音刚落,洛闻与秦宁便出现在了面前,还不等谭星秋说些什么,两人竟是默契十足地低下头,满是担忧关怀地看向了昏迷的云知九。

谭星秋恨恨地咬了咬牙,但他对外的形象一贯是温柔大方的,只能取出随身携带的药物,闷闷地说道:“我去煎药。”

然而两个男人一个眼神都没给予谭星秋,谭星秋闷闷地鼓了鼓腮帮子,不爽快地在另一边坐下开始煎药。

看着云知九被烧得迷迷糊糊的样子,洛闻已经许久没有波动过的心,头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是心疼。

他真是太失职了,怎么就不多照看小师弟一些呢,如果没有人路过,他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对方了。

秦宁看着烧得全身红彤彤的云知九,忧心极了,取出随身携带的酒壶,将酒液倒在了干净的手帕上,便抬手开始擦拭云知九的额头脸颊,脖颈等处,为他降温。

眼见着对方已经挑开小师弟的衣襟,大手抓着手帕就要往里钻,洛闻立刻恼怒地抬手拦住了他。

洛闻面色不善地瞪着这个他一不留神就对着他小师弟动手动脚的黑鬼,满腔的怒意喷薄而出,就在他即将爆发的瞬间,只听秦宁轻飘飘地说道:“你如果想要他被烧成傻子,你就阻止我。”

洛闻被噎了一下,差点气得晕过去,洛闻瞪着对方,冷冰冰地说道:“拿来!我替他擦!”

见秦宁听而不闻,自顾自地动作着,洛闻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语气不善地说道:“他是我的未婚妻,你不觉得你这样的行为很失礼吗?如果我师弟醒来知道此事,也一定不会再搭理你这样的登徒子!”

秦宁这才看了洛闻一眼,哼了哼,不悦地将手中的帕子与酒壶扔给了洛闻。

盘腿坐在火堆旁,秦宁看着忙碌的洛闻不屑地撇了撇嘴,通过他刚才的观察,这个男人明明就不喜欢小桃子,却偏偏又对他有着那般的占有欲,而且,如果他没有看错,这个男人应该跟那个妖娆的雌性有一腿,秦宁舔着唇,并不觉得自己一点机会都没有。

只有真的触碰到云知九,才能知道对方烧得有多厉害,洛闻紧紧皱着眉头,没敢耽搁,浸湿手帕后,便擦拭起了云知九的身体,务必使对方尽快降温。

半梦半醒间,云知九呆愣愣地看着近在眼前的洛闻,突然灵光一闪,混沌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些。

他可还记得上辈子就是因为治疗的不及时,他本来就不太好的身子变得更加虚弱了,那种无力感,他绝对不要再体验一次了!

云知九不舒服地咳嗽了两声,围坐在他身旁的两个男人立刻紧张地朝他靠拢了过来,不过此时云知九只能注意到眼前的洛闻。

云知九抿着唇,眸中含泪,可怜巴巴地拉着洛闻的衣袖问道:“师兄……我是不是快死了?我好热……好难受……”

说着,便伸手扯着衣领向两边拉开,瞬间,那被酒气蒸腾得艳红肌肤便显露在了另外二人的眼中,潮红的身体上隐隐有酒香飘来。

秦宁是个老酒鬼,闻着这酒香,两眼便放出了绿光,盯着云知九的目光像是饿狼盯上了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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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太过担心,洛闻刚刚替云知九擦身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多少不合时宜的心思,然而此时此刻,小师弟就近距离地躺在他的身下,面色潮红地朝他扯开了衣襟,那隐隐散发着酒香的软嫩身体近在眼前,洛闻不禁看直了眼。

直到此时,洛闻才发现,他家小师弟竟是长得如此精致漂亮,以往粉嫩稚气的脸庞此时遍布红晕,躺在他身下不停喘息的样子简直就像是……

“师兄……我难受……”

云知九绵软的声音打断了洛闻的遐思,洛闻咳了咳,有些不自在地调整了下坐姿后,这才替小师弟整理好敞开的衣襟,务必不能便宜了其他登徒子后,才拿着手帕轻轻地为对方擦拭着。

看着小师弟难受得泪眼朦胧的样子,洛闻只觉得心都揪起来了,握着对方的手柔声哄道:“小九,乖,忍耐会儿,一会儿吃了药睡一觉你就能好了。”

云知九愣愣地看着他,却并没有被他安抚住,反而咬着唇,啜泣了起来,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眨眼间便布满了泪痕。

洛闻心疼坏了,正要将人抱进怀里好好地哄一哄,小师弟却拽着他的手,哽咽着说道:“对不起师兄,前段时间,我不是有意对你发脾气的,只是……只是,以前你只对我好,现在你的心里却只有谭星秋,你还不信任我,怪我,我真的……真的没有做那些事……”

云知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洛闻心疼之余,又觉得心里熨帖极了,这种被人全心全意喜欢着的感觉,令他欣喜又满足,不过看着哭成泪人的小师弟,洛闻也不禁反思起了自己之前的行为。

从小小师弟就喜欢粘着他,他也一向宠爱对方,然而此次出来,他却冷落了对方那么久,竟连他坠入河中都不知晓,实在该死。

而且小师弟虽然被惯的娇纵了些,但向来纯良心善,是万万不会做伤害别人的事情的,他最近确实有些糊涂了。

听着少年的道歉,洛闻却觉得所有的错都在自己身上,小师弟向来是大家的甜心小棉袄,如果不是自己真的伤了他的心,他又如何会情急之下,口不择言。

眼见小师弟哭着哭着竟是打起了嗝,洛闻心疼之余,只觉得对方实在是太可爱了,忙拍了拍对方的手背,满是歉意地说道:“小九不必道歉,说到底还是师兄的错,这是你头一次出来闯荡江湖,身为你的大师兄,我本来应该好好地保护你,时时以你为先,然而我竟是……师兄知道错了,等小九好起来,要打要骂都随你。”

被这样柔声哄着,少年却哭得更凶了,多日来积压的委屈在这一刻汹涌着宣泄了出来,然而云知九面上哭着,心里却是不屑地撇了撇嘴。

一切与上辈子都没有太大差别,上辈子洛闻这个混蛋可没有对他道过歉,反而时时训斥他不懂规矩,心思恶毒,云知九翻着白眼,心道之前骂你色令智昏真是一点都没错。

在洛闻的不断哄劝下,云知九终于收了泪,就在眯着眼快要睡着时,他才想起来今天的任务还没完,这里还有一个人呢,他如果不想之后被秦宁针对暗算,还是得连同那人一块讨好才行。

刚刚哄好小师弟,洛闻一抬头,就看到对方正目露凶光地看着云知九,漆黑的眸子中满是欲望,也不知道看了有多久。

意识到自己的未婚妻被人觊觎,洛闻黑着脸正要赶对方走,却被强打起精神的云知九抢先一步。

秦宁没在跟前,云知九也没有那个力气起身,只能尽量抬高声音喊道:“黑衣哥哥……你在吗……师兄,麻烦你帮我找一找那个救我上来的哥哥……”

秦宁就盘腿坐在云知九的后方,他本以为对方不是很喜欢他,然而那声甜丝丝的“哥哥”却叫得他心花怒放。

与秦宁的愉悦不同,洛闻一张脸简直黑如锅底,小师弟都没有叫过他哥哥,却对着一个来路不明的黑鬼叫得那么亲热!

秦宁满是挑衅地看了洛闻一眼后,立刻翻身坐在了云知九的身边,大手很是不客气地将云知九比他小了一圈的手握紧轻轻揉捏着,另一只手轻抬,点了点对方挺翘的琼鼻,柔声问道:“叫哥哥有事吗?”

云知九愣愣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后,似乎才认清了人,动了动被紧握的手,满是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打你的,明明你是好心救我,我却不识好歹……”

云知九今年才十七岁,嗓音犹带着少年人的软糯,因为落水而带着浓浓的鼻音,一声声的哥哥叫得秦宁只觉得魂都飞了,不要说他本来就没有生气,就算是生气了,被小桃子这样叫一叫,也是什么怨言都没有了。

捏了捏对方肉感十足的脸颊,秦宁坏笑着亲了亲云知九的手背,调笑道:“放心吧,哥哥我没生气,你那点小猫一样的劲对我来说就跟挠痒一样,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条件?”云知九无意识地重复着,心道:这也符合对方不要脸的性子。

“好啊,只要哥哥能消气。”云知九点点头,简直乖得不行。

“哥哥只有一个条件,”秦宁弯下腰,含着云知九滚烫的耳垂色气地舔舐着,“日后你我行云雨之事时,可得好好地用劲使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