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衡你给我闭嘴。”也许严衡说话太难听,顾元驹怒声斥道。
严衡耸了耸肩回应。
“不好意思,心太急了,老公保证下次不会。”纪和泽端起咖啡搁在莫恩面前道歉说。
莫恩低头握着刀叉切着烤肠,闷声闷气“哦”了一声。
苏闻来到餐厅便见这画面,不由调侃道:“生气起来像头野猪一样那么难摁住。”
苏闻说的话无疑让莫恩委屈的潮水达到巅峰,他摊开刀叉,眼泪掉了下来,委屈得鼓腮哭泣喊道:“你才像野猪,你才是,你们都是野猪!我才不要喝咖啡,我讨厌咖啡!讨厌死焗豆,讨厌死你们了!”
人喊完像个小孩一样委屈巴巴大哭出声,转身便是抬腿跑出了出去。
餐厅的男人们盯着地上铂金灰的珍珠陷入了死寂。
纪和泽和苏幕捡起脚边的珍珠,手中凝聚力量,不到片刻,掌中暗淡的珍珠被吸收得一干二净。
又是一阵死寂……
“哥哥最讨厌喝咖啡,早餐最喜欢吃蛋炒饭了……”沈子荀怔然自言自语。
“靠,我这臭嘴。”苏闻连忙扇了几扇自己的嘴巴,懊恼不已转身想追上人。
“你回来,我先。”
话没到,藤蔓已经来到苏闻腰间,绑定苏闻将他甩到角落。
“纪和泽,你卑鄙无耻……”
一道金光说快不快刚好切断纪和泽的藤蔓,苏幕:“你不行,得我。”
正当他们内斗时,闪烁电流的火蛇猛然窜向门旁,“呃呃……呃……”,水系隐身想偷香的严衡不得不现身。
“严衡,你最不要脸了。”
一时之间,火花乱窜,银光四射,红绿交错,餐厅六个身影在阳光的照射下东扯西拽,拳脚相加的声音和愤怒的吼叫回荡在墙壁之间,地上满是散落不成样子的食物,餐桌已经破碎成了烂木条。
最好不知道到底是谁的错,海船餐厅的门本就小了些,门框里还要上上下下装载鼻青脸肿,衣服破烂不堪的六位高个子。
【洞房之夜】喝合卺酒/多p前奏
六个男人互相克制拉扯,没有谁能占到一丁点便宜,个个又是天骄之子,怎能甘愿落于下风?关键还是得看莫恩,看他到底会接受谁。
于是六个男人重新换上西服,此时的他们完全和刚才如同街头扭扯的泼夫不同,个个衣装整齐,英姿焕发,严衡不愧是情场老手,还给自己喷上散发男人魅力的香水,那阵阵荷尔蒙的香味衬托他蓝宝石般的眼睛愈发深邃迷人。
其他五个人站在莫恩门前频频用余光打量如此闷骚的严衡,打了发蜡向后梳起的头发,外套是修长的燕尾服,白色丝绸领结,他的身形完美贴合了西装,透露出自信和优雅的气息,活生生的富家公子的模样。
苏家兄弟此时的内心:像只花蝴蝶到处招摇拐骗,不知道有多少纯情少男少女被他骗了!
沈子荀则苦恼想:在哪搞来的香水……
纪和泽:切。
顾元驹:他的胸针怎么那么像……
大家正想着,太阳的余晖在窗户玻璃反射出一束金色的光线,那胸针被映出熠熠生辉色彩绚丽的光芒。
众人定睛一看,那胸针是一只由珠宝制作而成的小肉蚌,那形状和莫恩的肉蚌异形一模一样!
众人:……
这时,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只泛红水汪汪的眼睛,仿佛看到什么病毒,惊吓得一下子“啪”一声关上了门。
严衡得意推开杵在门前的苏闻,示意这种哄人的事还是得靠他,他轻轻敲了门:“小猫儿,对不起啦,别生气,老公在这里站了一下午了,腿好酸哦。”
房内没有任何动静。
严衡抓了把头发,咳了咳,已经没了刚才的满面春风。
沈子荀上前推开严衡,“哥哥,我不知道你回来了,才那样的,以后保证不会了。”
“小猫儿,其实我也不知道你回来了。”
“老师,我也……”
那门重新打开,里面的人已经跑上床,只留黑色柔软的后脑勺背对着他们,和一双雪白精巧的双脚露出被子外。床上响起带着哭腔鼻音的声音:“你们怎么知道那不是我?”
沈子荀心疼得一抽一抽:“哥哥讨厌喝咖啡,却反常喜欢喝了起来。”
苏幕:“老师被人亲手伺候就犯别扭,喂一口饭都要推三阻四才吃下。”
纪和泽默了一会才说:“那指环拆卸后,上面没有……没有我的名字……”
被子里的人明显听了进去,人在里面拱了拱,被子被拉上盖过红了的耳朵,而房间内其他男人的目光冷飕飕刮在纪和泽身上。
顾元驹启唇:“第一天被带回来流的眼泪没有成珍珠。”
严衡:“你身体里的骨骼肌肉有多少水分,我一清二楚,而且从他们的态度多多少少可以揣摩……”
苏闻打断严衡说:“你吃虾要连着虾皮一起吃,吃肉非要把骨头吸成渣才肯放过,吃??鸡??巴???都没见过你这么吃过。”
本来床上的听了这些人说的话耳朵发热,身体不断在被子下蠕动,一听见苏闻这么说,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露出哭过残留酡红的脸颊,鼻子也是红红,唇瓣娇嫩饱满,他攥过枕头便是往苏闻身上扔:“讨厌你,不想看到你,你走!”
好不容易哄好人,眼见泪水又在眼眶开始打转,快要哭了出来,五人不顾苏闻的吼叫和道歉连忙合力将苏闻拖出门外,落上了锁。
“不哭,人走了。”顾元驹坐在床边温柔擦干莫恩湿润的眼眶。
沈子荀端上???菊????花??茶挤开顾元驹:“哥哥,喝点水补充一下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