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1)

话音刚落,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两下,图嘉砚掏出来一看,发现闻朗这人真转了18340元过来。

18340,又是18340,闻朗这家伙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谁要他那点臭钱了?!就算真是自己没有良心、贪得无厌,要钱也该是要18888这种吉利数吧,18340又是什么东西?

谁稀罕啊!

他恶狠狠地点了退回,又把上一次收到的定金一并给退了回去:“闻朗,我最后再跟你说一遍,我没生气,也不是为了要钱。定金都退给你了,以后出柜这种好事别来找我。”

“那我找谁呀?”

“你爱找谁找谁,反正别找我就行。”图嘉砚耐着性子尽量“心平气和”地支招,“你不是喜欢那个竹马经理吗,你找他呗。”

这哪是醋瓶成精,这是醋坛子、醋缸成精,闻朗有点招架不住了,讨好地求饶:“我又不喜欢他,找他干嘛呀,咱俩出柜别扯外人。”

但图嘉砚此刻已经完全被怒火烧昏了头,闻朗说的话他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满心满脑都是记忆里闻朗第一次主动请自己吃饭的画面,那时候他还觉得不好意思,实际上这家伙根本是为了给心上人新开的餐厅捧场。

他又想起去对方公司开会,刚出电梯就看见闻朗庄显在门口卿卿我我、依依不舍的画面,那会儿闻朗腿上还都是石膏呢,走路这么不方便的情况下,都还要想方设法地把人送到电梯门口。任谁看了都要感叹一句情圣。

现在想想,多暧昧、多明显啊,就自己跟傻子似的,还下载同性交友软件想去套情圣的话,以为对方是不小心误入歧途,殊不知人家从幼儿园开始就弯得不能再弯了。

再回想起自己大学时候受到的挖苦讽刺,以前他还以为情圣是恐同,结果呢,恐什么同,这家伙压根就是深柜!是爱而不得的死gay!

天知道这段时间以来,死gay看见自己自己每次防着赵麒勾搭,每次问对方到底喜欢谁时,死gay是不是都在心里骂自己蠢笨如猪,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蠢到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看不明白。

肯定得意死了吧!

想到这图嘉砚怒不可遏,理智统统被烧了个精光:“我要搬家。”

“图嘉砚你搬什么家?!”一听这话闻朗也急眼了,“住得好好的你搬什么家?你要找谁?你又要去赵麒那了?!”

“你管我去哪,我就是浪迹天涯也犯不着跟你打报告。”图嘉砚说干就干,立马跳起来去收拾衣柜,“反正位置给你白月光竹马腾好了,你俩随便住,哦对,他把你拒绝了是吧。”

说着,图嘉砚冷笑了两声:“加油吧,祝愿你能追到他。”

闻朗又气又急,冲上前按住衣柜:“你耳朵聋了吧图嘉砚,都说了我不喜欢庄显!”

“呵呵,你不喜欢他难道喜欢我?”图嘉砚也使上蛮劲拉柜门,“放心吧,闻少爷,你用不着不好意思。如果是怕追不上的话?竹马经理要再拒绝,你就躺地上碰瓷死活不起来,他走哪你就躺到哪,迟早能拿下。”

“图嘉砚你冷静点,不要再说了。”

“不,我就要说。”图嘉砚力气不如闻朗大,拉了几下就没劲了,闻朗趁机把他扭了过来。可哪怕是面对面,图嘉砚也还是不肯看闻朗,那张嘴里也跟被下了咒似的,不停射出伤人的子弹。

“说起来到时候你们结婚是在国内办还是国外办?可千万别给我发请帖,我可没钱送礼金。哦对了,常阿姨说你人缘不好,到时候你能找到伴郎吗?找不到的话可以求求我,包机酒的话我不是不能去。”

闻朗愣愣地望着图嘉砚,想不明白这家伙怎么舍得让自己和别人在一起。

除了大学时期的争吵,图嘉砚从没对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不对,甚至这次比大学时还要严重。闻朗无可避免地想起了他们过去那些无止境的冷战和争吵,更想起了他被拉黑过的微信和电话,糟了,他又搞砸了,他又让图嘉砚生气了。闻朗什么都不敢说了,他突然变得笨嘴拙舌,嘴巴张了半天也只会傻傻地重复:“图嘉砚你不要再说了。”

此时闻朗全身的力气都仅仅只够他这么看着图嘉砚,他的视线落在图嘉砚的嘴唇上,明明这张嘴笑起来后,周围会有浅浅的梨涡,可是为什么现在全是在说些让人不想听的话。

“图嘉砚你不要再说了,好吗。”

他实在不想再听了,闻朗伸手把图嘉砚按在了柜门上,俯身吻了上去。

闻朗粗鲁地咬住图嘉砚的嘴唇,感受到和记忆里相似的柔软触感,但不一样,这是一个和他记忆里完全不一样的吻

这个吻很苦涩,苦涩到哪怕是迟钝如图嘉砚也有所察觉。

但此刻图嘉砚脑子完全僵住了,他的怒火轻而易举地被这个吻浇灭,可是闻朗滚烫的呼吸又那么轻地扑在他脸上。图嘉砚只觉得脑子嗡嗡地响,是过度愤怒后的茫然,更是对此刻突如其来的吻的迷茫。

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

他彻底懵了,耳边响起无尽的嗡鸣声,眼前只能看见一片一片的模糊,图嘉砚看不清闻朗的表情,只知道面前的人是闻朗。

他和闻朗接吻了?

所有的疑惑和迷茫都被凶猛地卷入唇齿间,图嘉砚再也想不到其他的东西了,他情不自禁地陷入这个苦涩的吻中。

他和闻朗接吻了。

模糊间,图嘉砚忽然尝到了泪珠的味道。

原来是这样,他想,原来闻朗哭了。

着急更新最后一部分粘错内容了,已经改正了QAQ

0点42分前点过的宝宝,请重新点进来看,真的很不好意思

第52章

接吻的感觉像是高烧。

图嘉砚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高烧烫得晕头转向。只感觉嘴唇处有细密的电流从舌尖密密麻麻地传遍了全身,他整个人都像是轻飘飘地浮在云间,身上的力气和呼吸全被面前这个人掠夺得一干二净。

他喘不上气了,忍不住抓紧了闻朗的衣领,含糊不清地从牙齿间挤出几个软绵绵的字:“你慢点……”

可是他的声音已经唾液打湿,沉沉地落到了另一个人舌尖上,然后被囫囵吞了下去。图嘉砚站不住了,双腿打颤地不受控制地往地上滑,注意到他的状态,闻朗立刻单手把图嘉砚抱了起来,让人稳稳挂在自己身上。

这个吻还在继续。

闻朗亲得又凶又急,像是逼急了要报复图嘉砚刚才那么多伤人的话,恨不得把那些话每一个字都连同对方的舌头一起咬碎,但是他的手又很温柔地扶在图嘉砚颈侧,十分珍惜地捧住对方的脸颊。

图嘉砚不得不窝在闻朗怀里,被迫感受着对方炙热的呼吸,他被烫得几乎想哭。要死了、要完蛋了,他要病入膏肓了。图嘉砚受不了,王八蛋、臭流氓、杀人犯,各种乱七八糟的词不要钱似地掉进他滚烫的大脑里,原本紧抓衣领的手开始在闻朗身上乱打。

杀人犯被打得闷哼了声,报复性地咬了口图嘉砚的嘴唇,他退开了些,气喘吁吁地贴在图嘉砚脸颊边,连同先前未干的眼泪也一起沾了上去。然后闻朗抱着图嘉砚慢慢坐到地板上,怀里的人明显还没回过神来,双眼发直地望着他,对上那双眼睛,闻朗忍不住又黏上去亲了口早已被自己咬得通红的嘴唇。

或许是缺氧太久,等图嘉砚终于缓慢地回过神来时,已经被人多亲了好几下。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肿胀的嘴唇,有些发愣地呆了半天才回想起嘴巴除了接吻以外的功能:“闻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