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是吧,你等着。”说着图嘉砚翻身跨到旁边,摁下按钮,掀开驾驶室的座椅直接开门下车了。
闻朗:“……”
但还没来得及生气,闻朗这边的门也被打开了,他艰难地回过身重刚刚好对上图嘉砚笑盈盈的眼睛:“少爷,请下车。”
憋了一晚上的郁闷和伤心在此刻完完全全消散开了,闻朗顾不上唾弃自己,勉勉强强努力压住嘴角:“你找错人了,我不是少爷,我只是个丑陋的秃头,还非主流。”
“没找错,你就是我要找的闻少爷,谁说你丑了,闻少爷新发型明明很帅很有品味,谁说你丑我让保镖队杀了他。”
看着他挤眉弄眼的样子,闻朗一点气都没了,原来图嘉砚有时候也没自己想的那么笨,他欣然走下递过来的台阶,但仍不放弃少爷架子,伸手晃了晃想要对方扶住自己。
图嘉砚当然懂闻朗是什么意思,可看见他那副扭扭捏捏的幼儿园小朋友作态,又忍不住开玩笑:“少爷是要小的牵您下车吗?好嘞,这就来。”
但他刚一靠近触碰到闻少爷的手腕,就被对方猛地躲开
“谁、谁要和你牵手了!”
啊?图嘉砚愣在原地眨了眨眼睛:“我没说要和你牵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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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你们说他不会知道了吧?”
“哈哈哈哈哈!”
“很好笑吗。”闻朗深吸口气,淡淡地问。
但他这话没有丝毫威慑力,电话那边的刺耳二重奏丝毫没停滞一秒,甚至在闻朗说完后变得越发猖狂:“不好笑哈哈哈,不是,关慎尔你别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闻朗立刻挂了电话。
只是刚才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常跳跳的狗绳已经围着他的腿绕了好几圈,让他无法动弹,脚边的罪魁祸首正傻兮兮地摇着尾巴望着他。
傻狗。
闻朗用拐杖敲了敲傻狗的屁股把它往反方向赶,好不容易才解开狗绳的束缚,刚走两步,口袋里的电话终于响了起来庄、关俩傻叉总算笑够了:“阿闻,不好意思刚刚信号好,你想问什么来着?”
“没什么。”闻朗已经不想问这俩傻叉了,如果要仔细说的话,想到问他们的自己才是真傻叉。
“哦,你想问你的普通朋友是不是知道你暗恋他,想和他牵手。”电话那头已经自顾自地接上了话,“反正你俩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直接问啊。”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闻朗无意识地又翻到和图嘉砚的微信对话框,他划到上面,他们重新加回好友前的记录,满屏又绿又红的微信消息跳出来,活像颗挂满红色感叹号的圣诞树,每每看见他都恨不得自己是红绿色盲。
如果是色盲就好了,他就当看不见那些刺眼的颜色,想问什么都可以,也不怕有什么更坏的后果。
庄显也想起来这茬,沉思片刻后道:“那你这种情况只能请大师帮你算算了。”
“滚。”闻朗又要挂电话
“别挂啊。”庄显连忙道,“那大师真的灵,我妈每开家店都要上他那算日子,没一家亏本的。不信你问关慎尔,他上周也去供灯了。”
“贡灯?”
接着闻朗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关慎尔懒洋洋拖长的声音“复合长明灯,9999元一盏。”
真是见鬼了,闻朗感觉人生宝贵的5分钟被浪费了,他刚想羞辱供灯哥问“供灯有用吗、复合了吗、人见到了吗。”但下一秒屏幕上跳出了另一个名字,闻朗烦躁地挂断俩傻子的电话,接通了新来电。
“喂?”
图嘉砚捂住电话,小心地溜出办公室:“萧文姐怎么了?”
“不好意思图图,我今天临时有事不在公司,小赵应该带你熟悉过环境了吧?”楚萧文大概还在片场,背景音听上去十分杂乱。她今天一早就直接从家去了片场,只匆匆安排了同组的小赵带图嘉砚熟悉环境,“……熟悉了就行,我桌子抽屉第一格里有剧本,你空了可以先看看,下午我要是回得来的话咱们就简单沟通一下之后的工作安排。”
楚萧文没多闲聊,叮嘱完事情后就迅速挂断了电话。图嘉砚照她要求拿了几本剧本,回到工位上安静翻看,但只看了一会儿,他就发现了不同
他前公司主要是做付费短剧,剧本主要以市面上热门元素堆砌为主,质量不算太高,主要依赖投流拼速度。但现在这家公司不一样,就拿图嘉砚翻看的这几个剧本来说,与其说是剧情故事,更像围绕是某公司投资产品的宣传广告,只是将广告写成了短剧的模式。
“可以啊图图。”听完图嘉砚的话,楚萧文温和地笑了笑,“你的感觉没有错,现在市场不景气,上半年公司投流亏了好几部剧,老板把投手几乎裁了一半。除了起步早的头部公司,其他像你前公司那样赚到钱的反而是少数。
“你是运营转的短剧编剧,虽然经验不足,但我看过你写的剧本,整体来说都在及格线以上,网感也比较强,所以才会内推你进来。
“目前公司里的核心付费项目都在其他组那边,老板安排我们组试水转型,要以服务企业客户定制为主。可能会和你之前的工作差距较大,如果你还是想做付费短剧的话后续我会帮你申请转组。但我这现在缺人,你也在试用期,短时间内只能请你先适应新模式了。”
这话说得很直接,但图嘉砚并不反感,他点点头表示愿意适应,楚萧文便翻出一沓企业资料让他研读,后天好一起去见客户。刚做完安排楚萧文手机又响起来,图嘉砚不好继续打扰,便默默回工位上仔细研究。
短剧和定制化服务?还真有点意思。
但闻朗可不这么想,他皱着眉忍不住打断闻建业的话:“你是看上哪个小演员了?”
“兔崽子,有你这么和你爸说话的吗,注意态度。”闻建业骂道,“助理说你快一个月没上班了,是终于想通等着破产了?记得提前把房子、车子都还回来,免得被银行扣了。”
“你以为我稀罕那辆破车。”闻朗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破星空顶扎手得很,谁知道你上哪买的二手货,有质检报告吗。”
闻建业被堵得一口气上不来,他真怀疑当初在医院抱错了孩子,抱来闻朗这么个讨债鬼。他缓了缓神不和讨债鬼纠缠这些有的没的:“反正我让人事把你年假和这个月工资都扣了,以后请假走OA,取消一切特权,后天你就给我上班去。”
“你安排我的人事?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
“我是你股东!公司的事我有权过问,你少在那大呼小叫。”闻建业气不打一出来,“和你妈离婚的事是我不对,但没对不起你,少和你爹瞎嚷嚷。这两年你公司每次刚赚到钱就赔到新项目里听不着响,给你找路子安排营销宣传,你还唧唧歪歪地觉得拉低档次了,亏钱你就有档次、有格调?
“上季度盈利了。”闻朗纠正他。
闻建业一听这话更生气:“盈利?那点钱都不够我缴税。总之这短剧你不做也得做,对方团队后天就来公司面谈,没得商量。今年公司总账再敢亏损一毛钱,你也甭当什么小闻总了,收拾收拾东西找户好人家入赘吧,别一天天逮着老子的钱霍霍。”
死老头,团队都不让人选?闻朗瞪着被挂断的电话,无法接受被剥夺公司话语权的事实。脚边常跳跳也有样学样地瞎吵吵,低头一看,先前好不容易解开的狗绳此刻又缠上了。
“傻狗,蠢死你得了。”闻朗看着它圆溜溜的眼睛骂:“后天开始你爸我上班,你也得去上幼儿园,咱们家不养闲狗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