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逸正在撤回暗杀太子的部署,容璋能够在陆逸手?上全身而退,且他丝毫查不出任何端倪,可见?其能耐深不可测,这个?时候再贸然对太子出手?,实在太过凶险。
却听?随从来报姜芙惊厥昏了过去,虽不耐烦倒也肯丢下事务去探望姜芙。
只见?她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
姜芙看到陆逸到来,宛若发现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抱着他不撒手?,“殿下一定?要替妾身兄长报仇。”
陆逸皱眉,“你兄长不是还?没?找到吗?”
话音落,便?有太监把盛有姜远的头颅的匣子呈上来,即便?是见?惯了生死的陆逸,也不免为之侧目,一巴掌拍在了床沿上,“这个?容璋还?真是半点也不把本殿放在眼里!”
经历过方才那一番凶险,林晚和?容璋却是没?那个?兴致留在秦水河畔玩闹,早早地回到了荣国公府的别业。
夜里就寝时,林晚想起在林子里容璋无意间?说漏的话,便?问他:“这么说,你当初躺在床上那一个?月,全都是装的?”
事情已过去多久,且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容璋倒也不瞒她,甚至包括当时的朝堂局势,也一一分析给了她听?。
听?得林晚是潸然泪下,“你还?真是个?狠心人,明知我如?此忧心你,忧心得整日整日地睡不着,却偏要将我蒙在鼓里。”
“说到底,你就是信不过我。”
平心而论,容璋当时的确是不信她,可也知晓这话万万不可说,否则这人没?准掉头就拐着他儿子跑了,也只能是尽量哄她,“我不是不信你,而是太信你,我知道不论我说与不说,你皆不会弃我。反倒是,若我同你说了,你便?不会如?此伤心,如?此一来,却又如?何叫他人信服我真的病重?”
“巧舌如?簧。”林晚嗔了他一眼,心里清楚不是这么回事,但也知道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没?必要太较真,转而问起目下的事儿来,“那今日又是怎么一回事?你别同我说,那黑熊以及姜芙的兄长,都是自己离开的?”
容璋本来都躺下了,闻言直接下了床,“我突然想起还?约了人谈事儿,你自己先安置。”
林晚知道他这是又要逃了,当即使出了杀手?锏,“你不是想知道那天折颜和?我说了些什么?”
此言一出,容璋脚尖一顿,但旋即他又往床背后的衣架走去,取了要换的春衫来到床边,边褪寝衣边睇着她笑道:“你现在倒是学?聪明了,知道用秘密交换秘密,可你料错了一点,我的确是想知道那日发生了什么,但却并非一定?要知道。”
顿了顿,他笑得有些欠打,“你不是都原谅我了,我还?关心从前做甚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晚扯了扯唇,这人可真不好糊弄,可直觉告诉她,这背后一定?有个?惊天的大秘密,叫她不得不严阵以待。
她心一横,便?伸出玉足抵在他衣衫半解的胸膛,只稍微蹭了蹭,便?叫某人压着她的腿弯欺了过来,眼神凶狠得似要吃了她,“林晚,你这是在玩火。”
林晚却并不怵他,“你今儿个?不把话说明白,从今往后你就别再碰我。”
以林晚对容璋的了解,这恐怕是唯一可以拿捏他的事儿,因察觉他呼吸粗重起来,知他再经不住撩拨,便?也起身,将他宽了一半的寝衣往下扯,纤纤玉手?抚上他硬实的胸膛,画了一会儿圈,掌心逐渐灼热起来,又转而扶着他的肩,踮起脚尖吻向他的唇。
先还?只是在外边儿描摹,或是吻他那锋折的下颌,亦或是亲香他的唇瓣,见?容璋分明整个?身子都绷紧了,却依旧顽抗地不肯就范,不得已林晚只得撬开他抿紧的唇瓣,而后探入温热濡湿的丁香小舌.......
这还?是重逢后林晚第一次邀宠,是以,即便?容璋知她心有所图,也还?是挑起她的下巴,动情地吻了过去。
第59章
他吻得又狠又急, 叫林晚嘴皮发麻,不用想定是又红又肿,那人却尤不满足, 竟咬住她的舌尖撕扯,痛得林晚抬手去挡, 却直接被攥住了腕子。
容璋直起身来,似讥讽似轻蔑道?:“我这还没有如何你呢,这?就受不住了?”
大概是林晚看起来还不够可怜, 还引不起容璋的怜惜, 只丢下她的手便又欺了过?来,这?回的攻势却是?更加地猛烈。
他直接掐上了她摇摇欲坠的咽喉,封住她早已被吮破皮的唇,不肯放过?她口中的每一口气,似要在她的嘴里呼吸。
女子吃将不住, 猛然侧过?脸去换气儿,却被男子咬着?牙关将她掰正,紧接着?又撬开她的唇齿,即便是?被女子发狠地咬破了舌尖,唇齿之间蔓延着?血腥味,亦然是?不肯罢休,似是?没有什么能阻止他的征战与挞伐。
林晚被压住身子, 手挠过?去, 也?更猫儿抓上铜墙铁壁似的,根本就是?无济于事。
林晚素来知晓他在这?事上不算温柔,可?如此蛮横却还是?头一回, 一阵的委屈袭来,林晚终于是?忍不住落起泪来。
舌尖传来丝丝咸味, 容璋骤然睁眼,看女子哭了,这?才肯放过?她。
“就你这?样娇里娇气的,还学人家勾引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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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璋说话间已镇定自若地下了床,自然而?然地穿起外袍来,系腰带时还瞥了林晚一眼,神色淡然得仿若方才床上狂放不羁的不是?自己一般。
林晚这?会子也?算是?回过?味儿来了,这?人方才约莫是?故意叫自己知难而?退的,到底是?怎样的秘密,竟叫他如此煞费苦心也?要隐瞒?
可?凭什么他想如何就如何啊?
也?不知是?好奇心,还是?不服输的劲儿,总之林晚也?下了床,她把即将要逃离的容璋推来坐在床沿,纤细的手臂柔软地环上他脖子,顺势将雪软直接撞上他坚硬的胸膛。
容璋本就是?强压下火气,哪里经得起这?般挑逗,登时就青筋暴起,却还不得不装腔作势就,佻达地笑了笑,“别等下又跟我这?儿哭爹喊娘的。”
林晚扫了容璋一眼,见他耳根早已红透,顿时得逞一笑,翘起脚后跟扑了过?去,“那就请爷怜惜妾身。”
绣花鞋落地,蚊帐的挂钩一扯,帐幔翩跹落下,掩住了满室的春色。
风停雨歇后,容璋扫了一眼娇,喘连连,香汗淋漓的林晚,有些懊悔地抚了抚额。
怎么当时就没能推开她呢?
却也?没打算赖账,只不情不愿地道?:“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林晚本以为他又会蒙混过?去的,不成想竟还算说话说话,登时就来了精神,“我想知道?的可?就多了,比方说白日里救我们?的是?谁?为何世子爷不让我看见他们??还有为何父亲和母亲管不着?你的亲事?还有折颜......”
林晚连珠语炮一下子蹦了许多问题出来,听得容璋直皱眉头,他故作高深地扬起下巴,“这?些问题我可?以答,只是?......”
顿了顿,他意味深长地瞥林晚一眼,“只是?我怕你不敢听,也?怕你后悔问。”
会让她后悔且害怕的答案?这?叫林晚好奇心更甚的同时也?暗暗有些担忧,如今的日子于她而?言堪称美满,若是?这?个答案当真会打破这?份安宁,她是?一定非知道?不可?吗?
林晚迟疑着?并没有及时出声。
就在容璋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林晚却突然道?:“那你还是?说吧。我这?个人不喜欢被蒙在鼓里,即便是?个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