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1)

容璋一脸诧异地看着林晚,不明白?她为?何会这么想他, 难不成在他听到这些?年她经受的苦难过后, 还会在意那个不值一提的穷秀才?

不是因为?李秀才吗?

林晚眼珠一转,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急忙摆手否认,“阿奴没有大病,你不要嫌弃他。”

容璋听后, 那个恨啊,在她心里他就这么狼心狗肺?没能护好阿奴本就是他为?人父的失责,却哪里有脸嫌阿奴不康健?

林晚见?她面沉如水,以为?是戳中他的心事了,两行热泪一下子就滚了出来,“我带阿奴去看过回春馆的孙大夫,孙大夫是回春馆的名医, 他说阿奴没有大碍的, 世子爷你要相信我,阿奴真?的没事。”

她是真?害怕阿奴因这个病症,被容璋剔除继承人的行列, 是以并没打算告诉他,本想着等治好了再说, 没想到竟被李秀才那个多管闲事的给道破了。

容璋气得?眼眶发红,手也不自觉捏紧,他真?的很想问问她,难道在她眼里他就是那等不顾妻儿安危只顾传宗接代的人?

可他看到她脸小?了一圈,连下巴都尖了,眼尾布满了泪痕,正无助地望着他,又一下子什?么气焰都没了,只剩下无尽的怜惜。

“晚晚。”容璋蹲下身,自女子的膝盖上牵起她的柔夷,在她手背亲了一口,温声道:“对不起,让你们母子受苦了,是为?夫的不是,为?夫往后会好生补偿你们。”

“阿奴的病,不是大事,等回到金陵,为?夫找太医给他瞧瞧,你不必担心。”

“可若是治不好呢?”林晚小?心翼翼地问,这几年她没少带阿奴去看大夫,总也治不断根,“若是阿奴的病治不好,你是不是就不会把爵位传给阿奴了?”

容璋可算是明白?为?何林晚提到阿奴的病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原来是担心这个,怪道自从他提出要娶她为?妻,她就乖顺起来,却原来是为?五斗米折腰。

容璋一时之间不知该高?兴自己?还有利用价值,还是该伤心她竟不图他这个人,却也是顺着她的话?道:“阿奴是我的嫡长子,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便是今后要继承我衣钵的人,如此晚晚可放心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一般人就该知足了,可林晚从前受尽了他的欺骗,哪里肯相信他的空口白?舌,当?即趁热打铁道:“我去准备笔墨,我说一句,你写一句,最后再按下手印,我才相信你的话?。”

容璋还能说甚么,只能是从善如流,很快便白?纸黑字地画了押。

林晚这才喜笑颜开。

容璋无奈地笑笑,揽着她的腰出了书肆,回到后院继续一家三口的早膳。

因着李秀才那番话?,容璋神色是少有的凝重,等饭用好,给阿奴安排了早课,便将林晚拉到一边,问了阿奴的病况,得?知他是咳疾,如今已大好,只是夜间偶尔咳嗽两声,方才放下心来。

又问要如何才能根治,林晚便把那大夫的话?转述了,冬日应搬去暖和的地方调养。

冬日暖和的地方?这倒是叫容璋犯了难,金陵及附近城池,冬日可同?暖和一点不搭边。

不过,关胜在一边提起,“泉州城南郊的龙泉山不是有很多温泉池子么,咱们府里在龙泉山还有庄子,以后每年冬日叫小?公子在这里住上一阵不就好了?”

容璋垂眸思索半晌,吩咐关胜道:“你去安排一下,我们今日便搬过去,看看这温泉池子对阿奴的病到底有用没用。”

关胜有些?犯难,“不是后日要回金陵的?”

容璋摆了摆手,“阿奴的康健更重要。”

不管是出于怎样的目的,看到容璋如此重视阿奴,林晚也是由衷地一笑,忙转回内室去收拾包袱。

关胜安排得?很快,当?天下午林晚便入住了风景秀丽的龙泉山温泉山庄。

夜里,用罢晚膳,容璋亲自带阿奴去汤池,一来是护他不溺水,一来也是想教会他浮水,哪知阿奴竟早就会了。

他一入水就跟鱼儿回到大海一般自由畅快,没多时便潜入了水中,憋气功夫也了得?,若非容璋佯装气怒将他唤出,他恐怕还能继续沉在水底与容璋玩捉迷藏。

出了汤池,容璋一边给他绞头发,一边打趣道:“爹在你这么大的时候,还不会浮水呢,你倒是厉害。”

阿奴道:“是文拓舅舅教得?好。”

裴文拓?

容璋绞头发的动?作?一顿,唇边的笑容也戛然而止,“文拓舅舅对阿奴很好?”

阿奴毫不犹豫点点头,“好。”

容璋眉头一压,问了个有些?危险的问题,“文拓舅舅对你娘亲也很好?”

阿奴依旧没有迟疑,“好。”

容璋握紧拳头,又问了一个能要人命的问题:“你文拓舅舅夜里可曾在书肆歇过?”

阿奴似乎有些?不确定,他抓了抓头发,半晌才道:“歇过。”

阿奴之前整宿整宿咳嗽,裴文拓和兰英曾一起带着大夫来探病,因为?是半夜三更发病,等于说一个整夜都在书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容璋哪里知道这些?细节,只当?是自家好白?菜给猪拱过了,刹那间脸色阴沉得?可怕。

一进?卧室,容璋便反手将门栓上,急步从背后紧紧拥住正在宽衣的女子,甚至等不及带人去到里间的床上,便将林晚摁在了靠窗的坐榻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看向她的眼里满是充血的红,脖颈上的青筋几尽血脉偾,张,他哑着嗓子唤她,“晚晚。”

吓得?林晚当?即一个哆嗦,拒绝道:“世子爷,我今日乏了,恐是不能侍候你。”

可没想到他竟直接跪在地上,一把掀开她的裙摆,而后埋首向下......

他的手紧紧扣住她的腰,林晚想要挣脱却动?弹不得?,很快她便颤着身子败下阵来,娇.喘连连。

她纤细玉白?的手指死命地攥紧男子的肩上的布料,在又一次的浪潮过后,林晚扬起修长玉白?的脖颈迎了上去,再看向梁上那对二人戏狮木雕时,微微张开的红唇溢出一声破碎的低.吟。

“你现在简直是脸都不要了。”

后头,自然是又被他得?逞了,林晚懊悔得?直抓头发,怎么总是丢盔卸甲呢。

夜里,林晚被容璋强横地揽在怀里,像是生怕她半夜跑了似的,半梦半醒间她似乎还模糊地听他说,“晚晚,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林晚听了也就听了,却没有去深想,白?日得?了容璋白?纸黑字的保证,她如今也没什?么好担忧的,唯一就是应付容璋有些?麻烦,不过想想他能带给她们母子的富贵荣华,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到底是累了,林晚一夜好眠,隔天醒来时,容璋正坐在床榻边,他面前的高?几上,摆着一身簇新?的衣裳,看样子是蜀锦做的,是她喜欢的大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