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1)

这夹枪带棒的一句,又酸又阴阳怪气。

霍栖桐手机正好在眼前,他才扫了眼微信内容眉头就皱起来了。

“程导在元洲?”霍栖桐几乎秒回。

“是的呢,程导直接进了总裁电梯,估计去找季总了吧。”严明灼还给霍栖桐发了张偷pai的照片,那个背影消瘦的男人就是程良

严明灼恶心起人来一把好手,他扯上季随云一起说就可见居心不良。圈内高层的人提起程良背景都是三缄其口的状态,但寻常人扒来扒去都找不出关于程良的半点消息,时间久了,一个个传来传去就只能把重点放在了桃色八卦上。程良和季随云的事是被八卦烂的了,几乎没人不清楚,连带着跟程良的人都会被看轻一层。

果然霍栖桐没再回消息,严明灼这才觉得浑身都舒坦了。

季随云办公室没上锁,程良挺不客气地直接推门走进去,季随云正在摸鱼打电话,见到程良还愣了下。

“囡囡,我有一个朋友过来,等会我在给你打回去。”季随云声音温柔,软的要掐出水似的:“乖,不会忘的,好啊,拜拜。”

程良也愣住了,酝酿好的气焰被戳破的气球般瘪下去:“你跟谁打电话呢?”

“我家宝贝,等元旦哄过来给你们看看。”季随云挑眉看程良一眼:“你这火急火燎的,为那个小崽子来的?”

程良还沉浸在季随云悄无声息就正经和人谈起恋爱的巨大信息量里,赶紧回神:“我不是说了让你给我照顾着霍栖桐一点吗?你就看着他被黑?”

“我吓唬吓唬他给你出气而已,我怎么看着他被黑了?”季随云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照片甩给程良:“要不是我花钱买回来,霍栖桐就完蛋了,我压着不许人乱写,停他工作一段时间吓唬几句你都不让?”

程良理亏,又想起周归璨明显受伤的落寞神色,说话都没底气了:“金杏奖的最佳新人本来就该是霍栖桐的……”

“你跟我翻这旧账做什么?那奖又不是我办的,霍栖桐没拿奖也是主办方的潜规则,我帮他出头还得担着秦启那边的风险,程良,你该让你爸给你开个影视公司你就知道我多难做了。”

程良是真难得单纯,又容易被说服,他被季随云这一顿教训,羞愧又尴尬,彻彻底底不敢再说什么了。

季随云看着程良,轻轻叹了口气,是真有点不忍心,也是真恨铁不成钢:“你就不见棺材不掉泪吧,等那小崽子把你咬疼了你才死心。”

程良窝在沙发里,他把杂志分开盖在脸上:“你别念叨了,我睡一会儿,你下班的时候叫我。”

季随云嗯了一声。程良就着季随云回拨电话后温温柔柔的声音睡着了。做了个被狗粮撑死的噩梦。

晚上十一点半季随云才下班,他推了推程良:“醒醒,我要走了,我送你回家睡。”

程良没起床气,但睡不饱人总是蔫嗒嗒的,跟在季随云身后慢慢往外走。

“你给霍栖桐做了什么你得让他知道,现在不流行做好事不留名那一套了。”季随云边开车边很热心地为程良传递经验:“你示弱一下,娇气点,冷了热了疼了累了开口说,不然那小崽子总觉得你是铁打的。”

程良简直想把季随云嘴缝上:“你谈个恋爱而已,别把自己当情圣好吗?闭上嘴还我一个清净谢谢。”

季随云也不生气,却没再说什么。

很快车停下,程良说了声麻烦了转身就要走。

“你把我后座上那条大衣披上。”季随云只把他送到小区,走进去也得七八分钟,程良穿得单薄,夜风还是有点冷的。

程良身体不舒服又畏寒,也不跟季随云客气,拿上衣服下车走了。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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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程良冲过澡后才从浴室出来。

霍栖桐不知何故还从沙发那坐着,见程良出来假模假样干咳了几下后嚷嚷着:“喂,电饭锅里还有点晚饭剩的粥。”

程良微怔,却实在难受疲惫,没力气在用所剩不多的精力去配合霍栖桐心血来潮的赠予:“不用了,我先睡了。”他嗓子粗粝得像是被砂石打磨过几遍,霍栖桐那东西本身就大,他还不管不顾拿人泻火,喉咙不伤到才奇怪。

霍栖桐刚才一直没走,竖着耳朵听浴室里面的声响,他自己心里纠结了好半天才说出这样一句,哪成想程良竟然毫不犹豫拒绝了。

霍栖桐恼羞成怒,气鼓鼓抱着抱枕回自己卧室,但脚步莫名其妙慢下来,他鬼使神差拐了个弯儿打算去程良卧室看看。再怎么说程良也是为了给自己帮忙才去找的季随云,霍栖桐觉得自己确实脾气上来后凶了点,而且程良哭的那么可怜,霍栖桐打算给程良点面子,这次就原谅他。

程良许是一进屋就径直躺在床上不动了,卧室内的窗帘都没拉。

霍栖桐一下坐在床侧,柔软的床垫被压的坍了一块。他哪主动低过头,别别扭扭地大力扯程良被子,不太温柔道:“你睡那么早干嘛啊!”

程良意外他怎么追进卧室来,平时霍栖桐基本是不肯进程良卧室的。但程良今夜实在没心力做阅读题似的分析霍栖桐的心思,他将被子重新拉紧,商量般道:“栖桐,我实在太累了,你让我睡吧,咱们明天再聊好不好?”

霍栖桐觉得这老男人蹬鼻子上脸不识好歹,可还是憋着口气,非想让程良往日一样百依百顺哄着自己顺着自己。

霍栖桐想了半天才想到自己可以说点什么,他爬上床跨坐在程良身上,吓得程良差点跳起来:“霍栖桐,你到底想怎么样!”

霍栖桐被凶了一句,竟然还有点委屈:“我他妈叫你起来吃晚饭,你不是在季随云办公室待了大半天吗?他给你饭吃了啊。”

霍栖桐俯下身恶狠狠掐程良脸,可动作却是轻的,他道:“我以后少出去玩不被拍到还不行吗?而且我又不怕被人黑……你以后别找季随云去了。”霍栖桐越说越气:“快元旦了,哪个老板不都忙得要死要活,就那个老禽兽还有空一叫你就一下午?……”

“我知道了。”程良终于轻轻开口:“你不用提醒我,让我睡一觉,我醒来就不气了,你不用这样。”

程良一用力挣开霍栖桐在自己脸上的手。元旦,元旦。

程良可算明白了霍栖桐为什么要过来,估计是火发完了开始胡思乱想害怕了。他害怕程良反悔,害怕程良元旦的时候不让他去见霍连衫。

程良心痛狠了,身体保护机制自动开启,晕晕沉沉的脑子自动去想些别的。程良很难不去想,如果自己是霍连衫,霍栖桐还会这样对他吗?答案是当然不会的,霍连衫可是霍栖桐的心尖尖,冷点热点都要记得的,霍栖桐抱他都怕弄坏似的小心,只敢趁人睡着的时候在额上在唇上轻轻亲上一亲。

程良在霍栖桐眼里什么都不是,珍贵的玩具尚且坏了就没有了还要买新的,程良则不是,程良知道自己消化情绪,程良知道自己保养涂药。

程良早就没有问霍栖桐到底把自己当什么的欲望了,早时候他不信邪,心里把两人之间那点旧情当的太真,想着就算不是爱情也有点温情在。可结果就是让霍栖桐更厌恶,霍栖桐痛恨程良的欺骗和背叛,曾经程良何尝不是霍栖桐心里高山仰止的存在,是霍栖桐放在心里尊敬的重要的人。

人最怕的就是信仰的坍塌,是程良亲手把霍栖桐心里的信仰掐灭掉的。

程良真的,有些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