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对嘛,我去给你们收拾鸡,菜洗好了叫我。”
舒景川平复好心情出来,找了一圈才看见蹲在厨房外面剥蒜的两人,“我夫郎呢?”
“去外面掐什么东西去了。”
李元风直勾勾地盯着舒景川,“景川,你真厉害,居然能让顾远听你的话,他之前揍人将我吓惨了。”
舒景川蹲下去也拿了几瓣蒜剥,“顾远人很好,就是块头大了一些,他还会给我编小猫小狗。”
舒景川知道两人害怕,希望能挽回一下顾远的形象,“他平常不打人的,前头村的狗都喜欢他。”
“他从小没人管,又是个哥儿,不凶一点,早就被人欺负死了。”
两人如梦初醒,对啊,顾远是哥儿,他们差点就忘了,瞬间觉得他跟女人打架好像也不是那么过分了。
顾远回来瞧见几人蹲在那边蛐蛐,走过去问了句:“你们俩能吃辣吧,我要煮鱼。”
“能的。”
“那行。”
舒景川顺势又夸起顾远:“他做的泡菜鱼很好吃的,你们一定要好好尝尝。”
“知道了,就你夫郎干什么都厉害。”
过了一会儿罗文他们也过来帮忙,他们三人就在外面帮忙带米米,正好让他们有个玩的东西。
饭好已经快到傍晚,天边晕染起一大片的澄澈的橘红色,鸟群从上面掠过,俨然就是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卷。
李老大搬了一张大桌子摆在院子里,坐下他们这些人绰绰有余。
顾远特意给米米留了个大鸡腿,只有一点点的盐味,让他自己抱着,坐在一边慢慢啃。
一顿饭吃下来,李嘉文和李元风已经忘记了白日里发生的事,吃完饭还主动叫舒景川出去散步消食。
顾远他们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村里人有遇见他们的,照旧是远远打个招呼,一点没把之前的事放在心上。
晚上李嘉文和李元风被安排在顾远家的客房,抛开今天的那点意外,两人在浅水湾玩的着实满意。
“真不擦一点?我兑水给你擦些吧,不会太明显的。”
顾远看着舒景川脸上的伤觉得碍眼的很,晚上睡觉都要避开那边,“就擦一点,不然睡觉都不方便。”
“那就擦一点吧。”
舒景川把脸侧向顾远,“你水多兑一些。”
“我知道。”顾远不情不愿地又倒了点水进去。
稀释后的灵泉水也有效果,至少舒景川脸不再有胀痛的感觉,肿消了一些,看着并不明显。
顾远出去倒水的功夫,走到客房那边听了听动静,确认两人睡着了,这才带着舒景川悄悄出了门。
舒家。
舒母被抬回去不久就醒了,舒文远被揍的狠了些,又过了两三个时辰才恢复意识醒来。
“远儿,我的远儿!”
舒母趴在床边上哭,一边咒骂舒景川,“那个小畜生,居然敢叫那贱民打你,我定要叫他们不得好死!”
舒文远连说话都费劲,感觉他每呼吸一下身上都疼,“母亲……别哭了,我……我没事……”
舒母满脸愤恨,“远儿你放心,我们遭难,你外祖家等风声过了,一定不会坐视不理,咱们暂且再忍忍。”
舒文远脸上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没有出言打击舒母,他们这样的人家,最懂得利益取舍。
除非他能展现出自己的价值,否则没有人会愿意冒着得罪女帝的代价来救他们。
舒文远透过肿起来的眼睛缝,艰难扫过周围一圈,发现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三人去哪儿了?”
舒母哭声渐止,“你妹妹正伤心脸上的伤,至于那两个贱人生的,早就回屋休息去了。”
“果然妾生的就是下贱,居然还敢帮着他们拦住我们。”
舒文远知道舒母不待见舒明舒诚,可现在的情况,可少不了他们两人,“母亲,他们都是父亲的孩子,你别说这种话。”
“他们的姨娘倒是识相,早早就收拾东西跑了,早知如此,当初在府上,我定要先一步发买了她们。”
舒母一想到她们两人此时可能在某处过的十分潇洒,心里就压不住火。
舒文远见劝不动舒母就不再劝了,转而一脸严肃地问:“母亲,舒景川到底是不是我们的大哥?”
他其实没有彻底昏迷,迷迷糊糊间是能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想起顾远说起舒景川长的跟他们不像,福至心灵间觉得舒母一定有事瞒着他们。
舒母浑身僵住,表情也肉眼可见的不自然起来,“他就是你父亲的儿子,别胡乱猜想。”
舒文远见到舒母这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激动起来:“母亲!你竟然…………”
“我没做出那种事!”舒母面上闪过一丝挣扎,片刻后讲出了这个她隐藏了二十几年的秘密。
“他不是你父亲的孩子,跟我也没有关系。”
“什么?!”舒文远大惊失色,随后抓住舒母微微颤抖的手,“母亲,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舒母忘记现在她早没有忠心的奴仆下人,换做往常这个时候,外面会守至少五六个人在外面防止有人偷听。
“你亲大哥生下来就没了。”舒母心痛的捂住胸口,面目狰狞:“我还没来及看他一眼,那可是我第一个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