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闹剧凌晨才结束。贺青川操着他的腿,嘴里还要含着他的奶子,叼着乳尖咬,沸腾的情欲给邱怀君一种错觉,似乎贺青川已经深深插入他,操得他昏沉高潮,阴茎几次挤开穴口却又擦过,抽插几十下后滚烫的精液尽数射在了邱怀君白皙的肚皮上,还有些溅到殷红的乳尖。
太累了,邱怀君任由贺青川打横将他抱起,在白雾蒸腾的浴室里给他洗澡。邱怀君是在那个时候睡着的,睡着前还在埋怨。
“那玩意儿干不干净啊……”
“消过毒了,我用酒精喷剂洗过,”贺青川无奈,“怎么还担心这个呢?”
又说:“我明天穿什么啊,我得上学,不然得扣风化分的,你倒是不担心……”
这句话声音越来越小,贺青川笑了声,洗完后将他裹得像个虫蛹一样抱了出去包成虫蛹并非本意,他成绩好,在性爱上也天赋异禀,在怎么给人穿浴袍上却实在为难,左右琢磨也只裹成这幅丑模样。
一张单人床对于两个正在发育的少年人来讲,过于狭窄,但所幸邱怀君睡着的时候乖巧,贺青川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手机震动了声,他顿了顿,才拿了过来。
屏幕上显示,十三条未接来电,都是贺望打来的。
贺青川回拨了过去,电话那头没响几声,贺望便接了起来,气急败坏说:“你和他上哪儿去了?”
“其实你有句话说得对,”贺青川答非所问,贴在软枕上,打量邱怀君,另一只手轻轻描着他的脸颊轮廓,“他的确有种红色的漂亮像水里烧起来的珊瑚。”
电话挂掉了,所有烦杂声响尽数消失了,手机扔在了床头柜上。贺青川嚼着那句烂俗话,忽的笑了声,靠近了邱怀君,影子罩住了昏黄灯光,他贴上邱怀君的嘴唇,是很轻的一个吻。
“如果清醒的时候亲你,”他自言自语,似乎真的在思索,“会躲开吗?”
邱怀君在梦里不觉,甚至朝他怀里钻了钻,嫌烦一般哼了声,腿搭在他的小腿上,露出腿间一截粉红色的橡胶线。喃喃说了句梦话,但贺青川没听仔细,邱怀君在梦里执意也不肯再说第二遍,倒是叫了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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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古话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话倒是不假。邱怀君做梦梦见了贺青川,他是站在上帝的视角,悬于屋崖树顶上窥看的。他看见自己在游泳池边哭,这个场景异常熟悉。
贺青川走过来,把哭得睡过去的他打横抱起,低声说了句“烦人”。
又梦见,在那个把橘子皮烤干的焦热天气,他和贺青川一同坠入游泳池,气泡翻涌,水蓝色的温度升腾,他在水里窒息,水涌进鼻腔里,扼杀他的呼吸,他却还是吻了好久,还要固执做爱。
早上起床邱怀君才知道,邱怀君早上六点给捂醒的,他没溺水,是叫被子绑架了,被子紧紧缠着他,这在夏天要挤死人的。他解开一身被子,翻身下床的时候,穴里的异物感让他后知后觉想起了跳蛋,顿时动作幅度小了些。
床边放了条新内裤,估计是贺青川买的,邱怀君穿上那条三角内裤,看到了腿缝里的粉红色橡胶线,心里骂了句。
打电话给范扬的时候,范扬还在睡觉:“不是,邱怀君,你干嘛啊,这么早……要困死了!”
“你家里有多的校服吧,给我带一套到学校里,”邱怀君边穿鞋边说,“别问为什么,就是急用,谢了哈,别睡了!都要上课了。”
范扬在电话那头差点没把他骂死,邱怀君又说了几句“谢谢”,这才挂了电话。
贺青川比他醒得要早,在卫生间里洗漱,邱怀君对于这种高三的作息时间感到新奇,外面天色半亮,他推开磨砂玻璃门也进去洗漱,低头拆开一次性牙刷包:“我昨晚抢了你被子吗?”
贺青川拿一旁的毛巾擦了擦下巴上的水,他似乎对于宾馆里的毛巾有些嫌弃,眉头都轻微皱起来,“做哥哥的,总不能抢弟弟的被子。”
这时候念起兄弟情分了,上床折腾他的时候怎么不顾及兄友弟恭的面子?宾馆自带的牙刷毛坚硬,刷得牙龈疼,邱怀君潦草刷了刷牙,吐掉一口沫:“那亲哥,你什么时候才把那玩意儿给我拿出来啊。”
“什么时候耗完电,什么时候拿出来,”贺青川放回毛巾,“就是不知道能用多久。”
“我今天要上课!”邱怀君回头看向他,不可思议说,“贺青川!这不能闹着玩,发现就完了。”
贺青川走出卫生间,“那你就小心点,别叫出声。”
穴里的跳蛋忽然震动起来,还在洗脸的邱怀君闷哼一声这震动的频率比起昨晚来说好太多,至少他能忍耐住。尽管如此,冷水扑到脸上的时候,邱怀君还是感受到了手指的颤抖,他喘了几声,咬紧嘴唇。
穴肉紧紧挤压着跳蛋,清晰地感受到上面凸起的颗粒感。邱怀君努力在贺青川面前维持一副正常模样,拎起了校服外套,刚要转身离开,忽然听见贺青川说:“你今晚打算去哪儿?”
“去……”邱怀君深呼吸了下,稳了稳声音,“回去啊。”
“能去哪儿?只要我还是他儿子……我就逃不开,就这个命呗。”邱怀君挑起嘴角笑,眼里没盛多少笑意。
校服外套至少不脏,他套上了校服外套,刚走没几步顿住了,邱怀君回头看他,眼角发红:“尽管这个问题很无趣,但我还是……还是想问,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儿,不至于就为了上床吧?”
“在厌恶贺海然上,我们至少达成一致。”
贺青川见过贺海然带不同的女人,他们要么在他的车上,要么在他的床上,他那懦弱又善于忍让的妈妈一句话也不说,那样一个乐于出轨和滥情的父亲,贺青川并没有太多感情。
他看着邱怀君发红的脸色,放慢了语速,更细致与享受地看他被情欲折磨的模样。
“你不觉得,背着他,和他最小的儿子偷情,是件值得一试、刺激又背德的事情吗?”
其实大哥还是蛮心软的(。
下章继续看二哥演戏:-P
17
邱怀君之前谈过一场无疾而终的恋爱,他初三的时候,高中部的学姐热烈地追求他,在毕业的时候也向他示爱。邱怀君答应了,并天真地将它叫做“爱情”。
他可以抽烟的时候将烟雾涂在她的嘴唇上,也可以把她的头发缠在手指上。学姐对他外表的兴趣胜于性格,邱怀君什么都不用做,站在那里就行。
这场“爱情”变故在学姐知道他是小三儿子之后改变,她看他的眼神变了,对于正义过分仰慕,对于这点黑暗的衍生物厌恶至极,于是说了“分手”。
“我要是你,我就死了算了,你妈当小三的,”学姐站得离他很远,“你恶不恶心?”
邱怀君对此嗤之以鼻,说“赶紧走”,回家之后却难过地哭。他承认他太想要人陪,太想要人爱了。
没人会不渴求被爱,就算他浑身生刺,也企图有人躲开所有刺带来的伤口,严丝合缝地贴上他的要害处,拥抱他。这样即便坠入一场火焰事故,疼痛也可以忽略不计。
而今天他在贺青川的嘴里久违地听到了那个字,“情”字,尽管这个字和“偷”联系在一起。
贺青川真有意思,把上床做爱叫“情”。不过或许是他多虑,毕竟“做爱”也带一个“爱”字,但性欲高潮不需要“爱”。偷情也是如此。
但邱怀君无法控制自己多想,他在想贺青川昨晚做爱的时候,嘴唇蹭过他的耳朵,好像一段密语,但邱怀君解析不出,他越想越头疼实际他也无法思考。
穴里的跳蛋一直在震动,贺青川大发慈悲开的最低档,声音可以忽略不计,但带来的快感却是难以消除的。范扬给他带了校服,他在卫生间换衣服的时候看到了内裤很大一块湿痕。除了连续的高潮,还有头脑的昏沉,邱怀君不知道为什么头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