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紧了怀里的人发抖的身体,绍重英安抚地揉按着他的腰窝和脊背,出口的声音带着一点不明显的喘,“可是地上太硬,也太凉了,”轻柔的吻落在唐燕久在失控喘声里,微微颤动的喉结上,绍重英的声音放得很轻,像在诱哄一个委屈哭闹的孩子,“所以,”唐燕久听到他这么说,“上尉,”贴在腰后的手掌缓缓下滑,来到了两团绵软的臀肉上,“稍微忍一忍……”

“……好吗?”

似曾相识的问题。

紧随其后的,是更令这具身体感到熟悉的猛烈奸操。

最开始的几下抽送堪称粗暴,就好像想要借此宣泄那压抑了太久的欲望一般,滚烫的巨物没有任何怜惜地送到穴道的最深处,柱身表面盘虬的青筋狠狠地磨过穴壁上的所有敏感点,一路带起的极致爽麻有如接连炸开的烟花,直抵腹腔的最深处,使得唐燕久的手指都克制不住地痉挛起来。

可贴得太过紧密的身体,让唐燕久连想要按住自己的小腹都做不到,只能更加用力地往前拱送腰肢,在绍重英坚硬的腹肌上磨蹭。在激烈的快感当中再次挺立起来的肉茎,很快就又往外吐出了白絮,抵着黑色的布料,歪歪扭扭地画出了不成样的图案。

“今天真的……好敏感。”绍重英粗沉地喘息着,几乎是无法自控地咬上了唐燕久颈侧露出来的软肉。稍尖的犬齿抵着柔软的皮肤来回地碾蹭,在上面压出浅浅的凹坑,好似下一秒就会径直往里刺入。

可最后,绍重英还是把牙齿移了开来,转而寻求补偿似的,含住了唐燕久的嘴唇,将他细弱的哭音都尽数堵回了喉咙里,用舌头搅成破碎的呜咽,混进无法吞咽的唾液里,从张开的唇瓣间滑落。

然后在体内进出的动作,倏然就变得缓慢起来,温温吞吞的,像在对先前的暴烈行为进行补偿和安抚。

唐燕久觉得自己思考的能力,都仿佛被剥夺了。全身都软得不成样子,宛若化作了被Alpha捧在怀中的一滩或者是果冻,或者是黄油,又或者是什么其他介于固体和液体之间的东西,每被Alpha亲吻、顶操一下,就被对方食用、攫取一点,到最后彻底地滑入对方的腹中,融入对方的体内。

而他生不出一点想要抵抗的心思。

与之相反的,甚至想要迎合。

在那两片嘴唇退开时,主动地追寻过去,唐燕久喘息着,湿漉漉的双眼之中,是与茫然和迷蒙相糅的春色。

“上……将……”他的声音有些含糊,混着一点细碎的喘,满是风铃草馥郁的香气,“快、一点……嗯……”

这对于正在竭力克制的Alpha来说,是足以致命的引诱。

于是体内的烫热陡地提了速,在发狠地冲撞了几次之后,就熟练地找到了位于内壁上的隐秘岔道,重重地顶操几下,生生地将其破开挺入,在倏然来临的高潮抽搐中,强行碾开抽绞的软肉,近乎蛮横地操进生殖腔内。

唐燕久又忍受不住地挣扎起来,发颤的膝盖抵着冰凉的地面,很快就被磨得泛起了红。

绍重英蹙起眉,伸过手垫在唐燕久的膝盖底下,可在怀里的人不停乱动的情况下,这样的保护根本起不到多少该有的作用,反倒还让身前的Omega动作幅度过大,险些从他身上栽下去。

“上尉,”一只手仍然垫在唐燕久的膝盖底下,一只手扶住他的腰,绍重英缓缓地舒出一口气,垂头亲了亲怀里的人的耳垂,“放松。”

按住膝盖的手掌在话音落下的同时蓦地用力,将唐燕久的一条腿折到胸前,抬起挂到了自己的肩上,绍重英在怀里的人的哭叫中,将自己滑出的肉具重新送入,如法炮制地将另一条依旧抵着地面的腿,也一同架高,再没有办法碰到冰冷坚硬的地面。

失去了支撑的身体无可避免地往后倒去,又被伸过来的手掌抵住,唐燕久哭喘着拱起腰,却只是更加方便了Alpha的进出,整个人都随着身下的顶操颠簸起伏,卷入风浪中的小舟似的,触手可及之处,找不到任何凭依。

还在射精的前端,还在随着顶弄,小口小口地往外吐着白精,唐燕久就哭噎着,直接被送上了新一轮的高潮。

他终于能捂住自己的肚子了。那里薄薄的皮肤被内部的龟头,操出明显的凸起,太过可怕的快感让停止运转的大脑当中一片空白,黢黑的眸子也被泪水冲刷得涣散失神,喉咙里的淫叫还未发出,就变成了可怜发颤的气音,混进了一直没有停歇的、被捅操出的咕啾水声里。

唐燕久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被进入得这么深过,那种几乎被彻底贯穿插透的恐慌,以及体内的器官被挤压的诡异触觉,令他忍不住干呕了两下,可下一秒,绍重英就俯身吻了上来。

插在穴道里的鸡巴随着姿势的改变,变更了戳刺的角度,狠狠地碾上了腔壁上的一处嫩点,根部的卷曲的毛发也随之接连擦过被奸淫得湿红泛肿的穴口,在并未停下的挺操当中,刮擦得穴口又烫又痒的,止不住地抽搐喷水。

太过艰难的姿势,没多久就让唐燕久的腿根和后腰开始泛酸发疼,可唐燕久却连一丁点的挣扎都无法做出,近乎溺毙的快感与窒息,让他的眼前都一阵阵发黑。

绍重英很快就察觉到了唐燕久的不适。

他放过那两片被吮吻得妍红的唇瓣,侧头亲了亲Omega泛红的膝盖,就那么抱着人,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

目光在周围那些,或是因为材质,或是因为高度,并不适合用来为怀里的人提供支撑的器物上扫过,绍重英托着人跨过地上堆成一团的衣物,来到一面墙上的窗户前,把怀里的人放到了那并不特别宽的窗台上。

陡然触碰到了冰凉的事物,唐燕久浑身一颤,似乎恢复了少许清醒。

窗外的天色还没有彻底暗下来,霞光笼罩之下的道路上,还能隐约看到驶入小区的车辆。

“不、呃……这里……呜……”被强行架高的双腿,从绍重英的肩上滑落下来,自窗台的边缘垂挂下去,唐燕久哽咽着,想要往前离开被霞光笼罩的范围,却由于无法触及地面,而被Alpha更加紧密地禁锢在怀里,本就只有一点压在那条窄窄的窗台上的屁股无意识地抬起,往后压上透明的玻璃,留下浅浅的印子。

“别怕,”轻柔地吻去唐燕久眼尾的泪滴,绍重英顶开他无力地并起的双腿,再次挺身进入,“……不会被看到的。”

就宛若在应和Alpha的话一样,房间里的灯倏然熄灭,比外面更加浓郁的黑暗笼罩下来,将这不该映入他人眼帘的淫靡景象一同吞没。

无处排解的快感浪潮与黑暗一同淹没而来,将唐燕久浑身的力道都尽数抽空,让他连哭都哭不出声,只能随着身下的颠动操弄,无助地从喉间泄出细软打颤的气音。

唐燕久再次被操射了。淅淅沥沥的淫水从交合处流淌而下,混着尿液淋到绍重英的身上,冲刷着自己留下的稀薄精液,在浸透了布料之后,就沿着Alpha肌肉分明的双腿滑落,蜿蜒着来到冰凉的地面,蓄积起在黑暗中无法被看见的水滩。

酸疼与快感彻底地融成了不分彼此的一团,唐燕久觉得自己就像个,被钉在了Alpha胯间刑具上的性奴,又或者本身就是个用以泄欲的器物,被不知疲惫地一遍遍贯穿插烂,从内部化作一滩软烂的汁水。

而Alpha浓浊滚烫的精液,就混在这滩由他的全部化成的汁水里。

几近涣散的意识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缓缓地恢复,唐燕久依旧瘫软地挂在绍重英的怀里,眼眶里的泪水甫一滚落,就被Alpha细致地吻去,整片面颊上,都是唇瓣残留的温软触感。

“我就、知……呜……知道……”死死地攥着绍重英衣摆的手松了开来,却仍然没有抬起的力气,唐燕久的声音黏哑得不成样子,“你、切开、呜……切开、里面、呜……是、是……呜……是黑的、呜……”

绍重英低低地“嗯”了一声,并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只是在吻过面颊上的泪痕后,往下印上唐燕久的双唇,轻轻地啜吸一下:“抱歉。”

这或许是这个Alpha有史以来,最没有诚意的一次道歉。

唐燕久吸了吸鼻子,面上的神色由于背着光而看不分明。

好一会儿,绍重英才又一次听到了他的声音:“你、哪里……受伤……了?”

这是这个Omega在完全清醒的时候,不会这么轻易问出的问题。

绍重英俯下身,拿额头抵进唐燕久的肩窝,伸手牵过他的手,从衣服下摆探进去,贴上了自己的腰侧。

大概从下面数第三根肋骨的位置,有一道明显的伤痕,绕了个弯斜斜地往上,一直抵达了背后脊椎的位置。

唐燕久不知道什么样的状况,才有可能造成这样的伤,但伤口愈合得很好,也并没有在之前的性事当中再次裂开,只是在背上的一个地方,似乎是在自己抓挠的时候,被蹭掉了一点痂,露出了底下和其他地方触感并不一样的皮肤。

似是不知道该怎么对此做出安抚,唐燕久的指尖按在那处皮肤上,好一阵子才移了开来。紧接着,轻软的吻落在耳畔和颈侧,在被衣领遮住了大半的腺体上轻轻地擦过。

按在唐燕久腰间的手不由自主地用力,那根刚刚才释放过的事物,倏忽间就无比昂扬地立了起来,绍重英抬起头,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怀里的始作俑者就闭上眼睛往他怀里一靠,闭上眼睛发出迷迷糊糊的鼻音:“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