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是。”时邬看他,两人那会距离挨得极近,“嘎达”一声,时邬垂着眼,看程今洲帮她?解了身上安全带,手上不自觉地抠了下座椅,试探问他:“等会儿回去后,你是不是就直接睡觉了?”
“不是。”程今洲笑了声,嘴角努着点弧度:“还?给我下套呢,想问我记不记得刚才说好的亲你?”
“......也不是。”时邬叹了声气,还?是觉得这会太生硬,不容易成功,再?看吧。
电梯上行,程今洲抱臂散漫地倚在侧面,看着数字一点点跳跃,时邬站在他斜后面的位置,看着他的侧脸,语气自然地提了句:“我之前去便利店,其实不是去买水。”
按照她?的设想,她?以?为程今洲会跟着问一句买了什么东西,但没想到程今洲只平常地“嗯”了一声,说:“看见了。”
时邬一愣。
“够有精力的。”程今洲说。
语气不咸不淡的,叫人听不出来是个什么意思。
那会电梯刚好?到达,时邬心跳打鼓地看着他打开?门,开?了灯,把那笼小兔子放到阳台,又放了水碗粮碗的一连串动作,心下拔凉地想着程今洲要是就敷衍她?的,把话断在这,那她?后面的两个月都不要理他了。
明明看到她?买了,还?一晚上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跟她?聊前程未来,聊风花雪月,聊程今洲和乌篷船天生是一对,但一点也不戳破她?,真的,藏得够实的。
见她?就站在客厅那,刚才在车上还?一脸紧张忐忑的呢,这会已经又换了副表情,跟要生气似的,程今洲不紧不慢地从?笼子前站起?来,有点想笑,朝她?说了句:“过来。”
但时邬没动。
好?烦。
她?有点越想越恼了的趋势,也被他这样态度不明吊的有点七上八下,看他清心寡欲地拎着笼子在那喂小兔子,像是能拿着两根草津津有味的逗着玩一宿。
但很莫名其妙的,想到这,时邬心就又忍不住软了下来。甚至还?想去摸摸小狗的头。
“让你过来呢。”程今洲笑。
时邬这才有点没辙地脚步挪了挪。好?烦,她?怎么会这么喜欢程今洲。
“你要不要摸摸小黄?”程今洲说。
“小黄是你起?的名字?”时邬蹲下摸它。
“不是,你的小兔子当然你来起?。”
时邬:“那你的这只叫什么?”
程今洲:“小白。”
“......”
也是,毕竟那只金毛都是直接叫的小金。
看她?摸小兔子摸得津津有味的,一下不行还?又来了一下,程今洲个高腿长?地倚着阳台的栏杆边,忽地问她?:“你大学四年读完后,准备干什么?”
“不知道。”时邬下巴搭在膝盖边,随口说着:“太远了,看情况吧,需要我养家糊口的话,可能就直接工作了,不需要的话,再?看看要不要考研什么的。”
虽然以?她?的实力?,到时候大概能直接混个保研。
说完,时邬就站起?了身,已经打算直接回卧室睡觉了,见她?那样,程今洲拉了她?一下,有些乐:“摸完兔子不洗手?还?没带去宠物?馆检查呢。”
她?那间算客房,跟程今洲那间不一样,没独立卫浴。
“噢,你不说就差点忘了。”时邬回着,说完就被程今洲牵着带到了卫生间,一块站在洗手台前,挤了泵洗手液,打着沫子。
程今洲肩膀挨着墙壁瓷砖,比她?高了一个多头,边洗,边看着时邬垂着脑袋,认真地把自己手腕也搓了两下,他问着:“那你大学毕业后,要不要和我结婚?”
“......”
时邬洗手的动作停住,就顶着那一手泡沫,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因为太过不可思议,表情甚至显得有些面无表情。
程今洲觉得不用听她?开?口,都知道她?那是在想哪三个字,神经病。
听程今洲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地突然在耳边笑了一声,时邬问他:“你有没有听过大师说过一句话?”
他声音里还?带着笑意:“嗯?”
时邬记性极佳地重复了遍:“信男人说‘我爱你’这三个字,不必看你的八字,你这辈子必离婚三次。”
时邬觉得像和你结婚这种?话,和上面的其实大同小异。你在想着要和他睡一觉,他却在想着和你结婚。
程今洲乐:“是挺大师,说得是有点道理。”
但紧接着他又道:“那到时候我娶你的时候,你要记得夸一句程今洲牛逼。”
时邬那会已经冲好?泡沫正?要走了,随便说着:“放心吧,我到时候肯定把‘程今洲牛逼’这五个打出来挂在屋顶,每天看着。”
“行。”程今洲从?一旁抽了张纸,擦着手上的水,视线淡淡地看着时邬的背影,在人没出去前,抬了下腿,将门关上,把人拦了下来。
时邬转过身看着他,快没脾气了地问:“又怎么了?”
程今洲就站在那,气定神闲地抬了下下巴,朝她?装着东西的裤兜里点,嘴角勾着点弧度:“拿出来看看,买的几片。”
......
夜是静谧的,萦绕着手上淡淡的好?闻的洗手液的气味,他偏过头,密密匝匝的接吻声在房间里响开?来,时邬有点猝不及防,一时间喉咙发紧,心跳也快,直觉程今洲不按常理出牌,叫她?现在自乱阵脚地方寸大乱。
“三片,那我明天回来时再?买点?”程今洲轻声问着,吻她?的脖颈,时邬浑身都起?着战栗,腿发软,大拇指忍不住地抠着自己的指腹,心跳快得简直要承受不来。
“程今洲。”时邬忍不住喊他,她?后背贴着门,手上拽着他的衣服下摆,而程今洲防止知道她?要站不稳似的,是抱着她?的,手贴在肌肤的抚着她?的后背。
他应了她?一声,这一阵吻完后同样有些气息不稳地看着她?,垂着眼,但明显看起?来比时邬清醒得多,也理智得多,喉结滚动了两下,嗓音微哑地说:“要停吗,不想做了和我说。”
时邬只是摇头,问:“能不能回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