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副巨大的画,看上去是3米X3米的尺寸,它悬挂在高大的大理石柱上,辐射着每一个角落。

苏年从未见过这种花,它此时还处于闭拢的状态,紫色的花瓣上是红白相间的斑点,花瓣边缘是诡异的波浪形,像一条带毒的蛇,又或是海里的章鱼触手。

它像是带了点魔力,苏年不自觉盯着看了许久,直到画面上的波浪花瓣动了一下,苏年才惊醒过来。

他有些畏惧,内裤包裹着的干燥小屄泌出一点汁液,但他太惊慌了,并没有发现。

苏年匆匆离去,没有看到画像里的花蓬松了一点。

离开中央花园后,苏年觉得头还是有点晕,只能拿出一颗糖果吃下。

他的手里还有另一种糖果,那是之前离开超市时购买的,吃下去以后只有饱腹感,缓解不了遇见怪事带来的眩晕。

也是他想多了,要是超市里卖的糖果也有镇静明心的功效,许跃饭卡里那么多钱,把超市的糖果柜清空都没问题。

中央花园南面是行政楼,东面是洗衣房,洗衣房再往东就是师生活动处,苏年在这里看到了规则里提到的戴动物头套的老师。

“许跃?”

他站在活动处入口,看到许跃正挨着一个孔雀头套的男老师。

他们紧紧的靠在一起,彼此拉着手,苏年想到许跃上午说的话,看来这个老师就是许跃的男朋友。

两人正低头看着地面,眼睛似乎散发着热切的光,苏年低头看去,就见茂密的草地上有几只灰不溜秋的孔雀幼崽。

帮男朋友照顾孔雀幼崽吗?

苏年有一瞬间幻视了他们是一大家子的错觉。

师生活动处很热闹,到处都是戴着各种动物头套的老师,有的老师身旁会站有学生,他们脚下是跟头套对应的动物幼崽。

苏年站着看了许久,觉得应该他们应该参加了学校的某种课题项目,比如培育小动物什么的。

至于学生脸上那诡异的慈爱的笑容,应该只是他的错觉。

苏年没去找许跃,吃了颗糖转身离开。

往南走去就是学校的正门了,大门旁边是保卫科,里面坐镇的保安戴着熊脸头套,苏年看了看,没敢过去。

靠近门口和围墙的地方有雾,而越往外走雾气越重,苏年站在墙角下,整个人已经被浓雾笼罩,从这里可以看到一点墙外的天空,那跟学院仿佛是两个世界,学院内阳光明媚,学院外乌云满天,黑压压的,像是下一秒整个天就要倾倒下来。

保安注意到了站在墙角下的苏年,恶狠狠的让他滚回去。

苏年不敢与他作对,马上退回到浓雾之外,他鼻子动了动,嗅到保安嘴里腥臭的血味。

虽然学校建筑并不多,但每一栋楼都很大,医务处更是一幢二十层高的大楼,涵盖了各个科室,学生出现什么问题,在这里都可以治好。

这也导致整个学校都非常大,苏年花了一个下午,总算在17点回到食堂。

果然不出他所料,下午用餐时,几乎一小半的人都无视了校规在和食物对话,而推倒食物和呕吐的人也不在少数,苏年觉得自己不能再扔食物了,毕竟早上中午都没吃多少,在这个学校里,饥饿可能会要命的。

他强制自己把打来的餐食全部吞下肚,17点25分时离开了食堂。

苏年还不想那么早回宿舍楼,但又不敢去各个建筑里探索,思来想去,还是走走路消消食,顺便看看在18点后出现的学生会成员。

18点一到,原本还因晚霞而泛红的天瞬间阴暗下来,苏年抬头,学院的天空上满是乌云,一如他在大门处看到的景象。

他很快就把视线收回来,猛然发现身边突然出现了那些身着黑衣,头戴面具的人。苏年迟疑了一瞬,他所坐的地方是食堂对面的凉亭,两边的拐角离他都有点远,这些人走路速度这么快吗?声音还那么清,他一点都没听到。

他想这些做什么?这个学院一开始就表明了它不正常,所以这里出现什么东西都是正常的。

学生会成员的面具是鸟嘴款式,让苏年联想到了西欧中世纪的疫医。

他们整齐有序的在校道上巡逻,路过的学生都低头躲避,生怕引起他们的注意。

苏年暂且将他们称为鸟嘴学生。

他们的目的很明确,直接走进食堂,将还在里面的学生带出来,让苏年疑惑的是,那些被鸟嘴学生搀扶出来的同学,身上或多或少都带了点伤,有的甚至丢了只手或腿,还有的只剩下一个浸满血的驱赶。

苏年视力还不错,看到一个鸟嘴学生咽了下唾沫,喉结饥渴的起伏,像是见到了什么美味。

就算是面具,也未免太贴合皮肤了。

鸟嘴面具与学生的脸看不出一丝缝隙,只能看见一层薄薄的凸起,就连面具边缘都满是鸟类丝滑细腻的羽毛,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强烈,走在最前面的学生突然停下脚步,拐了个弯朝苏年走来。

他并没有像其他成员一样进入到食堂内带受伤的学生出来,而是一直站在外面进行指挥。在他过来时,剩余的鸟嘴学生90度转头,直挺挺的盯着苏年。

清一色的鸟嘴学生盯着自己看,那种视觉压迫感几乎要把苏年吞噬,他感觉自己呼吸困难,心脏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不知名的恐惧因鸟嘴学生的走近而不断滋生。

为什么会这样?

苏年突然合拢双腿,没有人知道,他腿间秀气的阴茎和不为人知的女穴在这一刻无法抑制的有了感觉。

软趴做一团的小鸡巴突突的跳了两下,艰难的顶着包裹着自己的内裤,软嫩处屄难耐的收缩张合,苏年甚至幻听到粘腻的汁水从骚屄里喷出的“啵啵”声。

难忍的羞耻涌上心头,他怎么会对戴着奇怪面具的陌生人发情?

与此同时滋生的还有对卡苏的愧疚,他怎么可以对卡苏以外的人有感觉?

尽管他心里一再跟自己说不要这样,不能对不起卡苏,但身体确实诚实的滋滋出水,苏年甚至能闻到自己裤裆的骚气,那种浓烈的,雌性发情的味道。

他不断的在心里默念卡苏的名字,企图通过这种方式压下体内的躁动。

尖头皮鞋停在自己面前,苏年颤抖着抬起头,只见鸟嘴学生居高临下看着自己,淡蓝色的双眸像是要凿穿他的内心,对方轻声道:“你一直看着我,是需要我的帮助吗?”

苏年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下体的发情,他的脸布满红晕,原先诡异骇人的鸟嘴面具此刻在他眼中竟然变得帅气顺眼起来,就连鸟嘴学生那空灵的声音都变得性感,他咬住嘴唇,尽力克制几乎要从嘴边蹦出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