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一下黑户可以把来自别的世界的蛊带进兽人世界,而霍宁之前的垃圾系统查个剧情都费劲……可能是他没氪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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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宁现在的住处是一种巨鸟废弃的巢穴,这种鸟在繁殖季会使用树枝编织精美的鸟巢,树枝之间的缝隙使用纤维和泥巴填充,最终整个巢穴会呈现一个类似巨型鸟蛋的形状。如今图尔斯拖着长长的蛇身盘踞其中,不知道是不是亲眼见到了霍宁从他的身体里挖出来的蛊的原因,还是他体内的蛊毒并没有除尽,图尔斯最近的状态并不好。

霍宁埋头整理自己手头的草药,“驱虫的话,缺雷丸……”想到这种真菌多难得,他的耳朵就忍不住耷拉下来。

“很难得吗?”图尔斯问他。

“雷丸并不是这里的本土物种,白山部落只有在每年秋季进行赶集交换物资的时候,能从别的部落那里换取,然后全部存放在部落巫医那里,由精通草药的巫医进行配伍,给幼崽和得了寄生虫病的人驱虫。”

“我去试试看能不能从巫医那里要一点。”霍宁停止了摇晃尾巴,猛地一下站起来,钻过那个窄小的入口。

“我和你一起去。”图尔斯怕霍宁因为不祥的名号被欺负,坚持要和他一起去。

图尔斯的体色并不是招白山部落喜欢的白色,又是足够引起部落守卫警惕的壮年雄性,因此霍宁没让他跟着自己进入部落。他没有走正门,而是转了一圈,找到了之前部落幼崽调皮,在栅栏上开的小洞。洞有点窄,但霍宁毕竟不是特别膀大腰圆的类型,努力了一下还是成功挤了进去。如今正是清早,负责狩猎的壮年雄性和负责采集的兽人都正好已经外出了,整个白山部落静悄悄的。霍宁小心地沿着房子的边缘摸索,一点点往巫医的住所靠近。

部族族长和巫医的住所是所有兽人的小草房当中最好最大,也是位置最中间的,霍宁行进得格外小心。他悄悄地躲在巫医的草房侧面,伸出头去看了看,两个兽人左右站在草房的门口。霍宁抬头看了看太阳,他知道巫医的房子门口的守卫在树影落在屋檐的时候会换一次班,他打算趁那个时候溜进去。他耐心地背对草房的墙等待着,尾巴一下一下拍着地面。

突然他的尾巴被人拽住了,霍宁心下一凉,知道自己被发现了。这样偷偷摸摸接近部落中心,少不得一顿盘问,到时候全部落都知道那个被放逐的黑毛仔回来了。他毫不犹豫地跳起来,拔腿就跑,对方的力量和战斗经验却比都他强得多,拉着霍宁的尾巴一拽接一个扫腿,轻而易举将霍宁放倒在地。他捂着霍宁的嘴将他翻过身,霍宁看到面前这个毛色白得发亮眼睛是漂亮的蓝绿色的兽人,晃了一下神。

“少族长……”他喃喃开口。少族长竖起一根手指,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好不容易让他们只是放逐你,你偷偷跑来巫医的房子干什么,在这里被抓住了连我都救不了你!”少族长恨铁不成钢地戳霍宁的额头。

这位少族长是前任部族首领的遗腹子,前一任首领在与别的部落的作战中遭到暗算,中毒身亡,留下他的伴侣独自生养他们的孩子。他和霍宁的年纪一起长大,关系非常好,并且一道参加了成年仪式,却因为仪式之后显现出的毛发颜色,所受待遇天差地别。但这似乎并未影响二人之间的友谊,在部落讨论如何处理黑毛仔的时候,多亏了他力排众议,让霍宁只是被放逐,而不是血溅当场。

幼年之路艰难困苦,成年时一鸣惊人,部落内地位尊贵,这是个标准的……男配。没错,尽管少族长是目前为止出现的体貌最接近传说中的圣猫的兽人,他依旧只是个男配,空有地位相貌,终究还是虏获不了女主角的芳心。

“我来……我想拿一点雷丸,只要一点点,用来救我的伴侣。”霍宁是在剧情中的黑猫被放逐的时候才进入这个世界的,光看跟着主角走的剧本完全不知道少族长还有个寓意不祥的朋友。

“我帮你去拿。”少族长起身,大大方方往巫医的房子里走。片刻之后他走了回来,朝值守的兽人说了什么,值守的两个兽人点点头,转身往自己的屋子走去。他转到房屋的背面,看着霍宁:“大巫说要见你。”霍宁迟疑了一下,随后又想到图尔斯还在外面,万一有什么紧急情况他可以随时带着自己脱离,便放下心跟着少族长往屋子里走。

巫医的草房没有普通的窗,只有在墙的高处开有窄小的高窗,阳光从高处漏下,屋内烟雾升腾。大巫是一个很老的兽人,毛发已经是枯萎的苍白色,她几乎被代表大巫的织物披肩压得弯在地上,枯瘦的腕间缠绕着闪光的琉璃珠串,手持一杆玳瑁烟枪,青蓝色的烟雾袅袅娜娜升腾着,气味奇异。

“你先退下。”巫医向少族长挥挥手,少族长脸色不太好,但还是行了礼沉默地离开房子。草房的门关上,黑暗当中只有霍宁和大巫的猫瞳闪闪发亮。

“我看到,你曾度过河流。那么……你是归人,还是过客?”大巫开口,她的声音是少女的清脆,有种悚然的不协调感。

“只是过客。”霍宁懂她的意思,“我只是安静的过路人。”

“那么……你来这里,所求为何?”

“求一味药。”霍宁说道,“我的伴侣被奇怪的虫寄生,那虫是黑色的肉肉的,吃人的血肉。”他尽力描述了一下那个疑似“蛊”的东西,“他不知道是何时患上的虫病,只是在体力过度消耗时会发作,失去控制意识全无,直到力竭方能停下。”随着他的诉说大巫闭上眼睛,她吸了一口烟枪,神色飘渺。

“我看见了……”她的声音变得嘶哑,“我看见,豺犬行走在大地,脖颈套着黑色的绳索,黑色的肉虫从它们的身上落下,带着毒汁钻进丰饶的土地,反哺贪婪的巨口。握绳者……握绳者……”她的声音渐渐弱下去,“握绳者,是……是天。”

大巫的预言结束了,她手中的烟杆颓然落下,凶狠地咳嗽起来,霍宁赶紧上前替她顺了顺气。等到她好一些了,大巫佝偻着身子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草药。明明屋内几乎没有光线,她的动作却如行云流水,不一会儿便将一小撮草药配好放在一块兽皮上。她摸索着将兽皮捆扎好,递给霍宁。

“这服药给你伴侣,熬汤煎服,一日一次连喝七天,等他把毒呕出来就好了。”她嘱咐道,“那预言……太不祥了,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霍宁离开了巫医的草房,少族长替他支开了部落的守卫,他得以带着草药顺利地离开白山部落。

“我竟然都不知道你有伴侣了。”少族长看起来有点沮丧。

“我们刚刚见面,一见钟情。”霍宁胡诌。图尔斯卷缠在树枝上,直接从树上挂下来,把白猫吓了一跳。他将霍宁揽到怀里,炫耀般地亲亲霍宁的额头。

“既然你伴侣来接你了,那我就送你到这。”少族长说完,又附到霍宁耳边低声嘀咕,“你这个伴侣……是幼稚鬼吗?”霍宁失笑,和原身的白猫朋友告别。

等到少族长离开,图尔斯立马变了脸色,他看着霍宁,神情严肃:“你知不知道,白山部落里的那个狼女,是什么来历?”

“狼女?”霍宁潜行进入部落的时候看见过一眼,她没有出去狩猎或者采集,不知道在做什么,他确定自己对她并没有印象,“完全不知道,我还以为她是别的部落来的难民。”雌性兽人的生育能力让她们在每个部落都很受欢迎。

“不是的,这个狼女因为毛色特别白我有印象。”图尔斯面色凝重,“在我离开黑沼部落之前,她是我们部落的战俘。”

“以黑沼部落的作风,是不可能把雌性俘虏放出来的,而且白山部落距离黑沼部落非常遥远,路途又危险。所以,她是怎么过来的?”

霍宁没来由地想起了大巫的预言,行走于大地的豺犬,握绳者……是天。

“霍宁”竹马出现,图尔斯大危机!(不是

上一句开玩笑的!毕竟霍宁不是部落里的黑毛仔!

雷丸真的是一种可以除虫的中药,但有毒,同样的还有苦楝

7

本章含有少量猎奇play和反攻情节,介意者慎入

大巫的草药的确好用,图尔斯在煎服第一剂的当天晚上就呕出了一点腥臭的黑色液体,随着用药日子的增加,他的精神在慢慢好转。而霍宁的精神则莫名走向了另一个极端他近日胃口显著下降,总是没来由地焦躁不安,尽管还有一个未痊愈的图尔斯需要看护,他仍忍不住向外跑。每天他给图尔斯熬完药,盯着他喝下去,等到他吐出黑液之后,霍宁就借口收集草药,往外面森林里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只是感觉内心躁动,只有四处游荡才会稍有缓解。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在外出游荡的时候甚至有短暂失忆的情况出现。等霍宁从一片混沌当中苏醒过来,他有时会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需要一路摸索着找回小窝去。在森林中这其实是一个很危险的举动,他不得不每天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外出欲望之前为自己准备好全套行头,而几个小时甚至大半天之后,霍宁偶尔会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看见自己握着刀站着,地上是野兽的尸体。

这样的情况发生两三天就会好一两天,随后想要出门游荡的焦躁感又卷土重来,并且愈演愈烈,甚至半夜二人好梦正酣的时候,霍宁都突然站起来,悄无声息地绕过盘曲在巢穴当中的大蛇往外走,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图尔斯醒过来的时候巢中只有他一人,近日霍宁总是早出晚归,恨不得一日不着家,看他的收获好像也稀松平常,不像是有什么重大发现的样子。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图尔斯滑出树枝搭成的巢穴,吞吐蛇信分辨空气中残存的气味,空气中留存的霍宁的味道已经散得差不多了,看来他半夜就独自出门了。因为气味太淡图尔斯没能及时分辨出异常,只是追踪那几乎已经完全散尽的气息,向森林的深处进发。

越沿着气息前进,气味就越加浓烈,图尔斯皱了皱眉,霍宁的气味与之前有了明显的变化,味道更加刺激。他听见了前方有动静,蜿蜒爬行经过倒塌的巨树,在树的后面看见了一只霍……一只黑猫。

黑猫有差不多7厘米的体长,他见到图尔斯的时候没有任何应激反应,动作非常放松,甚至主动往图尔斯的方向走来。无需其他理由,图尔斯就能断定这就是霍宁,除了他的气息之外,还有那双黑得与皮毛难以区分的眼睛如今那双眼睛倒是亮得惊人,大大的猫眼中满是无辜。

他走到图尔斯跟前,拿头顶了顶图尔斯的腰,图尔斯默契地将黑猫抱起,一边往巢穴赶,一边手上不停地撸猫。霍宁被他从头顶直撸到臀部,又被挠挠耳朵和下巴,他撸猫的手法算不上特别精妙,他却舒坦得咕噜噜叫。不过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了,黑猫还要从图尔斯怀里钻出去撵一撵看一看,图尔斯不得不紧紧把猫抱住,加紧提升自己的撸猫手艺来转移霍宁的注意力。

好不容易把这个失控的祖宗带回安全的巢穴,图尔斯用自己的蛇身把入口堵住,防止霍宁再次跑走。回到自己住所的霍宁四处闻了一阵子,随后爬到图尔斯身上闻了闻,他使劲蹭了蹭图尔斯,似乎感觉还不满意,于是黑猫霍宁爬在图尔斯身上……撒了一泡尿。

这一泡尿气味浓郁,差点把图尔斯熏晕过去,倒是霍宁标记完了地盘心满意足,趴在他的怀中蹭来蹭去。图尔斯花了整整一刻钟的时间适应这气味惊人的标记,随后他才反应过来霍宁最近的反常是为何他发情了。

春天到了,又到了……图尔斯突然想起霍宁曾经给他模仿过的一个著名地球桥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