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1)

前世万贯家财可不被她败得一干二净,还被人陷害死于非命,她也是应该学着当家做事了,不过花银子她在行,赚银子可就难为人了,突发奇想,若是换着苏子墨肯定行。

说起家事,宋文淑又有了另一桩心思,叹道:“之前只是听说你表哥不务正业,以为成了家会好些,这段日子听你外祖母念叨多了,又眼见为实,娘真替你将来担心,鸣儿,不如乘着这次回家的机会,你再认真考虑考虑。”还有句话没说出口,她不想丈夫这么多年辛苦打拼的家业,最后全落到宋俊杰那个败家子手上,用来养着他的一群妻妾。

钟鸣才听过苏子墨的劝,现在娘又来烦她,有些不耐烦了,敷衍道:“我会再想想的,很晚了,娘回房休息吧。”

宋文淑也看出她的不耐烦,便不再多坐,让她也早些休息,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钟鸣探出半个脑袋看娘回房关上门,立即走出来,走到苏子墨住的客房门口,掠了掠头发,然后敲门,就听苏子墨说:“是鸣儿吗?进来吧。”钟鸣推门进去,只见苏子墨已脱了外衫,穿着白色的中衣,手里拿着梳子,坐在桌子边。

钟鸣只看了一眼就不好意思朝她看,在她对面坐下,明知故问:“还没睡啊?”

苏子墨扬了扬唇角,道:“还没,你也没休息?”

钟鸣道:“我娘刚才在我那唠叨半天,好不容易才把她劝回去。”言下之意,她娘一回房,她就过来了。

苏子墨悠悠道:“有娘在跟前唠叨是件再暖心不过的事儿,有些人想都想不到。”

钟鸣知她自幼丧母,也不往她伤口上撒盐,抬头看了一下房内陈设,已是小镇上最好的客栈,又是上等客房,还是简单了些,只怕她这个千金大小姐嫌寒碜,问:“在这里还住的习惯吗?”

苏子墨道:“我没那么娇气。”在她眼中,钟鸣才是真正的娇小姐,当然她没说出口,免得钟鸣又急着跟她辩解。

钟鸣道:“你跟我回家,你就是客人,如果有什么不习惯不满意的,你尽管跟我说。”

苏子墨笑:“这还没到你家呢。”

钟鸣道:“都一样,你跟我出来,我得对你负责。”说完脸一红,这话听上去怎么有些别扭。

果然苏子墨道:“我现在一个人跟你出来,无依无靠,你说你要如何对我负责?”还特地加重“负责”两个字。

不知怎的,钟鸣想起那日在马车的一幕,再看眼前的苏子墨,卸掉所有的装束,青丝长垂,犹如出水芙蓉一般清澈,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她的红唇之上,只觉口干舌燥,还下意识的舔了舔唇。

苏子墨瞧在眼中,眼底溢出笑意,道:“鸣儿,你现在的样子有点像饿狗盯着肉骨头。”

钟鸣这才意识到失态,红晕爬上脸颊,好在苏子墨只是打趣她,并没有生气,她还真有些搞不懂苏子墨,有时候苏子墨看起来似乎什么都知道,有时候看起来又似乎什么都不知道,此刻衣衫不整的苏子墨虽然看起来诱人,却不敢再造次了,只道:“你骂我是小狗。”

苏子墨没再应她,应了不就等于承认自己是肉骨头了,打趣适可而止,道:“好了,看也看过了,我很好,可以放心回房了吧。”

钟鸣找不到借口留下来,只好起身告辞,走出门又回头:“对了,记得关好门窗。”

苏子墨笑着摇头,是该夸她细心呢还是粗心。

第二天一早,宋文淑去敲钟鸣的门,半天没人应,门也在里面栓着,知道她还没起,便独自下楼,就见苏子墨坐那用早饭,不好装着看不见,走过去,“早啊。”

苏子墨也看到了她,站起身,颔首道:“姑妈早上好。”

除了偶尔一大家子在一起吃饭能见到,她们还是头一回面对面。

宋文淑就要招手让小二过来,苏子墨道:“姑妈若是不嫌弃,就坐下一起吃吧。”

宋文淑见桌上放着两笼包子,两碗小米粥,几碟小菜,显然她一个人吃不完,倒好似专门点好了等她过来,便不客气,坐下后道:“你是否有话要跟我说?”

苏子墨笑道:“我就那么点心思,全被姑妈瞧出来了。”

宋文淑心道,我可不是鸣儿,由着你牵着鼻子走,再一想鸣儿是她闺女,没能教得冰雪聪明,她有很大的责任,道:“我就想知道,你这趟有何目的。”

苏子墨道:“姑妈多心了,我没什么目的,一来鸣儿热情邀请,二来我也想出来走走,便决定跟你们一道了。”

宋文淑不信,狐疑道:“就这么简单?”

苏子墨给她一个肯定的表情。

宋文淑道:“鸣儿过不久要嫁给俊杰做妾,你这个正室却跟她走这么近,似乎不合常理。”

苏子墨笑道:“没什么好奇怪的,我不喜欢夫君,但是跟鸣儿投缘。”

宋文淑噎了一下,这叫什么理由,“你当真没有别的企图?”

苏子墨问:“姑妈觉得我会有什么目的呢?或者觉得我会骗鸣儿?”

若说苏子墨是个男的,可能还会对鸣儿有非分之想,都是大姑娘家也的确没什么好骗的,宋文淑虽然心中还有疑问,面对苏子墨如此坦荡的眼神,倒也不好再问什么,还歉意道:“是我多心了,子墨别往心里去。”

苏子墨道:“这趟出来打扰姑妈的地方多呢,姑妈别嫌我麻烦才是。”

宋文淑笑道:“哪的话。”

钟鸣下楼时,就见她们有说有笑。

作者有话要说:生病了,昨天实在更不了文,今天尽量三更补上,多多体谅^^

第二十七章 土豪

宋文淑虽还没有完全解开心结,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这苏子墨大方得体,挑不出一点不好来,自然不好再跟她见外,尤其钟鸣跟苏子墨相处融洽,她又何必做坏人,处处给人脸色,至于苏子墨有什么目的,时间长了总会露出端倪,因为心里担着事,没了游玩的兴致,一行人连日赶路,只七八日便到了仓桐镇。

仓桐镇虽不比京城繁华,在南方也算是个不小的城镇,房屋高大,街道宽敞,路上行人络绎不绝,一路上时不时见到钟记米铺、钟记茶庄、钟记布行……人群熙攘的镇中心还有座钟记茶楼。

苏子墨终于忍不住问:“这里有很多姓钟的人家吗?”

钟鸣想了想道:“除了我们家似乎没有了吧?”转头问宋文淑,“娘,是吧?”

宋文淑知道苏子墨为何如此问,略带得意的说:“你猜得不错,挂着钟记招牌的都是我们家的。”

苏子墨心中暗叹原来钟家的家底如此丰厚,难怪钟鸣出手阔绰,动不动就拿银子砸人,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淡淡应了一句:“原来如此。”

宋文淑满以为她会惊讶,没想到反应如此清淡,不免有些失望,再一想,人家是候爷的千金,什么富贵人家没见过,恐怕连皇帝住的地方都去过,哪里看得上他们这样的小门小户,不过为了给钟鸣长脸,还是道:“这些以后都是要留给鸣儿的。”言下之意,就算钟鸣嫁给宋俊杰做妾,但有这么多家财做后盾,丝毫不输苏子墨这个侯门出身的正室。

苏子墨怎么听不出其中深意,笑道:“那岂不是便宜了我夫君?”

一句话便戳中宋文淑的心病,脸上一下不好看了,偏偏苏子墨说的又是大实话,只好言不由心的讪讪道:“怎么能说便宜呢,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