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众多雄虫陪衬,谢默光靠一个温柔的设定,走不长远。
“你看上次,我们从战场上撤离后,让你留在那里三个月的营销策略非常成功,票房数据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说明这办法可行。”
谢默需要设定有更丰富的作品增加曝光,这也是为什么他让谢默参加真虫秀的原因,他们作为流量占优的一方,可以在每个镜头上为谢默争取,通过台本表现他更有魅力的一面。
上午发布的宣传视频没有谢默出现,这已经在戈尔丁心里敲响了警钟,如果谢默没有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就只能靠着温柔这个概念,注定被新生的光芒吞没。
“不行不行!烦死了。”谢默用手捂住耳朵,一副不想听的模样,“就不能让我好好玩吗?送上门来的雌虫不让我碰,非要我对他们有礼貌,礼貌有什么用,也不看看他们那低贱的样子,雌虫只配给我提鞋,你居然还要我讨好他们?要搞你去找那个格西亚不好吗?”
身为雌虫的戈尔丁把台本拍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你再说一遍。”
“难道不是吗?”谢默也发起了脾气, “雌虫本来就应该受我们雄虫差使,如果没有我们雄虫,你们怎么繁衍?只要是个雄虫你们就会捧着钱凑上去,就为了要个蛋,听说你生的那个崽子就是这么来的,你和他们有什么……”
嘭
一声闷响从谢默的房间里传来,引得一些敏锐雌虫的关注,过了一会,戈尔丁走出房间,夹着皱巴巴的计划书,重新整理自己的领带。
路过的工作虫不敢多看,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圈里这样的事可太多了,看是看不完的。
飞行舰在伊兰落了地,节目组的虫虫们迅速搬运着拍摄设备。
一只扛着摄像摇臂的雌虫拍了拍堵在前面的虫,“兄弟,走啊,别堵路。”
前面的雌虫扭过头,朝前面努嘴,比了个“惹不起”的型。
谢默的几个助理蛮横地插进队伍中间,鞍前马后地把谢默迎了出去,脚刚落地,后面一个助理就端来一杯鲜榨果汁,递到他手里。
“导演,晚上我住哪里呀?”
谢默朝来接他行李的雌虫眨眨眼,露出一个精致的笑容,看着对方同手同脚的走开才罢休。
导演抖着手上的烟灰,缓缓吐出一口气,“问戈尔丁。”
他们之间的矛盾可不关他的事,要有着闲工夫,他宁愿和节目组的其他雌虫去搬设备。
谢默见导演不给他好脸,冷哼一声,干脆坐在旁边刷星网。
“默宝的宣发出来啦!”谢默的资源站发了一条视频,里面的谢默还是那副温柔的模样,站在逆向前行的雌虫中间,笑着说,“准备好了吗?和我一起来场文化之旅吧。”
下面的粉丝正在例行夸夸,可中间有一条非常碍眼的内容,“路人真的觉得不如格西亚。”
虽然很快被别的评论淹没,但谢默的心情完全好不起来。
又是格西亚。
怎么哪里都有他!
被谢默心心念的格西亚,正在飞行舰的观景台上看财务报表,自从他的曝光度增加后,餐厅的收入在短短两个小时内,达到单日最高,许多虫虫慕名前来,甚至还进行了预约。
果然无论什么时候,知名度都能带来收益。
导演说到达的第一天主要给大家熟悉环境,但格西亚看着那个悬浮着的小型摄像机,知道拍摄已经开始了。
格西亚以前不喜欢和虫族打交道,不是因为不会,而是因为厌恶。
明明很多事情不需要交流,也能很好的完成,为什么非要和所谓的同类有联系。
除了库克和管家,还有他的书,其他的格西亚什么都不想在乎。
可需要格西亚去交流的时候,他不会畏惧。
格西亚迎着微风,稍稍侧过脸,黄昏为他染上了一层温和的气质,那双黑眸中竟然折射出焦糖般的色调,他双手合十撑在观景台边缘,看向摄像头旁边的位置,说,“你听说过虫族的起源学说吗?”
摄像机像是故障一般抖动了一下,缓缓向后退去。
格西亚以为导演不喜欢这样,无奈地笑了一下,和管家一起下了观景台。
已经坐在画面监测间的编导红着眼,刚才他一把推开摄像,自己握着操纵杆拍摄一段远镜头,还好这次的设备好,自带云台,刚才那段完全可以当作片头。
雄虫那副要讲述故事的模样,完全把他迷了进去,是那微弱的职业操守支撑着他,拍下这一段惊艳的内容。
那个问题像是有魔力似的,绕过他所有的防备,让他的心轻轻颤了一下,一种强烈且没有答案的情感涌入了大脑。
编导扫了一眼其他虫的画面,默默增加了几架摄像机跟着格西亚。
不是他偏心,其他虫虫的情况确实是惨不忍睹。
那八只雌虫中没有军雌,除了在帝星里看过一点绿植,还没有尝试过被森林包围的感觉。
雌虫的感官在这种情况下会得到极限放大,那种惬意中带点危险的感觉会让他们的肾上腺素飙升。
其中一只正捧着一簇灌木,把自己的脸埋进去。
另外一只刚走进森林就像醉了一样,神志不清地倒在地上,正在急救中。
谢默的状态倒还不错,但这内容戈尔丁不会同意放出去的。
还不如看格西亚呢。
“库克……库克中将!”吉布森上将重重咳嗽了几声,叫醒了正在出神的库克。
库克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报告,照着上面的提纲有条不紊地讲着。
会后,吉布森捶了捶库克的肩头,打断了库克整理报告的动作,“你小子刚才在想什么呢?”
他在想格西亚。
看着吉布森上将调侃的眼神,库克说,“我在想上次后勤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