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不用赔钱。”宴清州双手抱胸,等着看戏。

他可不信盛夏里能把衣服撕烂,衣服是个老牌子,出了名的质量好,刚买来没几天不至于那么容易扯烂。

“那就好”

得到了许可,盛夏里绷紧身体,浑身的肌肉鼓胀起来,把裙子撑的密不通风,他慢条斯理地摸着衣服缝隙。

男人充满了肌肉流畅线条的身躯十分美观,修长的手指只是在找缝隙,看在宴清州眼里却是在一寸寸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

有魔力的指尖划过肩膀、手臂,一路向下来到腰部。

这期间男人慵懒淡定的神情配上一身女装的身体被指尖滑过而显得有些色情的抚摸画面,宴清州看得眉心直跳。

细细密密地找到衣服较为薄弱点,盛夏里调整好发力姿势,双手拽住腰间的缝边,向两边扯,只听撕拉一声,衣服从腰间开始向上裂开,一路裂到了男人的胸口。

“呼,轻松了。”赶快把上半部分扯下来,整个胸腔瞬间舒了一口气。

见宴清州怔怔地看着他的身材,对于二十岁的自己,盛夏里还是有些自豪的。

拉起对方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打趣道“我身材还是不错的吧,你想摸我就摸呗。”

他以为宴清州嫉妒自己的身材,毕竟对方很清瘦,绝对没有他这么健硕的肌肉。

掌心碰到到成年雄性炙热的躯体,那一瞬间烘热的温度仿佛把手烫了个通红,宴清州猛地抽回手。

甩了甩手掌,宴清州冷声道:“去洗澡吧,我回房了。”

看着对方离去,骤然冷脸的态度,盛夏里耸耸肩膀:“善变的家伙。”

......

凌晨两点,盛夏里被尿憋醒。

等释放完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份工作哪里都好,就是厕所离他的房间太远,他住在一楼,一楼的厕所没有小便池,只能上二楼来。

刚才走的急,现在才注意到住在二楼的宴清州屋内还亮着,灯光从狭小的门缝里露出来。

目不斜视地路过,盛夏里不想管这人晚睡不晚睡。

半响后,男人的脚步声还是出现在宴清州房门。

为了防止人已经睡着了,只是忘记关灯他却把人叫醒的乌龙事件发生。他以极轻的力道敲了门,盛夏里小声问:“宴同学睡了吗?”

他只问那一声,然后便站着不动。

无声地打了个哈欠,睡意上头的盛夏里靠着墙面,想着等个一两分钟要是屋里的人没动静他就回去睡觉了。

没有带手机,在心里估摸着差不多了,盛夏里抬脚就要走。

这时候门却开了,宴清州脸色恹恹,整个人蔫蔫的,淡淡的黑眼圈在白皙的皮肤上很明显,看得盛夏里心里一跳。

宴清州撑着门框,对半夜敲门的男人有气无力道:“怎么了?”

“你....睡不着吗,咳,别熬夜比较好,身体健康不能马虎.....”

盛夏里重生后就多了个爱说教的毛病,明知道这是他的雇主,别人干什他管不着,但是看到宴清州的脸色实在太差,他就忍不住要说上那么几句。

“脚冷,睡不了。”男人太罗嗦,宴清州听得脑袋疼,直接一脚踩上了男人的脚背,用实际行动组织盛夏里的唠叨。

“嘶”盛夏里大惊“怎么这么冷”

他穿着拖鞋,露出的脚背接触到对方的脚掌心,冰凉的触感让盛夏里惊讶。

这得多体寒才能脚凉成这样?他记得小说里的宴清州一直被娇生惯养长大,按理来说不应该体虚体寒呀。

而宴清州感受到脚下男人热热的体温,没忍住向下按了按脚心,想要更多的热度。

盛夏里不理解,不过这时候容不得他多想,一想到这人冷的睡不着觉,那该多难受。

他皱了皱眉,让宴清州去床上躺着。

“行了,你没什么事就走吧,反正你又能让我的脚暖起来。”宴清州整个人都软乎乎的,不舍得男人的脚背,又拉不下脸让人留下来。

他的体质一直如此,即便打了空调,室内温度再高,脚心还是会如冰块一般寒冷,以前都是硬熬着入睡,今天实在太冷,折腾到现在还没睡着。

他半躺着,闷声闷气地叫人走,语气是自己没察觉的委屈。

尽管被盛夏里大半夜说了一通,但睡眠不足却又处于一种很困的状态让宴清州变得很好说话。

岂止是好说话,简直要软乎成一团,什么脾气都没有了,晕乎乎的就跟喝醉酒一样。

“你就知道我不能让你的脚暖起来了”盛夏里把人的脚塞进被子里,他说一声抱歉,坐在床尾边。

没等宴清州回话,男人的手跟着伸进了被子里,摸索到对方的脚,抓着那一手握住大半的脚踝,把宴清州的双脚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啊,你......”宴清州不可思议地看向盛夏里,嘴巴诺诺地动了动。

“别多想,工资那么丰厚我多做点心里好受些,再说了你不是说做的好有奖金嘛。”盛夏里朝人笑了笑:“帮宴老板暖脚有奖金吗?”

宴清州低垂着眼眸,吱声:“嗯,坐过来点,我还冷。”

盛夏里“啧”了一声,觉着这人娇气得很,身体却诚实地坐了过去,大手攥着宴清州的小腿放到他的肚子上。

这下子,宴清州的眉眼舒缓开来,他反驳盛夏里:“我才不娇气,别乱说。”

他调整了下位置,舒舒服服地把脚放在男人的身上。

小腿到掌心被在男人的身体上温暖着,整条腿有了暖呼呼的温度,宴清州眼眸松懈地打了个哈切,他想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