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誉声音里暗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情绪,“我只是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奸尸。”
话音刚落,谢知誉又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不动了,“你不是想邀宠?自己动。”
沈怜星:“?”?
隔了有一辈子那么久。(剧情)
【作家想说的话:】
那么问题来了,怜怜究竟是怎么爬到床上去的呢?
-----正文-----
做完后,沈怜星有些疲累地把脑袋埋在谢知誉胸口,一双葱白的藕臂勾着他的脖子,乌发散落在雪白的肩头,红唇微微嘟着,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整个人都蔫蔫的。
沈怜星伸出一根手指在谢知誉胸口漫不经心地划着圈圈,而谢知誉却还在处理政务,他换了个姿势瞧了眼谢知誉奏折上的文字。
却不想可能由于他不安分地动来动去,让谢知誉想起来沈怜星还在自己腿上,当下便轻轻推了下他的腰肢,语气有些不耐烦道:“下去!穿上衣服滚回自己屋。”
沈怜星猝不及防被谢知誉从腿上推下去,摔了个屁股墩儿,本就肿大了一圈的小嫩臀猛地砸在地上更是雪上加霜。沈怜星痛呼一声,艰难地扶着桌子爬起来,捂着屁股不停地揉,他总觉得自己的屁股可能摔成了四瓣儿。
他不敢相信谢知誉怎么能对自己这样无情,明明一盏茶前他的性器还埋在自己身体里,这会儿却翻脸不认人了,还把他推到地上,他要气哭了。
“你怎么能这样?睡完了我,我都这样了,你还赶我走。”沈怜星哭丧着一张小脸委屈巴巴道。
“你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份?需要我提醒你吗?一个小小奴妾也配在本宫的寝殿留宿。”谢知誉闻言嗤笑了一声,仿佛在嘲笑着沈怜星的自不量力。
沈怜星委屈地咬了咬下唇,但还是不想走,看着谢知誉处理的公务文书,犹豫着开口道:“我瞧你看这本文书很久了,晚上也要熬夜处理吗?”
“与你何干?”
“是淮州水患吗?如果说我能很快给你个合理的解决方案呢?可以让我留下来睡一晚吗?”沈怜星毕竟也在桌子底下一边吃鸡巴一边听谢知誉和下属讨论了许久的这件事,心里对它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同时,也有着一定的把握。
谢知誉闻言猛地抬起头看向了沈怜星,对上了他被疼爱过后仍旧带着些水光与眼尾的粉晕的双眸,看到了他眼底的认真态度,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沈怜星见谢知誉没有否认斥责他的意思,便试探性地走过去,抽出一张干净的宣纸和毛笔,沾了些墨汁提笔开始勾画。
认真的沈怜星是极为安静专注的,不出多时便绘制了一幅标注清晰且合理的治水之法。
“修围、浚河、置闸,三者如鼎足,缺一不可。”
“……”
沈怜星在宣纸上圈圈画画,仔细地对谢知誉解释着。
听完沈怜星的解决方案后,谢知誉虽然表面不动声色,但心里已经逐渐对这样与上辈子完全不同,浑身上下散发着自信与从容气场的沈怜星感到惊艳。
在谢知誉的印象中,上辈子的沈怜星空有一张姿容绝色的脸蛋,很会撒娇,说起话来软软糯糯的,清澈纯净的眸子好像一下子就能勾住男人的魂魄一样。
却也性格乖张,浑身上下带着被宠坏的嚣张跋扈和骄纵任性,他一直认为沈怜星是个胸无点墨,内里毫无素养,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的花瓶美人。
说起来,他到现在都没搞清楚自己究竟是为什么会喜欢上辈子的沈怜星,明明完全不符合他对未来伴侣的要求。他的另一半,未来是要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的,必然要求端庄大方,行事妥帖得体。
而非沈怜星这样莽莽撞撞,天生一副狐媚勾人模样的小浪货,这一看就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妃。
好像从见他的第一面就被他深深吸引了,谢知誉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总觉得上辈子似乎有什么东西操控并安排了他的思想和行为。现在想来,确实古怪至极。可笑的是,自己那时只觉得他与沈怜星的相遇相知是宿命的安排,为此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这一喜欢就喜欢了两辈子,跨越了时间的长河,跨越了山海的距离,兜兜转转地还是回到了原点。
“你怎么会这些?”谢知誉将自己游离的思绪拉了回来,看着面前专注认真完善着他的示意图的沈怜星问道。
“啊?”沈怜星闻言蓦地抬起头,谢知誉这个问题让他心里有些慌张。这些知识,可并不是他在这个世界学来的。
要知道,他穿书前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top5世界名校的未毕业本科生,学的是土木工程专业,因为跟着老师出去做实验,好奇把玩高建筑物顶端的避雷针却不想那时刚好天气突变,身为倒霉蛋的自己不幸遭到雷击身亡,继而穿书。
沈怜星一想到这个就极为痛心,估计他在原世界的身体都被劈成焦蛋了,该有多丑啊。还会成为日后老师警惕学弟学妹们的反面教材,想想就丢人。
虽然由于上辈子被剧情操控原因,他已经许多年没有接触过自己的专业了,但这古代的治水之法,在课堂上被老师当作经典且基础的案例反反复复讲过多次,怎么也都能刻在脑海里了。
但这些缘由,他无法对谢知誉解释,要是真说了,他估计会以为自己失心疯了。
“就……我爹教过我一些。”沈怜星也只好这样解释了,毕竟他爹原先是丞相,会点治水不奇怪吧。
谢知誉闻言认可地点了点头,沈相确实是极为有才能的一位朝廷重臣,他看过沈相在位期间以及做到丞相之前处理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事务,可以说是井井有条,干净利落,政绩斐然亦得民心,确实是在为民众考虑的。
只是贪污受贿,帮助一位身份地位不高却有钱的贵族子弟不合规矩地进入了翰林院。不过这事说小也小,只是他很不幸被人举报了,那便只有革职财务充公的下场,没有殃及性命还算下场不错了。
沈怜星原本的身份倒确实配得上太子妃甚至是皇后之位,只是现在么……
沈怜星见谢知誉点头相信了他所说的话,心里悄悄地松了口气,不过也没忘了借此讨赏,“殿下,此刻是否可以兑现当时的承诺了?”
谢知誉闻言合上奏折,脱了外衣自己躺到床榻上去睡了,沈怜星以为他这是默许的意思,美滋滋地走过去钻到谢知誉的被窝里,还想找个舒服的位置往他胸膛拱着,却被谢知誉一掌推下床,并斥责他道:“我是答应今晚允你在此留宿,可未曾说过允许你上我的床榻。”
沈怜星只好再次捂着摔痛的小屁股心不甘情不愿地问道:“那我睡哪?”
“你要留在这过夜的话,自己找个地方睡,不想留下就滚。”
沈怜星撅着嘴巴扫视着周围一圈,发现能勉强睡个人的的地方只有他先前躺着挨打的那张美人榻,也没有被褥,木板梆硬,沈怜星躺在上面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骨头都被硌得生疼。
但他实在是太困了,终究还是在这样糟糕恶劣的环境下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然而,令他不解的是,他在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谢知誉床上的,还把脑袋埋进了他怀里。
感受到头顶上的人动了动,好像也醒了,沈怜星心里忐忑不已,他怎么会上这张床的?他怎么能上这张床的?这下完了,被谢知誉知道了会不会又要勃然大怒继而教训自己?
恐惧无比的沈怜星只好陷入了装睡以掩盖自己的错误,然而还是被谢知誉推开了脑袋,把他从怀里掀了出去,并冷声道:“别装睡了,你以为这样就有用吗?”
谢知誉见沈怜星还傻愣愣地坐在地上不动,故意对他开口呵斥道:“废物东西,还不快伺候本宫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