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冰凉的液体流入身体,跟灼烫的情欲做对抗,五脏六腑都在因为这样的抗争而疼痛,体内似有一个不知停歇的搅拌机,将她的血肉与骨髓全部敲碎搅拌。
好痛。
池此舟几乎要将牙咬碎,双眼变得猩红,恍惚中竟然幻视安若阑站在她面前。
指尖死死揪着床单,她克制住了起身向前的冲动,腺体在不断弹跳鼓胀,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梨香,但却不如之前清润,带着浑浊的情欲。
池此舟又拿出一管抑制剂,想也没想就扎了下去。
口腔内已经有血腥味弥漫开来,她恍若未觉,只是随着抑制剂渐渐起效,她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了,脱力地倒在床上。
池此舟一边感受在体内交战的抑制剂与情欲,一边看着天花板漠然想: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即便那个芯片不会废掉她,对抑制剂的过度使用也会损毁她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可憎的欲望终于消减,池此舟坐起身,面无表情地将方才用过的东西全部清理干净,然后靠在床头看剧本。
既然无论如何身体都要变差,那不如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明早就有她跟安若阑的戏,即便此刻浑身发软,大脑疲惫到合眼即眠,她也分得清主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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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8 景清 上(青梅 阳光直球年下x自卑敏感年上 年上失音 )我认为所有人都应该点进来看
【】中为手语内容。
景亦拎着大包小包的特产进门时没想到自己会看见溯清,女人正背对着她给阳台上的绿萝浇水,单薄的背遮在居家服下,看起来比以前瘦了很多。
溯清听见声音有点受惊,转头看她,茫然无措的眸子就这样撞进景亦眼底。
看见是她后溯清缩起的肩头微微放平,脸上浮出惊喜的笑,放下水壶快走两步帮她接过手中的东西码在旁边。
她上大学时跟家里人闹了矛盾,一气之下报了离家很远的学校,后来四年间更是一次也没回来过,现在参加工作三年,家里人终于先一步低了头,她妈把钥匙给她留在门口的垫子底下,发了条消息说自己出去旅游了,要是她这几天不忙可以回来看看。
近七年的时间她抛之脑后的不止家里的矛盾,还有曾经自己总是跟在人家屁股后面的邻居姐姐溯清。
两人儿时关系很好,形影不离,因而纵使许多年没见也不觉尴尬,再加上溯清眼里快要溢出来的开心,景亦连最后那点儿因生疏而起的无措都没有了。
“阿清姐姐怎么在这,你知道我要回来?”她在那一堆东西里翻了翻,掏出来一包糕点打开包装放在桌上,弯着眸看溯清,“习州特产,很好吃,你尝尝。”
溯清看着她,打手语说她只是帮阿姨照顾一下这些植物,并不知道她要回来,片刻抿抿唇,低头扫一眼那包精致的糕点,又抬头看她,过两秒,垂眸捏起一块儿。
溯清神色有些纠结,似是在犹豫什么,最终还是抬起手将糕点递在她唇边,景亦愣了一下,笑笑,启唇咬了口,绵软的口感在嘴里蔓延,让人整个心都熨帖起来,这个许久未归的家也看起来分外亲切。
她咽下嘴里的食物,挽起袖子走进厨房洗手,“不用像以前那样纵着我阿清姐姐,又不是小孩子了。”
溯清看着她咬过的糕点,又看看她的脊背,小心翼翼地对着那块凹陷咬下去,咀嚼的时间就等着景亦回头。
景亦出来时她已经吃完一块,正在擦手,溯清见她过来手指翩跹。
【我答应过你的,当然要做到。】
景亦失笑,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溯清认真的性格还是一如既往。
只不过是儿时 棢 祉 : ?? ?? ?? . ?? ?? ?? ?? . ?? ?? ??没吃到第一口爱吃的冰淇淋然后哭个没完只能让比她大的溯清哄着,她还记得当时溯清手忙脚乱地帮她擦眼泪,又打着手语说以后无论吃什么都把第一口让给她。
溯清向来守约,即便只是件毫不起眼的小事,也一直铭记于心。
既然如此,景亦也不会多说什么,她带着溯清走进自己的卧室,里面的陈设一点儿没变,勾起了许多纷纷扰扰的回忆。
她转头看溯清,“阿清姐姐现在在做什么,还在写东西吗?”
溯清点点头。
【给杂志社当主笔,自己也有写小说,前阵子还有一本被买了版权改编成电影。】
“小时候就觉得你文章写得很好,现在果然更厉害了。”舟车劳顿,景亦有些困顿,尾调拉得又软又长,溯清睫毛轻颤。
【要不要休息一会?】
景亦摇摇头,“这么久没见,哪有一见面就睡觉的?”
不过待在溯清身边确实能让她觉得无比放松,同传工作让她的大脑和耳朵经年累月地不停接收各种各样的信息输入,如今终于能得一隅安宁,不用高度集中地去听去记去译。
得益于良好的记忆力,景亦年少时为跟溯清交流而学的手语到了如今也依旧熟练,比之会议里繁杂冗长的专业术语要好理解得多,轻而易举就能读懂溯清想说想表达的每句话。
她总是如同不存在,会发出的响动似乎只有打手语时衣料摩擦的声音。
静谧到令人舒心,景亦莫名就多了份倦懒和依赖,如同她们还是小时候牵着手在街头游逛的小孩一样。
她发现自己还是很喜欢跟溯清待在一起,无论七年前还是现在。
她将额头轻轻抵在溯清肩上,“可以靠一下吗?”
她阖着眼,没去看溯清的手,因 網 阯 : ? ? ? . ? ? ? ? . ? ? ?为她知道溯清一定会答应的,她从小就特别纵容景亦,比她家里人还要宠溺她,从不会拒绝她的要求。
溯清先是僵了一瞬,心跳缓缓加速,然后垂眸小心翼翼打量景亦毛茸茸的发顶,再打手语告诉她可以的。
片刻她意识到景亦看不见,又轻轻点头,执拗地给景亦每个问题答案。
心脏热烘烘的,脸颊和耳朵也是,溯清漂亮清澈的眸好似被泡泡点了一下的湖面,轻快地漾开几圈波纹。
她因为身体原因从小到大都没什么朋友,儿时还经常被同龄人欺负,年少时的恶意总是这么没来由又真切,她被人剪过头发泼过泥水,诸多恶劣的行径让她本就内敛的性子变得更加敏感,慢慢地隔绝了跟人接触的欲望和想法。
可是景亦偏偏是个跟她相反的人。
她开朗外向,正义感十足,自从发现了总有人会欺负溯清之后就形影不离地跟在她身后,说是什么护卫队,即便溯清觉得自己根本不值得被保护,也一直一刻不离地跟着她。
有景亦跟着,欺负她的人确实少了很多,溯清也慢慢地开始接纳景亦。
少女细嫩的声线和阳光恣意的笑容无一不吸引着她,即便她年长于景亦,却还是生出了一种真切的被照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