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对视着,魏留仙噗嗤一声笑了,娇声道:“怎么停了?你不想要?”

她明知故问,因为成璧的模样已十分动情,手掌滑进她衣衫内抚摸着腰侧,沙哑道:“……想要。”

前桥听了这声音,自己都酥了,恨不得马上把成璧纳入身下,可魏留仙就跟有那个大病一样,还面不改色地调侃他:“是谁说过不做我卿子,只做亲卫来着?”

“是我。”

成璧继续吻着她,以实际行动表示自己已经反悔了。魏留仙伸手向他下体探去,隔着衣服摸出那里的轮廓,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然后翻身将成璧压在身下,飞快地剥他的衣服,动作熟练得像在剥衣流水线上工作了好几年。

开幕暴击,是我能免费看到的内容吗?前桥还琢磨着非礼勿视,要么别在这杵着了,可还没等她行动起来,魏留仙已把两人衣服脱个精光,一边垂头索吻,一边将成璧的硬物放在手心摩擦。

好家伙,视觉盛宴,这下连走的念头都没有了。

可是不对啊,魏留仙不能和成璧啪啪啪,她现在又在做什么?

成璧显然比魏留仙稚嫩许多,在她几番摆弄下已是情难自抑,手臂一揽,反客为主地将魏留仙压在身下,捧起双腿左右分开,将那挺立的硬物放在柔软洞口,就要试探着送入。而魏留仙根本拦也没拦,还抬着臀部配合他。

刚缓缓进了个头儿,两人皆是一喘,成璧轻吻着她,微微退出,又慢慢刺进一些,顾念着魏留仙的反应,柔声问道:“还好吗?”

魏留仙点着头,示意他继续深入。下一秒,咚咚的敲门声便响起来。

两人一愣,魏留仙皱眉道:“别管她。”可那敲门声转眼便像砸门,成璧最终还是拔出来,按捺着欲火道:“没准儿有急事。”

这场景怎么有点似曾相识……

魏留仙骂骂咧咧地披衣翻身起床,横眉竖目地去开门,见老婢菊姑姑站立在门口,同样严肃地瞪着她。

“要死啊?敲什么敲!”

菊姑姑对着盛怒的魏留仙正色道:“江公子可在里面?”

魏留仙听闻此话,架势上没示弱,语气却立马软了起来。

“他在里面你也不能砸门啊,把我卿子吓到怎么办?万一落下病根,以后数十年都勃不起来怎么办?”

“殿下若不想让老奴如此,便不要同江公子行房事!上次殿下明明答应仅此一次,若殿下当真无法自制,便只能按照宫规,为江公子施滞势之术。”

“你小声点。”魏留仙将她拉远一些,看了她半天,最终不耐烦道:“好了好了,怕你了。我不搞他,行了吧?”

“殿下此话当真?还是想暂时将老奴打发回去?不然您让老奴进去,奴在床边看着,只要不合媾,您如何与江公子戏耍都可以。”

前桥都能感觉魏留仙在瀑布汗,谁想被人观赏这个啊?床上的还是脸皮儿最薄的成璧。天知道魏留仙得用多大努力,才让成璧甘心上床的,转眼就被面前之人搅和黄了。

魏留仙都要哭了:“我怕你了姑姑,姑奶奶!我以我皇室血脉起誓,真不睡他了。过段时间我就去找皇姊,让她随意给我指一个男人当公卿,我再去找成璧侍寝,你满意了?”

菊姑姑终于走了,魏留仙身心俱疲地回房,成璧已经重新穿好衣服,半靠在床上问道:“菊姑姑有何事?”

魏留仙俯下身吻他,在成璧又要重燃欲火之前及时停住,搪塞道:“突然有些事要处理,我今晚不能陪你了。抱歉。”

“无妨。”成璧乖乖听话,当真一点也不怀疑,整理好衣服就要离开。魏留仙一直留意他的表情,拉着他的手问道:“以后……还能同你亲近吗?”

成璧以吻回答她,柔情得像是开冻的春水:“既是卿子,你觉得呢?”

草,真好啊,真好!前桥都看出姨母笑了,转眼才想起来此行的目的不对啊,赵熙衡哪去了?

这个成璧难道是赵熙衡变的?他是个孙猴子来着?

她跟在成璧身后飘出去,看他还脸红红地微笑,似在不停回味方才房内旖旎的一幕。他在院子中散了一圈步,到侧门时突然脚下一停。抬起头看着院墙,动作像猫一般警觉。

他竖起耳朵听了听,然后立即飞身上墙,前桥才想起来自己会穿墙术,等她把头扎出去,只看到一个黑影慌慌张张地跑向远处。

成璧从墙头跳下,稳稳落在雪地中,拾起那人留下的一封信。翻转了信封,见只有四个字“公主亲启”。

“神神怪怪的。”他对着月光看了良久,也无法在不拆开的情况下得知内容,只好将信封塞回怀中。接着一个腾跃翻回墙内,依照原路向魏留仙的寝殿走去。

就是这里。

前桥看着成璧的背影,突然有些心疼。

按季节他刚入府还是夏天,如今到了初冬,相隔仅仅半年。他刚和魏留仙抛开心结,走入正轨,彼此倾心,宛若一对儿神仙眷侣,还差点生米煮成熟饭。

可转眼赵熙衡就出现了,以后的魏留仙怕是要鬼迷心窍,难怪成璧会对他如此介怀。

0037 37.雪山下的落水犬(赵二狗子人物志2)

1.

“怎么回来了?”

魏留仙从一把摇椅上晃晃悠悠地起来,还想抓过什么东西假装有事处理,却见成璧根本没想拆穿她的借口。他从胸前拿出一个信封递过:“方才有人放在侧门处。”

魏留仙奇道:“鬼祟至极,什么信要在侧门递?”她接过信封时还漫不经心,视线在那四个字上甫一停留,便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对成璧警惕道:“谁送来的?”

“见我出来就慌忙跑了,没看清。”

魏留仙把信收在袖中,让仆人关上房门退出去,又问成璧道:“还有谁看见了?”

成璧对她突然上心莫名其妙:“只有我见了,就给你送来。怎么?”

魏留仙捧着那封信端详,好像要把信看出个窟窿,手放到封口处摆弄,刚想撕又移开,愁眉苦脸地长吁短叹。

成璧不解:“这是谁的信?”

“一个……旧友。”魏留仙回答得十分简略。

“那便拆啊。”

“啧,你不明白。”魏留仙把信盖在眼睛上,躺在摇椅上晃啊晃,“他走之前,我们说好再不联系的,现在他突然找我,一定是遇到麻烦,或者过得不好我不希望看他过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