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啦,你别cosplay了。”梁穹若是知道自己的性癖成了她和其他男人的调情工具,估计那张脸会臭得很难前桥责怪道:“你们表面上尊敬他,背地里怎么喜欢拿他取笑啊?”

“这岂是取笑。”罗子昂道,“是奴借庶卿的光,对公主‘投其所好’。庶卿由公主亲手调教,只要公主喜欢,便是对,哪轮得着别人取笑?”

一时之间,她都判断不出子昂所言到底是恭维还是讽刺,听着像是说她用变态的手段调教出梁穹的癖好,可又觉得罗子昂不像是会指桑骂槐的人。

子昂垂眸一笑,又道:“您喜欢每人的特质,梁庶卿的,江公子的,宁公子的,奴的,甚至也有公卿的……”他骤然提及何缜,让前桥内心条件反射地抗拒起来,子昂又道:“只是公卿尚且年轻,看不透自己特质有何可贵之处,才会泯灭个性,曲意逢迎,妄图偷师他人,迎合妻主喜好。若有一日得知自己个性珍贵,善加利用,引您喜欢又岂是难事。”

前桥愣了半天,皱眉看着子昂,心中叹他平日不言不语,看事倒是通透得很。

“你就是这么对他说的?”

“奴人微言轻,自然无法对公卿开口。”

“不开口就对了。”前桥道,“他的所谓‘个性’能否让我喜欢另说,我可不想让他再有什么期待。”

只是子昂的话再次引起愧对真情的内疚。前桥打定心思,从今以后,还是与何缜相敬如宾吧虽不能给他宠爱,似乎这也是最好的补偿了。

0 .女字边

1.

决定善待何缜后,这份好意就被他觉察,他的开心明显与日俱增,动辄缠着前桥说话。虽然每每入夜便尝试侍寝,每每又遭婉拒,他只当妻主正在慢慢接受自己,所以并不强求。

前桥买了对儿当地产的精巧折扇,觉得十分符合孟筠的气质,虽知他不会拿来使用,但收下心意就算不错。她写了两封家信,一封给宫阙中的皇姊,一封给孟筠,前者所述多为途中见闻,后者多为报平安和慰问。

两封信和一盒折扇都交给梁穹,让他执令至驿馆,发往冶铁厂佟辅导员和孟筠处。

“接下来想去哪?”成璧问道。

在此已停留五日,骑马泛舟,欣赏湖光山色,五水原是养老乐都,只可惜暂时不能耽误太多行程。

前桥道:“去新塘吧。今日让大家收拾一下,想采购纪念品的抓紧去,明日一早就出发。”

成璧领命,刚要离去,房门就被敲响,手捧食盒出现在门口的又是何缜,他道:“听掌柜说这是老字号小食,我守着摊位买了刚出炉的一锅,仙姐尝尝?”

前桥放他进来,邀他坐在桌前一块品尝。何缜不放过任何机会,雀跃问道:“仙姐今晚想要谁陪侍?”

美味的食物突然变得噎人,前桥转头看看正为公卿尴尬的成璧,对何缜抱歉道:“……我早和成璧约好啦。”

突然被“约好”的成璧无话可说,唯有把头埋入手中食物,何缜并不想和师兄争,望着前桥诚恳道:“没事仙姐,我可以等我会一直等、一直等的。”

这下美食更噎了,成璧心虚得吃不下,低头一味喝茶,待何缜离去,他看向门口,神色有说不出的古怪。

“让你侍寝,这么不开心啊?”

成璧叹道:“你要了他一夜,随后只待他好,再不让上你的床。我猜,他的期待最多能维持一年吧别问我是怎么得知的。”

见他用那双带着忧愁的眼睛望向自己,倒把前桥弄得挺不痛快。合着她玩弄何缜,心中会因想起梁穹遭遇而不舒坦;只对他好不玩弄他,又会想起成璧的经历,依旧不得安心?

“路都让你们堵死了,我能怎么办啊!”

成璧无法理解她的气急败坏,“什么叫我们堵死的……这都是你自己弄的呀。”

那是魏留仙弄的!前桥哼哼两声,怎么处理似乎都会步入原主的覆辙,她那覆辙叠起来都要深成堑了。

反正归根结底,那夜不碰何缜就好了,甚至不骑马比赛就好了,不娶他就好了……不参加活动穿越过来就好了!

唉,这都什么事啊?

2.

成璧捡了个大便宜,还要数落妻主的不是,直到傍晚躺在床上才寻思过味儿,美滋滋地凑过来要欢好。可前桥烦他哪壶不开提哪壶,调转了头面向床里装睡,死活不肯搭理他。

不一会儿身后没了动静。前桥还纳闷地思量:成璧睡着了?这都睡得着?她想回头只稍微一动就触动身后之人的开关,成璧立马涎皮赖脸地讨饶:“我错了,是我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去去去!那么心疼何缜,你怎么不肯和他换换啊?你现在去和他换,要他过来陪侍,他会感激得把你供起来。”

“我要他供我做什么……”成璧一边揽着她,一边小声道:“我只想供着你……出来好些日子,你都没碰过我呢,今夜我要供着你,你说什么我都照做。”

“真的?”

成璧情欲上脑,不加分辨地答应,又连忙补充道:“啊……可别像上次那般碰我后面,我这几日正有些腹胀……”

“去去去!”前桥再次转回。真下头啊,开发后庭被他说得像是润肠通便!成璧则连声哄道:“不说了不说了,除此之外什么都行。陪你一夜着实不易,可别生我气。”

好话说了一堆,前桥终于肯转过身,幽幽望着他道:“那你去把蜡烛点了。”

“点蜡烛做什么?”

成璧脑海中浮现那日她绑了宁生滴烛油的场面,表情委屈而无辜,然而前桥道:“想看你更清楚些。”

3.

这话算是戳了成璧的心坎儿。他目露春情,含羞带臊,将床边熄着的两个烛台再次点亮,回到床上与她口舌缠磨了一会儿。情至浓处,便和往常一样跪坐,将吻顺着脖子往下方延伸。

然而前桥唤他躺回身边。

“脱了衣服,让我好好看看。”

双人良夜,纵有灯火照耀,也让一向放不开的成璧稍稍摆脱拘谨。他闻言将亵衣裤除去,通红着面孔,让妻主打量自己的裸身。

前桥握着硬硬挺立的男根,分腿坐于其上,微湿的洞口将他顶端涵着磨蹭一番,成璧难耐地尝试数次,均不得其门而入,轻声唤道:“你坐过来,我先帮你……”

“不忙。”前桥并不着急过去,而是饶有兴味地看他欲火焚身的小样,在成璧目光迷离地挺动腰身时,伏耳轻声道:“从前你不见我时,是如何自我排遣的?”

“……你是想看啊?”成璧早锻炼出洞悉前桥言外之意的能力,对她的恶趣味有些失望,“今夜由我陪侍,你却只想看我自渎?”

“啧,是你说过什么都可以做,难道刚答应就不算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