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璧道:“书上说这第一式要保持紧腹,提肛再放松,进行二十次。”
前桥也看不出他提肛了没有,已经硬挺的男根倒是随着他用劲儿在腹下一晃一晃,煞是好看。前桥望着他分开的臀瓣,将手指往他后庭处轻轻按去,成璧立马发出一声凄厉的鬼叫。
“别动!你要干嘛!”
他差点一个后蹬将前桥踢开,前桥则无辜道:“我看不清,想摸摸你有没有认真提肛。”
“这是能随便摸的吗!”成璧攥紧拳头维持那个跪姿俯卧撑,仍如临大敌地叫唤道:“你快拿走,快拿走!我要忍不住踹你了!”
“还敢踹我?!”
至于这么大反应吗?上次和梁穹玩,肛塞都插进去了,他不是好好的?然而成璧当真像是极力忍着不适,胳膊都没法维持撑床的姿势了,趴在床上连声道:“不成,你别碰了,你碰得我想大解!”
大什么解啊,死直男真下头。前桥无语,不仅不拿走手指,还用劲儿在那处按了按,成璧脚趾都勾了起来,以从未有过的绝望叫道:“别别别别别!”
她只能收了神通。成璧一骨碌爬起来,抱着双膝坐在床尾,将屁股牢牢护住,苦大仇深地盯住她。前桥见状哭笑不得:“你咋反应这么大?”
“你说呢?”成璧郁闷道,“我都被你弄软了。我又不像子昂……你碰我后面,我可受不来。”
“还说子昂,我看这么多人里也就你一个受不来。”前桥笑道,“没事,以后机会多的是,慢慢调教。”
成璧不满道:“什么调教啊!我才不要!你也就会挑我欺负,怎么舍不得折腾梁庶卿啊?”
前桥笑得眼睛都快眯上了,拍着成璧脸颊道:“唉,这傻孩子。”
梁穹都快被魏留仙折腾出花了,也就他身在福中不知福。此时也不能把梁穹卖了,前桥按捺住心中主意,将灯重新点亮。
“不和你闹了,这书挺有趣,咱们一块看看?话说你是怎么想起买房中书的?你并无增大的必要,虽然这些图的确色气得很。”
成璧自然不能说书是何缜送来的贿资,除了这本之外还有一大箱。
想到此时何缜正被禁足,他俩却捧着人家的书读得津津有味,成璧有短暂的心虚,但两人读之情动,再次放下书本互相爱抚时,微不足道的心虚也被抛到脑后。
值班有点像在图书馆摸鱼,让人欲罢不能呢。
我想画个饼:在90章和公卿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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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冶铁厂骤然减少十余使奴,前桥不免涌现出担忧,可次日去厂区查发现佟辅导员及时将几位杂役调来接手使奴们的工作,只短暂忙乱一阵,秩序就渐渐恢复正常。
她算是看出来了,有使奴帮忙并没增添效率,少了他们也没原地止步这就是俗称“给根骨头狗都能干”的工作吧?
从前念在劳动价值,还有留下众使奴的理由,如今所谓价值也变成笑话。前桥暗暗下定决心,等朝廷大事告一段落后,定要精简队伍,还后宫一个朗朗乾坤。
说到使奴,就不得不提起“贼首”何缜。
原本禁足只是小惩大戒,除了不许他出门,并没有任何虐待。但何缜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日日派奴仆堵在前桥寝殿门口苦苦哀求。
这小祖宗打不得,骂不听,一会儿绝食一会儿撒泼,只要前桥在府里,总有关于何缜的消息入耳。
她不想当面告诫何缜,因为一旦同意见面,就代表无理取闹起了作用。他难保不会像当街哭闹逼迫家长买玩具的孩子一样,从此得了万能之方。
于是她闭目塞耳,置若罔闻,甚至躲出府外探望受伤的宁生,让何缜白天里只能去闹梁穹的耳朵。
如此冷处理几日后,何缜果然安静不少。等前桥再回来时,寝殿外已经没有硬着头皮为他通传的奴仆,倒是有一封信函孤零零地躺在桌上。
梁穹将信呈上,无奈笑道:“何公子差人送来的,请殿下过目。”
前桥不耐烦地接过阅读,猜到他又在磨叽什么“庶卿不公”“想见仙姐”之语,却未想到,里面是工工整整的十五页楷字检讨。
何缜不愧是文臣之子,把检讨书写得好似奏章。他以本次事件为契机,从性格缺陷、方法不当、沟通不畅、人际不佳等方面深度剖析失当言行,字字泣血,严格自省,针对前桥想骂的内容展开严厉的自我批评,那叫一个悔恨交加。
前桥看得一时都没回过劲儿来这还是那个无法无天、任性妄为的倒霉孩子吗?
信纸上字迹工整美观,唯有些水痕皱皱巴巴,想来是一边流眼泪一边写就的。前桥见了尚未尽信,找来看守在何缜门口的侍卫询问,得知这些时日何缜当真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好几次递的饭食都几乎原封不动地拿出来。
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对方骤然可怜巴巴地认错,竟让前桥的气消了大半。想到这小孩毕竟才十七岁,或许被她发火吓到了,既然知错,教育警示也有了作用,就不值当和他多计较。
更何况饿坏了何大人的儿子,传出去也不好听。
出于种种考虑,前桥还是解除了禁足令,并撤走他门口的守卫,派人告诉何缜好好吃饭,好好改造。
何缜也终于得到一次和她见面的机会。他双眼湿湿红红像兔子,眼神也怯怯懦懦的,长睫一垂,泪水就吧嗒吧嗒往下掉。
“仙姐,我知道错了。我会听话的,你千万不要讨厌我。”
兔儿在有食儿吃的时候格外温顺可爱,让人很难想起它闹腾时有多惹人生气。
前桥对何缜不够了解,或者对其本性仍旧怀揣期待,赦免何缜后好似了却一桩心头大事,继续来往于京郊和罗坞,将“乖乖听话”的何缜留在偌大的公主府。
正所谓包羞忍耻是男儿,卷土重来未可知。何缜终于以一双湿润的兔眼挣脱牢笼,重新迎来可供撒欢儿的春天。
2.
要按往常,梁穹绝不会把何缜这号人放在眼里一个明显被家人宠坏的世家少爷,自命不凡,眼高手低,总觉得世界该围着他转。
可梁穹也得承认,运气是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有的人命该行运,挡也挡不住。
何缜赶上了收买人心的好时候。公主府的私产已大部分投入在厂房,剩下从女皇那招商引资回血的钱财,也不遗余力送往北境灾区。如今公主府内自梁穹以下开源节流,使奴、仆从用度皆被裁减。
辞职返乡的使奴发现待遇尚不及“国企”之中,缩衣减食自求多福,言行举止更受束缚,加之每日见不着公主的面,不满情绪与日俱增。
梁穹对此没有良策,他自己尚且焦头烂额。
手中攒了快三年的小金库接连投入罗坞,一来帮助商会稳定物价,给公主博得美名,二来暗中派人去春台打探消息,窥视赵熙衡的一举一动。他无暇顾及何缜的挑衅,更无心照顾使奴们的突发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