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异响,就出门看看。我护卫当得不算合格,基本的警惕还是有的。”成璧看她的眼神多有不屑,讥讽道,“对孟少司有心思,却不敢当面说,尽搞些偷偷摸摸的勾当。”

“冤枉!没人比我昨晚更清白了!”前桥大言不惭地把桃蕊的劝告挪用过来,“人家是宫官,是客人,强宿宫官是重罪,我怎么可能有心思?”

“宫官怎么了,你若想要他,不过是跟元卿殿下打个招呼。”成璧幽幽道,“还以为你是去找子昂解闷儿,没想到是孟筠。”

“我……”前桥根本不知孟筠身份,以为成璧此话只是吃醋,转变路线哄他道,“……我是睡不着,想去找你来着,看他那里亮着灯,就有点好奇……”

成璧不信她的鬼话,却听出她讨好之意,挑眉道:“找我?我又没法侍候你睡觉。”

“是没法,但我们可以躺在一处。”

前桥搂住他脖子吻一下,见他脸红无话,借机在耳边呢喃道:“对哦,你都好久没陪我啦……”成璧低垂着眼,喉咙一动,发出声含混的“嗯”,前桥便心领神会,松开双手,将一个丫鬟唤来。

“去告诉庶卿,江公子今晚在我处歇息。”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至于梁穹想不想来,看他自己吧。

成璧见房内侍奉之人尽数出去了,羞涩地拉她的手,被前桥拍拍肩膀:“愣着干啥?脱衣服啊!”

“猴急。”嘴上的不满犹带笑意,成璧乖乖听命,将上半身脱了,赤膊与她拥吻。前桥手指划过成璧身上的肌肉线条,忍不住在心中和昨晚孟筠胴体暗暗比较,伸手在他裤带处一解,高昂的硬物便从脐下探头。

成璧闭着双眼,将阳具蹭在她掌中来回摩擦,口中溢出轻微喘息,前桥见状附耳问道:“这么敏感,你多久没自己弄了?”成璧含糊道:“没你在,我不愿弄。”说罢,又去吻她。

都是不能同房,梁穹与成璧态度截然相反。梁穹崇尚及时行乐,成璧则是绝情断欲,再加上他习武者的坚持,一向排斥手淫,此刻攒了满腔欲火亟待发泄。趁梁穹尚未过来,抓紧时间与前桥耳鬓厮磨一番,终于受不住她的抚弄,将精液泄了一身。

成璧素了多日,终于如愿,喘息良久,又侧身与她缠绵交吻。而后唤人送来浴桶清洗身体,前桥却道:“你用帕子沾了水擦吧。”

成璧满腹狼藉,羞涩道:“这回泄得格外多,擦不如洗了干净。”

前桥坚持道:“还是擦吧,你若嫌擦不干净,可以洗好帕子拧干,擦好几遍。”

成璧拗不过她,只好如她所愿,用帕子沾了水擦拭。

前桥看着他双臂肌肉随着动作膨起来,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成璧拧毛巾果然耐看。这场景也算是给昨夜偷窥做了些想象上的延伸,若是此刻擦身子的是孟筠,一定也赏心悦目。

成璧看她诡异的微笑心里发慌,道:“笑什么?”

“笑你魅力十足啊。”前桥才不会对他讲自己的意淫,只赞道,“小郎君长的好身材也妙,府中谁都不及你。”

“等会儿庶卿来了,你有胆再说一遍。”

成璧刚调侃完,梁穹就出现在门口。他一进内室就闻到满屋未散的旖旎气味,看着成璧仍旧硬挺的阳物和地上放着的水盆,已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道:“每次我来时,就已结束了。”

成璧则嘿嘿一笑:“庶卿,公主有话对你讲。”

梁穹看向前桥,对方正掐着成璧脖子将他推倒在床上,引来成璧夸张的讨饶。他便坐到床边将打闹的两人拉开,问道:“在下见孟少司带着图纸离开,殿下是想用他了?”

“是啊,他挺有见地,确实能帮上我。最近我还想带他去厂里看看。”前桥不再和成璧打闹,问梁穹道:“你觉得有谁适合去春台负责销售?”

梁穹心中已有答案,还是故作沉吟:“按说郡卿合适,但他终究是郡主府人,殿下恐怕调派不动。”

前桥抿嘴一笑:“他这人无利不起早,只要薪酬到位,别说是春台,让他去西梧都干。我只担心没人看着他,他会吞了我的钱,或者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

说罢,她看向一旁的成璧,意识到若派成璧去当监视器,自己也不能与他时常相见,摸摸成璧脸蛋,就更不舍得让他走了。

“先睡吧,我明日去厂里看看再做决定。”

嗷,我觉得我需要聘用一个私人编辑,我简直太拖延了!狗没拿塞!

(我今天要连着码字补上,不干别的了)

0065 65.黑寡夫

1.

这晚前桥做了个怪梦,这梦混沌似没有情节,却有个没五官的对象。她脸枕在那男子裸露的胸膛上,感受手指在发间移动带来的酥痒。

“若我日后想你了,该怎么办?”

她听到自己带着鼻塞的声音这样问,男子的回答在颅顶传来:“若是想我,无论相隔多远,我都会知道。所以你不用说出来,默默想着就好。”

她循声抬头,脸和男子胸膛间一阵黏腻,不知是眼泪还是汗水。对方的拥抱甚紧,她无法看到那人面容,只能望见一截手臂,以及臂上一道窄长的疤。

醒来时天还未亮,她微微一动,便碰到身旁之人。梁穹的手臂被她枕在颈下,成璧还处于半睡状态,不自觉地蹭了蹭她。

前桥眼周仍有干涸的泪,她一边揉眼,一边回忆梦中支离破碎的场景。

搞什么啊?身边躺着两个男的,还能做有关别人的春梦,太过分了吧。

然而那男子臂上的长条状伤疤让她难以忘却,她只在孟筠臂上见过一道差不多的,莫非是睡前的意淫带入了太多孟筠的缘故,以至于他又在梦中出现吗?

……反正都做春梦了,怎么偏偏把关键情节省略掉?前桥半是惭愧半是遗憾地迷糊到天亮,洗漱用餐完毕后,带着成璧去了京郊。

2.

自打赵熙衡成了厂中常客,无论何时来此,都能闻到空气中的火药味。佟辅导员光是处理内部纠纷就已心力交瘁,对前桥诉苦道:“若是旁的恩怨也就罢了,这争风吃醋的事,下官束手无策啊。”

佟辅导员将纷争定义为“争风吃醋”,都是打使奴这边来的。使奴们对赵熙衡的不满,总是因他的压榨和颐指气使开始,最终却无一例外落到感情上

“他对我等出言不逊,皆因入不了公主府,嫉妒我等可以伴随公主左右!”

佟辅导员知道这话有多离谱,每每听到都要拦住:“诶,他可是郡卿,此话慎言啊!”使奴们却分不清利害关系,和赵熙衡斗着斗着,往往又成青楼上争风吃醋的模样,搞得佟辅导员十分头大。

前桥也头大。赵熙衡隔三差五去府里闹一波,隔五差三又去厂里折腾,她这两处根据地被他搅得鸡飞狗跳。几日前宣传部长都看不下去,写了篇阴阳怪气、脍炙人口的《论寡郎宅》。听说此文一出,在厂内立即引发文学热潮,就连大字不识的都能全篇背诵了。

赵熙衡不得人心,使得前桥也在琢磨,要不要抓紧时间把他派到外地去考察一波,省得他在这里讨人嫌。

只是该找谁监督他呢?

同赵熙衡关系最差的是使奴们,若是找个使奴去监督,没错都能挑出错来,料他不敢轻举妄动。前桥便叫来陆阳和宁生,问他们使奴中谁可担此重任,陆阳却苦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