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不行的话,我们可以晚几天再复健,不必急于求成。"练武场中,苏清野不自觉扶紧容渊的身体,眼睛直勾勾盯着容渊痛快的面容 。
容渊死死握住双拳,指节泛白,额头上豆大地汗珠滚落,一滴又一滴的落在地上。
"没事。本王能忍,况且,能再站起来,已经是上天对本王的恩赐。"
"本王怎么会被这点小小的疼痛折服。"
容渊死死咬着牙,又喘了几口气。
一点点适应那原本就属于他的双腿,既熟悉又令他陌生的双腿。
走过一段距离后,容渊心中浮现出点点的喜悦,声音中是藏不住的兴奋,"阿野,本王做到了。"
"本王终于又能站起来了。时隔多年,恍如隔世,犹如做梦一般。"
"是,王爷很棒。"苏清野眼角泛红。
不是他多愁善感,也不是他爱哭。
是因为曾今的他和容渊一样,一样是为国效力。
一样是失去过双腿。
他能懂失去双腿有多么绝望和无助,他体会过在黑暗中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孤寂和无助。
"本王还能再走多远?"
容渊抬手拿手帕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喘了口气,询问苏清野。
"今天已经可以了。如果王爷坚持的话,还能再走大概十步的距离。"
"不过,最后这十步疼痛感是刚才的两倍。我建议王爷明日再复健。"苏清野眉头微蹙,明媚的眼神中是一丝不苟的神色,仔仔细细计算容渊还能再多走的步数。
但他还是真心觉得今天的量已经够了。
毕竟再加上十步虽能尽快康复,可是那疼痛也非常人所及。
"本王可以。你联合王玉青劫掠了楚国使者,皇兄不日必定有所作为。更何况本王还打了皇兄的心腹,苏裕。"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无论是皇兄选择让本王出征挂帅,还是将本王杀之而后快,不给皇位留隐患。本王都要尽快康复。"
护住战王府,也护住阿野。
"王爷不是说陛下在朝中无人可用,又得罪了楚国,所以绝不会再动王爷吗?"苏清野再一次帮助容渊进行复健,眉头上起了一抹疑虑,直勾勾地看着容渊。
"话虽如此,但谨慎些总没错。"容渊用力抬起腿,和颤抖的腿部肌肉做着抗争,向前迈一步,再迈一步。
眼神中燃起一抹倔犟和执念,尽快康复。
绝不能冒险。
皇兄已经知道阿野的存在,并且知道阿野会医术。
如今虽是用自己中毒的事实带走了皇兄的注意力。
万一皇兄选择将自己除之而后快呢?
可万一皇兄对阿野下手呢。
时间紧迫,刻不容缓。
十步之后,容渊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做回轮椅处。
苏清野拿帕子细心地给他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准备去做些补菜给他补补身体。
就在这时。
府外的侍卫前来禀报。
"王爷,楚国上阳公主求见。"侍卫半跪在地,脸色上带着些焦急。
"上阳公主?"
"不见!"容渊深邃的眼眸中浮现出一丝疑虑,随后摆了摆手,表明自己的态度。
"可是公主说王爷既然已经收了她的嫁妆,就该纳她进府做王妃。"侍卫将头垂地更低,愁眉不展。
上阳公主一上来就说什么战王府抢夺她的嫁妆,他们现在都是战王府的坐上宾!
"吴良夜动手了?"容渊抬手抚上了苏清野的手掌,稍加询问。
毕竟他现在专心在应对皇兄的探子和想着怎么复健。
洗劫楚国使者的事,他交代下去后还没有过问。
苏清野嘴角勾起一抹灵动的弧度,"对。我交代下去了。王爷没见王玉青都因此受牵连了吗?急匆匆地回来解毒。"
"回去告诉他们。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堂堂一国使者和公主,别输了钱还输了风度。再者,是楚国人先挑衅滋事的,本王总要给燕国百姓一个交代。"
容渊沉稳地坐在轮椅上,因复健而脱力的手指轻敲了敲扶手,修长的眉头带着一抹喜色和威严。
"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就算是楚国人,也不能随意动手滋事。钱更不是本王拿的,让她从哪来回哪去吧。"
侍卫应声答是,将容渊的话一字不拉的告诉上阳公主。上阳公主猛然震怒,"容渊他真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