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身手,以前经常说他是娘炮,倒是轻看他了!
但话说回来,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是跟着王爷出生入死的过命兄弟,不可能会害王爷!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苏清野脱下自己身上刚才打斗中的沾满了血液的红裙,扔落一旁,明媚的面孔上带着一丝厌恶。
好脏,该换衣服了,血沾在身上黏糊糊的。
"旁边的衣柜里有王爷以前的衣服,你应该能穿。"
"好,谢谢。"苏清野快步走到衣柜面前,从里面拿出一件青色的外袍,穿在身上。
衣服不大不小,穿在身上刚刚合适。
苏清野转回身去,想要将主屋的残局收拾一番,就看到吴良夜挣扎着起身,两步并作一步,急忙去拦,"诶,你起来做什么,没看到胳膊上的血都流了一地?"
"苏公子!"吴良夜一脸认真,凝神望向苏清野,嗓音是苏清野从未听过的轻柔。
苏清野半蹲着后退几步,红嫩的眼角抽搐几下,震惊万分,目瞪口呆,"干……干啥?"
这么深情?别是看上他了吧?
虽然吴良夜有几分姿色,但跟容渊一比,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而且,他不也是他喜欢的类型,太轴。他喜欢腹黑还带点蔫坏的……
"事不宜迟,我今晚就要去地牢中审讯他们。王爷的安危我信不过别人,就交给你了!"吴良夜不顾自己身上的伤有多严重,只是将苏清野的双手紧紧握住,如刘备托孤一般语重心长,郑重非常。
苏清野姣美的脸上露出放心的神态,立刻从桌上的医药箱中拿出药和纱布,给吴良夜做出个简单的止血包扎。
"你放心!"
同时,苏清野也把心放在肚子里。
不是看上他就好,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应对!
"好!苏公子,那就多谢你了。往日吴某多有得罪,待此间事了,吴某定然上门赔罪!"吴良夜第一次给除了容渊之外的人行半跪的大礼。
就算是皇帝,也因为自己曾在燕楚之战屡立战功,被免了行大礼的规矩,稍微作揖就好。
苏清野连忙扶吴良夜起来,一口回绝,"不必!受不起,受不起。"
"吴兄太过客气,王爷曾多次救我与水火,不管过程如何,我都不会恩将仇报,弃王爷与不顾!"
吴良夜突然不骂他了,还真有点不适应!
感觉哪里不对劲……
"好,既然如此,我这就去。"
"来人!"吴良夜朝着门外一喊,早就赶来,却还没来得及动手的侍卫,应声而入。
他们往日对苏清野轻蔑的眼神也变成了感激和敬佩今日之事,属实让人心惊。平日里多少刺客袭击,他们都能将其击杀,可不怎么,今日的刺客来势汹汹,让他们抵挡不住。
多亏了苏公子,不然王爷危在旦夕!
说罢,吴良夜推门而出,紫竹院的主屋内只留下苏清野和容渊两人。
"苏公子,可要属下进屋清理一下?"门外留下的两名侍卫在院中收拾残局,将同伴的尸体齐齐摆放到一排,等着人来抬走。
他们望着自己昔日的同足,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哀伤,如同秋日的落叶一般,静静飘落,无限凄凉。
屋内也在清理残局的苏清野转头回应道,"不必,安心清理外边的就是。"
一片片残碎的玉盏碎片被苏清野收入一个木箱中,其它掉落的物品也被一一放回原位。
很快,凌乱不堪的主屋被收拾的恢复原样。
"王爷你要是清醒过来,知道我为你做的一切该有多庆幸。随手就把逃命天涯的我打落在你的屋内。"
"要没有我,恐怕以古代的医术,你一辈子也站不起来。"
"所以,你醒来之后,千万要对我好一点,不说金山银山,给我的乘风院稍作精修便可。"苏清野找出个小板凳,双手放在自己姣美的脸颊上,脑中回想的是自己和容渊的出现见面和之后容渊对他的恶劣态度。
要是别人捡到他这样的宝贝,早偷着乐了。
……
……
夜晚,万丈苍穹之上,星月暗淡无光,黑沉沉的夜色笼罩着夜王府。
紫竹院的主屋内亮起数根蜡烛,一道宽大魁梧的人影急匆匆地推门而入。
已经趴在容渊床榻上的苏清野陡然惊醒,犀利的目光细细打量着周围。
"什么人?"
"苏公子,是我。"吴良夜审讯过后,从地牢里赶来,赤红着双眼,额头上青筋暴起,愤怒的火焰在血管里燃烧。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审犯人?"苏清野一时间放下心来,两眼半睁半闭,昏昏沉沉地进入昏与醒的金黄色分界带。
好困……
苏清野一问,吴良夜怒气更甚,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是楚国人,他们前几日就偷偷摸到了战王府,熟悉了整个王府的地形,并决定于今日正午动手。"
吴良夜从怀中摸出一块楚国的令牌,递给苏清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