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苓说不出话,也喊不声,更没力气推开他,只能在闻弈的拥抱中发出一声声虚弱的喘息。

闻弈怕自己会伤着他,亲吻得很是克制,释放出的信息素也是,可这对于江鹤苓来说是折磨。

就这么僵持了十几分钟后,江鹤苓先受不住了,手上的枪袋已经在摇晃中散开,他双手挂在闻弈汗水密布的肩头,气若游丝地催促他,让他出去。

可闻弈只听到了前面半句,自动忽略江鹤苓的驱赶,于是信息素狂风暴雨般的再次降临。

在骤雨初歇之时,江鹤苓终于在闻弈怀里晕了过去。

闻弈仍然不想离开他,确认江鹤苓只是脱力晕过去之后,他把柔若无骨江鹤苓抱去了浴室。

江鹤苓满身暧昧痕迹,白皙的皮肤犹如粉色霞云,没有一处是干净的,甚至脚底都被闻弈掐出了痕迹,浑身湿汗,脆弱又诱人。

闻弈将他放进蓄满热水的浴缸里,动作轻柔地帮他把身上洗干净。

看着江鹤苓躺在浴缸里,水波荡漾,潋滟生光,活像一只诱人入海的美人鱼。闻弈很是庆幸刚才等浴缸蓄水的时候,他从床头柜子里翻出来了一管抑制剂给自己打了,不然他必然会再次失控。

熟睡的江鹤苓温顺得像是一只刚出生的奶猫,就算失去了意识,也是会对闻弈的信息素有反应,闻弈将他放在床上,自己出去拿萧遥送来的检测仪,回来的时候,发现他把先前束缚他双手的枪袋抱在了怀里。

闻弈低头失笑,用检测仪给他做了一个基础的检测,确定他只是累得很了就松了口气儿,复又躺上床,将人抱在怀里,一边释放出安抚性的信息素,一边垂眸静静地看着他。

看他浓密的长睫由湿润变得干燥,看他眉目从紧皱变得舒缓。

江鹤苓是好看的,没有一处不好看的,闻弈觉得他可以看着他看一整天,看一整年,看一辈子。

不知道看了多久,久到闻弈眼眶泛酸,他又低下头,轻轻地吻他,吻他的眉心,吻他的眼皮,吻他高挺的鼻梁,挺翘的鼻尖,最后才是他泛肿的唇。

吻到江鹤苓呼吸受阻的挣扎,他才松口,抱着他继续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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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ega的发情期一般会持续三天以上乃至一周,Alpha则不会,就算他们会被诱导发情,也还是会保持理智,可以随时结束。

江鹤苓的发情是因为闻弈是Enigma,信息素具有天然的压制力,也具有比Alpha高一倍不止的性激素,刺激他不停地产生情动。

但他毕竟是Alpha,在没有进行完全标记成结之前,他不会真的向Omega一样长时间的发情。

第二天夜里,江鹤苓就度过了最初的发情高热期,思绪逐渐恢复了清明。

他是被闻弈吵醒的,在一阵浓郁的玫瑰酒的气味中睁开眼。

闻弈额角滴落的汗珠正好砸在他的嘴唇上,刚一开口,他便尝到了咸涩的琴酒。

“闻弈。”他张开嘴喊了一声,声音干涩嘶哑,低弱得像猫叫。

但闻弈听见了,他低头蹭在他颈侧,抱着他应了一声,说“我在”。

江鹤苓这会儿神志清醒,四肢酸软,身体的不适让他想骂人,可听到闻弈这温柔的一声应,他又觉得心里妥帖,于是骂出口的话像是调情。

“在你个头。”

闻弈动作一顿,着实是愣了一下,复又抬头看到江鹤苓眼神清明,便知道他这是要结束发情期了。

在江鹤苓熟睡的时候,闻弈已经吻遍他全身,玩他的头发,玩他的睫毛,弄了好一会儿了,原本是想浅尝辄止,可最后食髓知味,就想粘着他,抱着他,最好一厘米都不要分开。

“我头也在。”闻弈说着又低头去蹭他的颈,吻他耳后的绯红皮肤,他右边耳垂上的耳钉不知道被弄到哪去了,只剩下一个小小的耳洞,柔软的耳垂更方便他含在嘴里亲吻。

闻弈湿润的头发搔在江鹤苓下颌、耳边,痒得他心烦,信息素带来的刺激还在持续增加。

老实讲,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来面对自己的失控,在闻弈一次又一次的亲吻中,他忽然觉得自己醒的不是时候。

此时江鹤苓思绪清明,可身体却已经在这一天一夜中适应了闻弈的信息素,会下意识地想要靠近他。

理智想要推拒,可身体却很诚实,任凭他极力克制,收效甚微。

当然江鹤苓是不可能表现出来的,只能又闭上眼,沉默地任由闻弈胡作非为。

这一天一夜里,闻弈依靠着抑制剂始终保持清醒,他已经用了一百零八种方式折磨江鹤苓,通过江鹤苓无意识的皱眉程度,呼吸快慢,他能准确地判断出他是什么感觉,想要什么。

现在江鹤苓是醒着的,闻弈忽然就不想满足他,于是他仍旧不疾不徐地亲吻他。

“怎么不说话了?”闻弈将他按在自己的怀里。

江鹤苓闭着眼装死,可频率越发错乱的呼吸出卖了他,他身体酸软,无处着力,只能靠在闻弈身上,睁开眼瞪视着始作俑者。

闻弈迎着他的目光,笑得格外灿烂,还拉着江鹤苓的手,吻他指尖的汗水。

江鹤苓羞得要死,闻弈却是爱极了他这样子。

“江粉粉,你好纯情哦。”闻弈说,“我都要死在你身上了。”

“闭嘴。”江鹤苓哪听得了这种话,想一口咬死这人。

眼前就是闻弈被汗水打湿的腺体,晶莹的水珠划过,江鹤苓犬齿发痒,想要狠狠地咬下去,磨牙时余光却忽然扫到地上散落着的一堆针剂。

零零散散共有七八支,无一例外全都是被用过的抑制剂。

江鹤苓心头疑惑刚生,视线便又落在了闻弈揽在他后腰的胳膊上,他肌肉紧绷,青筋虬扎,上面布满了细密的红色针孔。

那些抑制剂被用在了哪里,显而易见了。

“我是不是说过,男人在床上不能闭嘴,”闻弈还在笑,笑江鹤苓羞赧的鸵鸟状,“要我闭嘴只有两个办法,你都知道的。”

江鹤苓心头酸涩,全身都开始发烫,他转过头,用被情欲侵染过的一双眼望着闻弈。

两三秒后,他忽然仰起头,薄唇堵在了闻弈这张欠揍的嘴上。

这一吻,他吻得极其凶狠,Alpha犬齿碾着闻弈的双唇,刺出琴酒味的鲜血。江鹤苓惩罚似的狠狠吮吸一口便又退开,又凶又撩的撂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