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没有太多的笑容,不过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的心情。
默司里也跟着高兴,只是在看到他手腕处空荡荡时笑容褪去了些。
“父亲送你的镯子怎么没戴在手上?”
裘徳听到他的问话,原本激动的心也平复下来,“我不喜欢戴那种东西,我又不是女人。”
“但那是地位的象征,我母亲以前也戴着。”默司里有些着急,以前父亲在结婚后第二天就逼他娶小老婆,现在儿子出生了,父亲总算认下裘徳这个媳妇,但裘徳又不把主母手镯戴在身上。
说到这个,裘徳真的是有些抗拒,他不是讨厌戴首饰,但那个镯子总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他们刚回到城主府时,所有下人的目光汇聚在儿子的身上,随后围绕着他们夫夫二人打转,在城主把镯子送给他后,人们的目光又从镯子转到了他的肚皮上。
城主府里消息灵通,再加上城主巴不得昭告天下他有了孙子,短短两天,整个城区都知道他裘徳通过精灵族的帮助以男性之体为默司里诞下长子。
所有人都高兴了,除了他,他像是奇珍异兽一般被所有人打量,男人,女人,都用隐晦的目光扫视着他的身体。
即便他身穿紧致的骑士服,依然犹如全身光裸着行走在大街上。
他不得不待在家里躲避那些目光,如此一来,他和那些待在闺房中的少女倒是如出一辙了。
平常妇女都还可以随意上街,只有他要忍受四面八方投来的侧目。
他的痛苦没有人能理解,那个娶他让他怀孕了的混蛋还在一旁委屈得如同被欺负了的孩童一般低声道:“戴上吧。”
裘徳向来不懂得拒绝别人,当他第一次提出要求被拒绝后,他就会顺从别人的提议,在默司里期待的目光下,他沉默的将盒子里的手镯取出戴在手上,刚刚得到流浪骑士称号的喜悦也被冲淡了。
这时门外进来两个仆人,他们拿着一套蓝色样式的华丽礼服进来,对上裘徳疑惑的目光,默司里解释道:“我们回来也有三天了,父亲已经宴请了一些客人,要给我们接风洗尘。”他语气里是压抑不住的开心,“他就是想炫耀自己有孙子了。”
默司里从没见父亲这么开心过,他发现他真的越来越离不开裘徳,裘徳包容他,关爱他,为他生孩子,他对裘徳的爱日益剧增,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粘在对方身上。
裘徳说不出自己什么感受,他反而更关心仆人拿来的衣服是男款还是女款,当初结婚时的婚服实在是给他留下了太大的阴影。
所幸礼服是男款的,裘徳松了口气,默司里见他这样也想起了过去的事,有些不好意思的跟他道歉,并且发誓以后不会再发生那种事情。
他解释着自己当初为什么那样做,干巴巴的跟裘徳表忠心,说自己已经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彻底爱上了他,以后一定会尊重他的想法。
裘徳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镯子,淡淡的应了声“嗯。”
仆人都已经退下,默司里主动担起帮他换衣服的任务,裘徳都由着他。他的温柔倒是让默司里得寸进尺了起来,刚解开骑士服,他就手痒的揉了揉人家的胸肌。
“……”裘徳顿了一下,“还是我自己来吧。”
这可是福利!怎么能让老婆自己来?
不过晚宴即将开始,默司里也不可能再干点什么,他一边认认真真的给裘徳换衣服,一边说着不正经的话,“老婆,今晚我要弄你两次、不,三次!今天晚宴儿子才是主角,到时候他累得肯定不能闹我们……”
回到家里的三天,每一晚默司里都没少要他,只是儿子偶尔的啼哭确实会扰人兴致,被精灵改造了身体以后,频繁的性生活也不会给裘徳带来太大的困扰,他对满足默司里的性欲没什么抗拒,有时还乐在其中。
只是有时会苦恼于默司里越来越接近小孩的性子,明明只是小他一点儿,以前也确确实实是个绅士,但现在动不动就要抱要亲,甚至跟自己的儿子吃醋。
他仍然能记起夜里默司里一边用粗壮的鸡巴贯穿他的身体,一边叼着他的乳头,逼问他“更喜欢宝宝还是更喜欢老公”。
“见过主母”
“主母大人好”
裘徳一路上见了不少人,有仆人也有来宾,其中不少是他未曾见过面的,但都能在默司里开口介绍他之前先叫出他的身份。
默司里牵着他的手,说:“你看看自己的身份界面。”
裘徳调出自己的身份界面,只见身份那一栏除了骑士外还多了个城主府主母。
“这个镯子就是主母的象征,有了它所有人都能直接查阅到你主母的身份。”这玩意跟兵权差不多,大家只认东西不认人,城区里所有大家族都一样,进门顺序不重要,能不能拿到主母手镯才是关键。
晚宴很热闹,裘徳身为城主之孙的母亲,必须抱着孩子去给客人们轮番敬酒,第一位就是他的父亲伯尔。
伯尔看看外孙,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现在大厅内其乐融融,他不能问一些让人难受的话,只能缓缓道:“过得还可以吗?”
“托父亲的福,我过得很好。”裘徳喝掉一小口酒,这样一桌的礼就算谢过了。
伯尔身旁就是温格倪,这位大小姐经过一年多的时间也变了许多,气质不再像以往那边盛气凌人,她沉默了许多,开口道:“哥,对不起……”
伯尔咳了一声,“大喜的日子,说什么呢?来,看看你侄子。”
宝宝已经半岁大,没有以前那么怕生,窝在裘徳怀里时还会主动朝外人笑,他见伯尔目光慈祥,当即“哇唔”叫了一下,然后咧开小嘴笑了笑。
伯尔一下子大喜,朝裘徳伸手,要把孩子抱到怀里瞧。
等到默司里过来要带着裘徳去回敬下一桌了,伯尔才依依不舍的把孩子放到裘徳怀里。
“今晚父亲就留下来住吧,顺便替我照顾孩子一晚。”
伯尔看了看默司里,问:“可以吗?这会不会不太好?”
默司里巴不得有人给他照看小崽子,马上乐呵呵道:“有什么不好的?您是裘徳的父亲,也是我的父亲,都是一家人,住家里怎么了?宝宝今晚就拜托您了。”
“好好好,你们先去忙吧,待会晚宴结束把孩子带来就行。”
伯尔坐下后,温格倪突然说:“要是我之前不那么任性就好了,哥哥也不会……”
伯尔止住了她的话头,“事已至此,我看他们俩也过得挺好的,以后这种话就不要说了。”
孩子都生了,还能再说什么?以男性之躯生子,裘徳再幸福在某些人眼里也是悲哀的,他只要儿子过得无忧无虑就好。
他看向不远处的夫夫二人,默司里正给裘徳喝掉递过来的酒,裘徳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腾出来给他顺背。
他低声说着些什么,应该是叫他慢点喝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