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了怔,没什么表情地低下头去。
江修远又说:“到你这个年纪,也该为前途打算,路都给你铺好了,自己上点心。以前跟过你的哪个电视台的主持人,现在断干净了吗?”
江逢心闻言才松了口气,确认江修远说的并不是自己那天见到的女星。
江逢轩头也没抬:“早断了。”
等到用餐进行到一半,江逢心慢吞吞吃完一块糖醋小排,又觉得腻便不再吃什么,琢磨一下后说:“叔叔,婶婶,我想搬出去住。”
席间沉默片刻,江修远没应声,楚含玉也不好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江修远才说:“你搬去哪里住?”
“我……我朋友那里,”江逢心说出早就准备好的措辞,“他刚回国,家里也没人,我去陪陪他,离d大近,也方便。”
这时江逢轩嗤笑一声:“朋友?哪种朋友?”
“逢轩,”楚含玉皱眉道,“别乱说话。”
江修远放下筷子,淡淡道:“你自己心里有数,需要什么跟家里说,也别跟我们断了联系。”
虹市今天下起了小雨,天气不算闷热。
车停在一家工厂门口,隔着车窗,闻天本就锐利的眼神上蒙着一丝阴郁。
里面的某个工人直接导致他生母和哥哥的意外身亡,却在别人的庇佑下逍遥法外。
要做到若无其事很难,但一时的冲动只会害了自己。
“沈昌其和江修宁是同门的师兄弟,江修宁在世时他们走得也很近,并且,”方皓看着资料皱了下眉,有些不解,“江修宁生前最后一次去贫困县慰问时,沈昌其也在,资料显示出事的那天,他们两个都从山区返回了。”
闻天沉默地看着外面雨幕中破旧的加工厂,不久后问:“那年之后呢?”
“有责任,但不大,”方皓又说,“应该是有人在背后帮了他一把,那之后直到09年,沈昌其的仕途没有受到影响。”
“是嘛?”闻天嘴角扬起很小的弧度,说,“下车。”
“上头不重视我们这种地方,说了好几年拨款也没动静,”面前矮胖的男人一脸恭维地给闻天端茶倒水,一边诉苦,一边明里暗里打探闻天的口风,“胜驰可是好地方,真要是和我们合作,那真是荣幸之至了。”
闻天抿了口茶,抬眼时不经意瞥到男人的腕表,低头笑了笑,缓缓道:“陈总只要肯配合,合作不成问题,我们算是优势互补。”
“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陈凯连忙起身,又要给闻天续茶,只见对方摆了摆手,朝手腕上看了眼时间,“长话短说,我向陈总打听个人。”
“海苑离我家还挺远的,”越知凡说,“你已经搬过去了?”
“搬过去了,”江逢心甜甜蜜蜜地说,“他非要来帮忙,我哪里敢让叔叔见到他,万一再露馅,会惹麻烦的。”
“啧啧啧,你就是心疼他。”说着越知凡眼睛瞟到江逢心的锁骨,“咦,现在蚊子这么多?你这里被叮了?”
江逢心拿出手机一照,感觉背后汗毛都立起来,红着脸把衣领往上提:“嗯,叮的。”
“不是我磨叨,你这跟他认识有两个月吗?这么快就同居……”
“嗯……你不懂,我也想过,”江逢心扒了扒书包带,“我喜欢他,就试一试,如果以后没缘分了,或者被骗,我就离开他,利落抽身。”
“你才是太单纯。”越知凡看着面前这张又执拗又傻傻的脸,叹了口气。
海苑的位置优越,地处中心街区,面积很大,与外界的纷扰隔开,接吻时不会听到外面的鸣笛声。
“你总咬这里……慢点……”
江逢心两腿大开躺在闻天身下,轻轻环着他的后颈,被短短的发茬儿搔得有些痒。
闻天在床上话不多,把人按在身下操了一阵,又抱起来让他坐在身上,把人顶得一颠一颠,嗯嗯啊啊地乱叫。
卧室里回荡着肉体拍打声和呻吟声,江逢心一开始总放不开,被操狠了也随着闻天的心叫老公。
满意地射进去,闻天把床上被汗水浸湿的人捞起来,抱到卧室洗澡。
江逢心累得瘫在闻天怀里不想动,在对方伸手抠出他身体里的精液时抖了两下。
“你弄得太深了,还不带套。”
“不是都给你看过体检报告了,不满意?”
江逢心哼了一声,声音发虚:“满意……嗯……轻点……就是你每次都要弄我脖子,今天知凡还看到了。”
他往后靠在闻天怀里,亲了亲他的下巴:“我跟他说是蚊子咬的。”
“嗯,骂我是蚊子?”闻天笑着按了按甬道里凸起的一点,弄得江逢心拐着弯叫了一声,脸也跟着红成苹果。
“你……嗯啊……你怎么又……慢……啊……”
闻天沉腰进入,进入柔软干净的甬道中:“宝贝儿腿张大点儿,好操。”
“嗯……嗯……”江逢心转身搂住闻天的脖子,一边骂他“不要脸”,一边覆上柔软的嘴唇。
被折腾得起不来床的江逢心躺了一天,一觉醒来是下午四点,闻天大概去公司了,他扶着腰起来,腿根还发着抖。
心里骂了闻天好几次,看着镜子里布满吻痕的身体却不自觉勾起嘴角,脸颊泛起粉红色。
餐桌上还放着保温餐盒,他想起什么,拿出手机,看到闻天给他发的消息。
“记得吃饭,是上次你说好吃的那家。”
只是很不经意的一句夸奖,甚至连江逢心自己都回想了下是哪一家,但闻天却记得很清楚。
心头漫上暖意,江逢心打开餐盒,拍了照片发送过去。
“在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