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哪舍得真动手,以前阎东活蹦乱跳的时候他就只会吓唬,现在阎东娇的跟什么似的,更不舍得欺负了,连掐着脖子的手都只佯装狠戾了十几秒,就开始给阎东捏脖子按摩。
阎东又笑了半分多钟,过一会儿半个身子栽在祁卫怀里,看着祁卫,“大祁,咱俩以后的日子应该能挺好过,你知道吗?我妈这人特好面儿,现在她和你妈有了一种攀比心理,你啊,就跟着你妈沾光吧!”
祁卫低头看着阎东,面上几分不解,但阎东没继续深说的意思,祁卫也就没再追问,用手给他遮着太阳,让阎东整个人赖在自己怀里睡觉。但阎东却真得了好梦,在梦里又经历了几遍今天下午的类似场景。
他睡一觉起床,拎着整理好的一个行李袋下楼,他本打算去和他爸妈打声招呼,但一下楼就闻到一股饭菜味,他爸坐在餐桌前吃饭,看见他了开口叫他,“过来吃饭,你妈给你做的,你妈都多久没下厨了,你啊,别总记着别人妈的好,你妈对你的好也不少。”
阎东觉得自己最近太飘了,沪市的亲爸妈不来劲了,还动不动送上一些爱的关心,南城的新爸妈更是操心,回来这一个多礼拜,阎东都是住在六合,祁母不放心祁卫照顾他,硬是要让阎东留在身边,阎东自己也挺乐意,倒是祁卫天天下班不管多晚都往六合赶,到家还要被嫌弃下班太晚,耽误人一家三口吃饭。
又过了一个礼拜,阎东到了要回沪市复诊的日子,他早上给祁卫爸妈撒了谎,没提检查的事,说要回沪市看看自己爸妈,祁母还特意给他打包了自己腌的野菜,叫阎东带回家给他爸妈尝尝鲜。
祁卫为了今天陪阎东复诊,昨晚加班处理工作,没有去六合睡。,一大早给阎东打电话,说自己请了假,带他去沪市复诊,谁知道那头阎东已经坐上高铁出发了。“你又请假?你不会要被开了吧?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啊要是没事,就去爸妈家转转,反正你也请假了。我可能明天回去,我估计,我妈会让我住一宿。”
阎东安排得当,还千叮咛万嘱咐祁卫千万别过来,给他们阎家人一个久未的团聚的机会,“咱们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人生有梦,各自精彩,千万不要耽误咱们两个三口之家难得的幸福!”祁卫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让阎东多加小心,出了复诊结果及时告诉他,婆婆妈妈地叮咛了一串,最后还觉得不放心,又给杨凯文打电话,让杨凯文去陪阎东,给杨凯文气得直骂这对狗男男。
但好在复诊结果一切顺利,阎东回了家,下午的时候阎东给他发了一条消息,说自己明天再回去,但没过一会儿,祁母那头却收到不少阎东的消息,祁母和祁父俩人盯着手机嘟嘟囔囔,祁父还举起了放大镜照着手机屏幕看来看去。
祁卫听到他妈说,“哎,你说东东是不是更像他妈妈?”祁父那头又说,“自然的,儿子随妈嘛,祁卫也像你。”老两口甜甜蜜蜜笑呵呵的,苦了祁卫想看看不到,又拉不下脸对他妈说给我看看,只能坐在沙发上,一会儿点开一次手机,还把wifi断开用上了流量,就怕是信号不好没发过来!
但阎东压根没想着搭理他,只在第二天回南城时和他讲了一声,那会儿祁卫正在上班,他站在办公楼的落地窗往外看,天色不太好,阴沉沉的,路上行人的衣服都加厚了一轮,今年的夏天过去了。
这一年似乎是祁卫和阎东在一起后最多灾多难的一年,先是阎东生病,再是他们有了隔阂,关系出了问题没有解决,闹了两三个月,阎东进了两次手术室,最重要的是,祁卫差点失去了阎东。
祁卫下班后没有先回家,自己一个人去喝了点酒。夜色深沉,乌云把月光挡住,秋风飒飒,祁卫走路回家,在路上被风吹红了眼睛。他带着一身凉气进了家门,脱掉外套进了卧室,阎东在睡觉,一只手搭在床边,祁卫蹲在地上看了他一会儿,把脸放在了阎东的手心里,没过一会儿,阎东的手心接了不少泪水,祁卫在黑暗中沉默着落泪。
阎东睁开眼看着他,月色清幽,祁卫身上带着点酒气,满身的疲惫落寞。
“怎么了?哭什么?”阎东问道,祁卫直直看着他,轻眨了下眼睛就又有新的泪水掉下来,祁卫贴着阎东的手心,带着些鼻音回复,听上去有点委屈,“嗯...想你了。”阎东动了动,彻底转过来看着祁卫,他动动手指,按了按祁卫的脸颊,逗他,但祁卫还是挺难过的,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你发照片给爸妈,不给我。”
阎东还当什么事呢,他觉得祁卫今晚挺好玩的,以为祁卫是喝醉了,想去开灯摸手机录下来,那边祁卫却趁他动作的时候微微起身把他抱进了怀里。
阎东从没有见过祁卫这般脆弱,很快他肩膀便湿了一大块,他轻拍着祁卫的后背安抚他,但却突然有点恍惚,他好像从没有这样安慰过祁卫。在他面前的祁卫,总是带着点强势和全能,偶尔管东管西,偶尔婆婆妈妈,却很少呈现无助和弱势,这是祁卫五年来给他的印象。他突然觉得,就像祁卫对他的想法不是百分百了解,他对祁卫也有很多未知。
但现下的祁卫那么可怜,丢盔卸甲般地把一身软肉展示给阎东。
“什么事你都要跟我说,我是你最亲的人,不能瞒着我,我最亲。”
与这世间一切可以与阎东建立关系的人和物,包括祁卫父母、阎东父母在内的所有人,与阎东共同成长的,有血缘的关系的,都要排在祁卫后面,这是祁卫在经历失去和面临死亡后,想出的唯一可以概括他和阎东关系的说法,只有他们才是密不可分的,绑定的,他不会再放开阎东,也终于学会遵循内心的本能和欲望,独占阎东。
起风的那个夜晚,在他们相恋的第五年,祁卫把阎东丢失又被他找到的戒指重新给阎东戴上,并约定好,再也不分开。
离成熟还远,离契合还差几分,离百分百的了解还有几十年的路呢,他们一直在成长,也一直在变化,仍有摩擦和矛盾等着他们,未来也有更多的变数,但祁卫和阎东再没想过要放开彼此的手,留有一生的,是厮守。
正文完。
还有番外,两章,一辆车和一次旅行
3477/113/5
番外1 都是拍照惹的祸
那晚喝过的酒也不算多,只是累积的烦闷和压抑的情绪借此喷发,第二天醒来后,祁卫极力假装昨晚的事没有发生过,在阎东面前哭出来,以后还怎么当爹?
好在阎东虽然性格有时恶劣,但大多时候对待祁卫的脾气都是顺着来的,不仅没提昨晚发生的事,还主动给祁卫看自己昨天跟祁母的聊天记录。
“我妈这个人嫉妒心真强,我不是用和你还有爸妈那张照片做屏保,被她看见了,立马就不高兴了。”阎东拿着手机展示给祁卫看,是好几张阎东和爸妈的自拍合影,祁卫仔细看着,又觉得阎东这话也是在说给自己听的,他用手捂着嘴掩饰尴尬,一会儿又往前翻看着照片,下一秒自己的脸就出现在屏幕上,再往前还有一段视频。
是上次在医院,阎东逗弄祁卫赶他回家时偷录的恶作剧,祁卫的惊慌害怕的神色逐渐放大,不明白偷拍怎么还能这么讲究角度,真一个细节都没放过!天哪,公开处刑!强制回忆!
祁卫突然上手开始抢夺手机,两个人像半大的孩子突然开始围着手机争抢,祁卫叫阎东删掉!阎东回嘴这是很有纪念的回忆!从客厅追到卧室,从沙发追到床上,最后祁卫跨坐在阎东腰上,双手按着阎东的手腕,明明是很有压制的动作,却看不出半点威胁,反而让氛围愈发旖旎。
阎东大喘着气平复,但心脏却越跳越快,他看着身上的男人,脸皮泛红,耳尖也冒火,最近他开始发掘到祁卫越来越多面,好像这几年他们都只顾着往前走,却忘了停下来做彼此的小孩。
阎东放弃了抵抗,他五指张开,整个人松弛下来,手机躺在他的手心里,阎东展露出温和的微笑,眼角弯弯的,带着笑意轻声对祁卫说,“被抓住了。”
表情纯真无害,与大多数故作成熟,不想让祁卫操心的模样不同,阎东现下太过松弛了,身体虽然还在这间居住几年的卧室,精神却像是已经和祁卫藏到什么阳光正好的无人海岛。
那么接下来就是要在海滨浴场伴着清风和海浪声来一场美妙的性爱。
这是自从他们闹别扭以后第一次不带着疼痛的交合,T恤很快就被嫌弃碍事,拉扯着脱掉扔到了地上,双手只用来拥抱彼此,阎东捧着祁卫的脸和他接吻,祁卫一手揽着阎东的腰,一手已经伸进阎东和被子中间,托起阎东的后背向自己怀里按去,一公分的距离也不希望存在。
肉体凭本能的摩擦着,汗毛相触,带来异样的瘙痒,蚂蚁爬过般的酥麻有些致命,从足跟到头皮都渴望更进一步的接触。
距离由正数无限接近0,又彻底变为负数,性器埋在温热的肠壁里,被想象出的红色甬道用力包裹吞吐着,比激烈性爱更要命的是含着抽插的吊胃口。
那处只是缓慢抽送着,比平时每一次都更耐心地研磨着敏感点,手指在腰间撩拨,阎东不时的腰部抽搐,连带着臀部也收缩着,他把脸埋在祁卫胸口,手搭在祁卫肩膀,另一只紧攥着床单,不住地小声呻吟。
性爱进行的太过缓慢暧昧,让阎东甚至都无法大叫出声,只能用鼻子嘤喏哼喘着。祁卫的手指又顺着脊柱往尾椎慢滑,他能感觉到祁卫中指的指甲在刮弄他被撑薄的皮肉,无法自抑地弓起了身子,试图从祁卫身下逃出去。
性器脱离肉体,阎东用手推着祁卫的胸膛阻止着祁卫的靠近,太要命了...相比大开大合的性爱,这种温水青蛙的撩拨更让人胸口窒息,永远在害怕下一秒就会硬闯进来,也一直沉浸在无法满足的边缘。
阎东喘着气,盯着祁卫不断起伏的胸口,声音里带着欲望中的性感,“你,你要是这么艹我,你就别干了,吃没吃饭。”只是用挑衅掩盖自己的崩溃,眼角湿红着说出这种话又有几分威胁。
但对面的人还是顺了他的意。原本身高差不算太大,体格也只是大小号的差别,但阎东这段时间身体被祸害的厉害,人也变得更小了一圈,整个人被祁卫捞着腰和大腿翻成背对自己的姿势时,阎东甚至都有几分惊讶...
但这种情绪都没持续上半秒,铁似的坚硬整根插入,严丝合缝的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右手握住阎东的欲望,并不温柔地搓弄,又在身后给予重击,阎东稍微有些后悔说出刚才的话了,下身已经没有知觉,只剩下一阵阵的快感,但这种痉挛感也会在射精之后变得疲软,从舒服变成疼痛,意识已经模糊,几乎是在不太清醒的状态下,本能地哼叫,沾染白浊的手指又在自己口腔里挖弄,他用舌头往外抵,却被迫尝到自己的味道,口水流了一手,祁卫帮他擦干净,又顺手将那些不明的津液抹在阎东胸口,在两颗凸起的乳粒上着重照顾,挤压捻起捏弄,将那里揉的红肿,乳晕都大了一圈,乳粒更是胀满。
“这么骚,胀这么大,会出奶吗?”恶魔的低语在耳边响起,阎东真受不了祁卫的强势,这种话他听着不觉得轻贱,却让小腹的暖流乱窜,他觉得沉沦地有些危险,更用力地反抗了,后穴随着他的动作收缩,却让身后的人有了射精的想法。
性器从身体离开,祁卫一只手扳着阎东的脸,顺着他的下颚亲吻,另一只手撸动着下身,他嘴里一直说着什么,却叫阎东云里雾里。
“这里,他碰过了...”
还在介意那晚阎东不知情的事情,他不想追责一个醉鬼的责任,但也不能容忍别的男人碰过阎东,阎东从一开始就是他的,里里外外。
“我爱你,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