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宁怀孕期间看上她的是胤禛,现在在她有孕期间,又想起了阿宁的好,开始纠结要不要挽回,男人都是这么多变的吗?

弄琴沉默着不说话,柔则是贝勒福晋,而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哪里敢跟着柔则一起吐槽胤禛啊。

“额娘和姑母的选择真的对吗?”柔则突然开始质疑起胤禛的能力了,他在情爱之事上都这么犹豫,真的能竞争地过其他的皇子吗?

柔则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罕见的陷入了迷茫。

西院里,弘晖一被送回来,就被阿宁抱在了怀里逗弄着。

小孩子大多都喜欢在眼前晃动着的东西,弘晖也不例外。每次阿宁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悠的时候,他都会伸手努力地够着。而阿宁却坏心眼的很,每当弘晖快要碰到她的手指的时候,她就缩回一点。

被戏耍的次数多了,弘晖就瘪着小嘴,也不哭,只是泪眼汪汪地盯着阿宁看,无声地控诉她的行为。

那种要哭不哭的样子看的人心中无端的发软,阿宁顿时心生愧疚,凑近弘晖的小脸,亲了亲他。弘晖也不记仇,只要阿宁一亲他,他就被哄好了。

第370章 乌拉那拉宜修(9)

阿宁一出月子,胤礽的行动就正式开始准备了。当然,弘晖洗三到满月之间的那段日子他也没有闲着,成功试探到了康熙对阿宁的态度。

尽管结果是胤礽想看到的那样,皇阿玛对阿宁出乎意料地在乎。胤礽有些想不明白,他和阿宁的感情是在一封封信件中积累起来的,但皇阿玛跟阿宁基本上没有什么接触,何来这么深的感情呢?

其实这个问题要是问康熙本人,他自己也回答不出来。他自小接受皇玛嬷的教导,深知帝王最忌讳动真情。

前几十年都还好好的,但自从遇见阿宁之后,他总是毫无理由地为阿宁考虑,想尽可能地对阿宁好,训斥胤禛也是这个原因,因为胤禛对阿宁不好,所以他看胤禛也不顺眼。

“你确定钦天监说时机到了?!”胤礽激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千盼万盼,总算是让他等到了这一日。

何柱儿连忙点头:“千真万确!”

胤礽难耐地来回走动,以此来平复自己的心情。“去,赶紧去太医院把武太医请来!”

这是他们一早就说好的,等时机到了,胤礽就用药让自己处于病危状态,再配合特殊命格的女子才能解决的命劫。

当然,这药对身体无害,只是会让人虚弱一段时间,不然武太医也不敢给胤礽用,危害当朝太子的身体,这样的罪名他可担待不起。

当天夜里,胤礽就发起了高热,毓庆宫内瞬间灯火通明。太医院的太医全都一窝蜂似的赶来了毓庆宫,只留下了一个在值夜。

康熙也从睡梦中被梁九功叫醒,着急着慌地跑去了毓庆宫。

太医院院判在最前方给胤礽把着脉,其他的太医则是跪在他的后面,探讨着胤礽的病情。

康熙急忙开口问道:“如何?”

院判摇了摇头,“启禀皇上,微臣等都已把过了脉,但还是找不出太子病倒的原因。”

院判是康熙一手提拔上来的,更是康熙最信任的太医,是以这话只有他敢说。

康熙脸色阴沉,怎么会有病查不出原因呢?

“太子现在的状况怎么样?可还...撑得下去?”康熙深吸了一口气,才把后半句话说了出来。

“微臣尽力一试”,院判没有把话说死,但康熙明白他的潜在意思。

康熙在毓庆宫待了一整个晚上,一直守在胤礽的床边,关注着他的情况。

丑时将过,天色还很暗沉的时候,梁九功慌慌忙忙地走了进来,“皇上,钦天监监正求见,说是事关太子。”

康熙本是微阖的双眼瞬间睁开,凌厉的眼神看向梁九功,沉声说道:“让他进来!”

监正一进来就跪倒在地,向康熙禀报:“臣夜观天象,发现有一流星极速朝太子星接近,来势汹汹,恐会危及太子星。”

康熙顿了一会儿才道:“可有解决的办法?”

“微臣发现,本位于太子星附近的朱雀星却被一庶子星缠绕,以至于远离了太子星,或许这就是导致太子星陷入危险的原因。”

监正说完递上了一个纸条,“请皇上往皇宫往西南方向寻找此生辰八字的女子,两人成婚方可解太子殿下的险境。”

康熙觉得这事很荒诞,但胤礽现在的情况太危险了,他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梁九功,去找。”

监正见此又连忙补充了一句:“此女子命格贵重,非寻常人家女子。”

梁九功接过监正手上的纸条,立马出去吩咐侍卫出宫去找。西南方向乃是几个已成婚的皇子府邸所在之地,加上监正的话,他很快就找到了人。

半个时辰之后,梁九功带着消息回了毓庆宫。

梁九功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上首的康熙,开口说道:“皇上,奴才已经找到人了。”

康熙嗯了一声,等着梁九功的后话,半天都没等到。他仿佛明白了什么,起身去了毓庆宫的偏殿,屏退了所有宫人,“说吧。”

梁九功心中忐忑地说道:“是四阿哥的侧福晋。”

第371章 乌拉那拉宜修(10)

康熙一愣,问:“哪个侧福晋?”

他甚至都忘了胤禛现在只是一个小贝勒,只能有一个侧福晋。

“费扬古大人的女儿”,梁九功不好直呼阿宁的名字,于是换了个说法介绍阿宁。

康熙思考了片刻,感觉有些不对劲,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或许是同为男子,又或许是因为他和胤礽抱有同样的心思,他总感觉这件事充满了算计。

康熙没有选择回到正殿,而是去了胤礽的书房。

胤礽平日里见不着阿宁的时候,为了纾解思念,时常会画些阿宁的画像,有一个专门的画篓用来装他画的那些画。毓庆宫的宫人不敢随便进他的书房,所以他放的地方也不是很隐蔽。

而康熙出于某种莫名的直觉,直接展开了一个画轴,随后他就沉默了。他该说胤礽不愧是他一手带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