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又慌乱地往养心殿跑去,宫中霎时又乱成了一团。
怒火攻心让乾隆的身体雪上加霜。诊断完的太医无奈摇了摇头,“皇上时日无多了。”
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每个人心思各异。富察琅嬅甚至都被放出来了,听到这个消息险些没忍住笑出了声,她儿子可是太子,乾隆死了,她不就成太后了吗?
而其他嫔妃的脸色就是真正的苍白了。她们争宠的对象死了,以后新帝登基,指不定过上什么样的生活呢?
太医说乾隆过一会儿就能行,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如懿并没有走,而是留在养心殿照顾弘历。有李玉在,她自然很顺利地留下来了。
乾隆醒后第一件事就是下旨处死金玉妍,圣旨写好准备盖章的那一刻,却见娴妃阻止了乾隆。
“娴妃这是何意?”乾隆脸色黑沉,声音中满是不悦。
“此事颇为蹊跷,皇上不如再仔细查查” 如懿不知道是乾隆亲眼所见,以为是有人举报。加上她不想让永琏登基的心思,就开了口。
乾隆被她气得脸色涨红,虽然他杀死了现场除了李玉所有的宫女太监,但这并不是如懿质疑他的理由,难不成他这个皇帝还会无缘无故去针对一个嫔妃吗?
乾隆颤抖着手指,张口想要训斥如懿,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慢慢地也呼吸不过来了,身体缓缓下滑,最后倒在了床上,眼睛瞪的大大的,竟是直接被如懿气死了。
殿内伺候的宫女看到这一幕,还没来得及叫太医,乾隆就已经没了呼吸。于是如懿成了害死乾隆的凶手,被富察琅嬅下令押入了大牢等候处置。
国不可一日无君,永琏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又跟乾隆的死因没有任何直接的关系,很顺利地就继位了。继位后,永琏改号天承。
新帝继位,根基尚且不稳。富察琅嬅抓住这个机会,以孝道相逼,要求永琏娶富察清婉为后。
但永琏早有对策。他先是封了钮祜禄氏为太皇太后,富察琅嬅为太后,再让齐汝给她们都下了药,不致死,但是会得很长一段时间的风寒。永琏以修养身体为借口,让钮祜禄氏和富察琅嬅双双搬去了慈宁宫。
尽管钮祜禄氏和富察琅嬅有心想搞一点动作,但是虚弱的身体让她们无能为力。
处理完这两个最难搞的,永琏才腾出手来安排乾隆后宫中的其他妃子。金玉妍依乾隆圣旨,赐死。如懿以弑君之罪,处以极刑,乌拉那拉家诛九族。其他妃子一并打发去了畅春园。
乾隆的葬礼结束后,永琏便搬去了养心殿。他住进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布置了一番东暖阁。阿宁喜欢的梳妆台、琉璃全身镜、还有专门放首饰的柜子,全部都在东暖阁找到了适合它们的位置。
永琏每日都是乾清宫和养心殿两点一线,除了处理政务就是粘在阿宁身边。他的想法也很简单,早日掌握大权,好了结了富察琅嬅和钮祜禄氏。
第302章 如懿传卫嬿婉(12)
为了避免多事的大臣提立后纳妃的事情,永琏用为乾隆守孝的借口,下旨举国上下三年不可婚丧嫁娶。
这三年里永琏也没有闲着,把钮祜禄氏和富察琅嬅看的死死的。有素心这个传递消息的人在,每当她们两人有什么坏念头的时候,永琏就会吩咐太医让她们病上一段时间。如此反复,她们两人就是有再多的想法也实施不了。
另一边,永琏也没忘记给阿宁找一个合适的身份。瓜尔佳·岱吞,镶黄旗人,鳌拜的曾孙。虽说瓜尔佳氏自鳌拜死后开始逐渐衰落,但到底是满洲大姓,家族底蕴还在那里。且岱吞袭了一等超武公的爵位,再合适不过了。
......
天承三年,先帝孝期一过,京城里几乎每日都有喜乐响起。早已经定好婚约的人家都趁着这个机会把婚礼办了,不然要是再有人去世了,他们可拖不起。
而永琏也在筹划着选秀的事情。说是为他这个皇帝选秀,其实是为了给皇室中到了年纪的男子选福晋。
与此同时,一起准备的还有婚礼。婚前的纳采、大征都需要时间,等这些流程一过,婚礼需要的东西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四月初八,良辰吉日,帝后大婚。想着新婚典礼钮祜禄氏和富察琅嬅缺席不太合适,也容易落人口舌,永琏便让太医停了药,让她们出席了婚礼。
天还没亮,阿宁就被叫起来梳妆。永琏觉得只派使节去迎亲不够彰显自己对阿宁的看重,便亲自驾着马去了瓜尔佳府。过了奉迎礼,就代表阿宁和永琏正式成为了夫妻。
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满京城的人都在观看这场声势浩大的婚礼,看着红轿一步步被抬入大清门。
喝完合卺酒,行完坐帐礼,就到了永琏最期待的洞房花烛夜。为了今天,永琏提前让安禄找了很多书学习,只为了能给阿宁一个完美的新婚之夜。
在红烛的照耀下,阿宁的面容更加娇羞动人,一颦一笑都令永琏倾心。
“阿宁帮我解衣服可好”,永琏的声音带着蛊惑,引诱着阿宁亲自动手。
阿宁羞红着脸把手伸向了永琏的衣领,随着她的手逐渐往下,永琏的喜服也逐渐掉落。
仗着身高差,永琏欣赏着阿宁羞怯的神情。阿宁的睫毛就像冬日里被雪压着的嫩枝丫一样微微颤抖着,惹人怜爱。当视线触及到阿宁晶莹欲滴的红唇时,永琏的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两下。
阿宁解扣子的动作还在继续,慢吞吞的,让已经被诱惑到的永琏更加心绪难平。阿宁有些紧张,抬头看了一眼永琏,眸中秋波流转,让永琏呼吸一紧,连忙偏开了头躲避阿宁的目光。
永琏浑身燥热,过的每一秒都很煎熬,终于等到了阿宁解完扣子。
“解完了”,阿宁小声地说道。
永琏点头,眼睛却一直盯着阿宁的衣服,“那我来替阿宁解。”
永琏迅速地脱下了阿宁的外衣,又脱掉了自己的寝衣,双手再轻轻一推,阿宁就倒在了床上。尽管亵衣很轻薄,但永琏还是觉得它很碍事,轻轻一拉,阿宁的衣服就滑落到了床上,露出了白嫩的内里。
永琏的眼中犹如有漩涡一样,让人忍不住深陷其中,阿宁对上他的眼神,双手不受控制地搂住了永琏的脖颈。
柔软的手一触碰到永琏的身体,让他忍不住打了个颤,浑身顿时就涌上了酥麻感。永琏的样子让阿宁有些稀奇,尤其是看见他不断上下滚动的喉结时,凑过去仔细看了两眼。
热热的气息打到敏感之处上,永琏不再忍耐,低头吻住了阿宁的唇,舌尖也大胆地探入了阿宁的口中。
永琏的吻先是激烈如雨,落在阿宁的唇上让她应接不暇,等身体里的燥热稍稍平复了一点,他的吻又温柔如风,缓和着阿宁紧张的情绪。
只见永琏与阿宁的手十指交握,轻声安抚着阿宁:“别害怕,我会轻一点的。”
永琏看见阿宁的眉头微皱,连忙停下,低声问道:“是不是疼了?”
阿宁委屈巴巴地点头,第一次是真的不好受。
永琏不敢再动,只好继续用温柔的吻挑起阿宁的情欲,好让她的身体放松。
云歇雨后,永琏搂着阿宁还在颤抖的身体,轻抚着她有点汗湿的小脸,说道:“不动你了。明日还要祭祖,早些休息。”
明日一大早既要祭祖又要去慈宁宫请安,许多事要忙,永琏一次之后就放过了阿宁。尽管他还有许多学到的姿势没用上,但来日方长,不必计较这一时的快乐。
两人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