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她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事。

东华看着怀里的小狐狸,经过雷劫,已经由原来的三尾变成了五尾,且尾巴根部泛着淡淡的紫色,想必是雷劫改变了部分血脉。

改变血脉这种事东华只听父神说过,印象也只停留在这是件极危险的事,稍不慎就是灰飞烟灭。

想到这东华不禁心疼起了怀里的小狐狸,他伸手抚摸着她的背部,以示安慰。他自己也有点惊奇,他一个石头,竟然也会心疼别人,想想还有点好笑。

阿宁这一待就是万年,这一万年里,东华对她可谓是宠溺极致。她本以为东华只是想养个宠物,可是后来渐渐地感觉这感情好像有点变味了。

“阿宁呢”,东华来阿宁的房间找她,却没有看见人

“回帝君,仙子说整日待在九重天未免太过于无聊,就去十里桃林找折颜上神了”,仙娥不敢抬头看东华的脸色,但不用想也很难看。

东华心知这是在躲着自己呢,但是他的心情并没有很差,会躲着他了,那就证明开窍了。

而刚到十里桃林的阿宁看到折颜在和人谈事,就先隐匿了气息,藏到了梧桐树上。

折颜当然感觉到了她的气息,顿了一下,才继续和白止说:“我会尽力一试的,但是墨渊会如何处理,我就不得而知了。我还有事,狐帝先请回吧”

白止以为是自己的无理请求惹恼了折颜,不敢过多纠缠,也就应声离开了。

见白止离开了,折颜这才出声:“好了出来吧”。

一只小狐狸从树上蹦了下来,跳到了折颜的怀里:“折颜,那个人是谁啊”。

“狐帝白止”

“我不喜欢他,总感觉一不小心就会被他算计了。而且,他为何可以称帝呢?”阿宁很疑惑。

折颜闻言被噎住了,确实啊,白止只是九尾狐一族的族长,撑死了也只能叫个狐君。

“阿宁若是不喜欢他,我们便不跟他多来往就是”,折颜自是以阿宁为先。

阿宁如今已经有七尾了,他与阿宁的相识还是因为渡七尾劫时,她昏迷不醒,东华把他和墨渊叫了过去一起想办法。

阿宁化作本体的时候惯会撒娇,经常在折颜和墨渊面前撒泼打滚,一来二去,他们和阿宁的关系就熟悉了。

比起墨渊,阿宁和折颜的关系更好,因为折颜看起来更温和,墨渊的一本正经令她害怕,所以阿宁经常来十里桃林。

折颜告诉阿宁:“他来找我帮忙把他的幺女送到昆仑虚拜师”。

阿宁满头的隐形问号:“墨渊不是不收女弟子吗?”

“所以他让我用法术遮住她的女儿身,化作野狐狸送去昆仑虚”,折颜也叹着气,白止真是让他为难。

“那你什么时候出发啊”

“明日便是昆仑虚收徒之日了”

阿宁的小眼珠转了转,有了一个想法:“不如你带我一起去吧,我也想去昆仑虚看看”,其实是天道让她去阻止墨渊收徒来着。

“折颜,求求你了”,阿宁在折颜怀里翻了个身,拿肚皮对着他撒娇。

折颜向来对她这一招没办法,答应了她。在他察觉到自己对阿宁的感情的时候,他一开始是对自己很唾弃的,几十万岁的人喜欢上一个才几万岁的小姑娘,像什么话。

所以他那一段时间都避着阿宁,试图通过距离让感情淡化,但根本没用,反而让自己更痛苦。直到他发现东华跟他一样,他就释怀了,东华更老呢,他都不害臊,自己担心什么。

次日一大早,白止就带着白浅来了,折颜施法把她变为男儿身,化名司音。

几人一到昆仑墟下就听到一阵骚动,“快抓住它”

第26章 三生三世玄女(3)

上去一看,原来是墨渊上神炼出了新神器,昆仑虚正在追着扇子跑呢。

阿宁懒散地躺在折颜怀里,闻声抬眼一看,又不感兴趣地别过了眼,这个扇子往好听了说是朴实无华,说难听点就是丑,她喜欢华丽的东西。

扇子飞在半空中,把墨渊的徒弟耍得团团转,突然它像是有了目标一样,直冲着白浅飞了过来,停在了她的面前,白浅顺势一拿,握在了手中细细观摩。

墨渊站在远处看着,心想:这扇子竟选了他做主人。

等到看见抱着狐狸的折颜,墨渊才走了出来,这一走近,他皱起了眉头:竟是个女子,只是玉清昆仑扇已认了她做主。

墨渊吩咐叠风将人都带进去,他稍后再来。

墨渊和折颜走到一旁,“你这是?”

折颜给他扔了个无奈的表情:“白止一早就求到了我那儿,我念着先前同窗的情谊,不好直接拒绝,只说尽力一试。”

“如今这神器认了她做主,这徒弟怕是非收不可了。只是她到底是女儿身,待在这里实在不方便。”

墨渊思索了一会儿又说道:“不如这样,让阿宁也在昆仑虚修习如何?”

折颜当然是不同意,他正想拒绝,阿宁却出声答应了:“好啊,正好太晨宫里我能修习的功法,我已经看了个遍。”

阿宁眼见没法阻止墨渊收徒,就想着先进昆仑虚,随机应变。

折颜再不愿,当事人都已经答应了,他也没办法,来时是三个人,最后只有他一个孤零零地回去了。

阿宁和墨渊进去后就听到司音和子阑为谁是最小的徒弟在争吵,最后是墨渊把玉清昆仑扇送给司音,他才同意做十七弟子。

见好戏结束了,阿宁无精打采地扒拉了一下墨渊,表示她想回房间了。她之前在昆仑虚小住过一段时间,所以有自己的房间,就在墨园的隔壁。

司音看见墨渊抱着一只狐狸,想到自己的本体,有些眼热,就想上前摸摸,没想到墨渊后退了半步。

墨渊的声音很是冷淡:“她不喜欢被陌生人碰”,他觉得白止这个女儿甚是无礼,第一印象已经不好了。

司音尴尬一笑,干巴巴地说了一句:“这样啊”。